第419章:陰氏豪橫,秦軍兇猛(第2/3頁)

戰爭本來就是隨時隨地都在發生態勢的轉變,誰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夠算計全局。

多方交戰就是那麽麻煩,一方要顧著多方,任何一方有點什麽動作,誰都不能也不敢無視,能不能做出應對,又及不及時,看主將的有沒有那份能力了。

戰場之上,由正面而出的義渠騎兵,馳騁向秦軍的約有七八百,對著晉軍而去的約是五六百。

不管義渠兩股騎兵的數量多少,一致在進入晉軍和秦軍的遠程武器攻擊範圍遭到箭雨覆蓋。

有些不同的是,晉軍在義渠騎兵馳騁過來前,弩手和弓箭手分別進行校射最遠射程,等待義渠騎兵越過箭尾是紅色翎羽的箭,弩手先行覆蓋式漫射,後續是弓箭手先進行拋射,再進行攢射。

射箭存在講究,漫射就是不以精確打擊為目的,能射多遠就射多遠的瞎幾把覆蓋;拋射是弓箭手盡可能射得更遠,箭矢自由落體式墜落;攢射則是一種以平直線為“軌跡”的射箭方式,追求的就是精確率。

來自陰氏的兩千弩手間隔約四十秒的兩次射箭,第一次覆蓋二百八十步之外,第二次覆蓋一百四十步的範圍,攏共消滅約一百左右的義渠騎兵。

被調到陣型最前方的三千弓箭手,他們在十五個呼吸的時間內射了三次,第一次拋射解決掉約一百二十個義渠騎兵,第二次拋射又幹掉約一百二十個義渠騎兵,第三次攢射命中並消滅兩百三十個以上的義渠騎兵。

結果是,本來看上去浩浩蕩蕩的義渠騎兵沖鋒隊伍,沒靠近晉軍陣列線三十步僅是剩下不到三十騎。

沒被晉軍遠程武器解決掉的義渠騎兵,他們左顧右盼發現沒剩下幾個同伴,一個個臉上帶著絕對的茫然,又在茫然中被重新向前推進的晉軍戰車主將用弓箭進行“點名”,個別幾個將要撞進晉軍步兵隊列的義渠騎兵,迎接至少二十根標槍連人帶馬變成刺猬。

出現茫然太合情合理,他們壓根就是完全懵了。

等於說,六百左右的義渠騎兵對晉軍發起沖鋒,毛都沒摸到一根,給全軍覆沒了。

這六百左右的義渠騎兵對戰局倒不是完全沒有貢獻,消耗了晉軍的四千支弩箭、九千零六十支普通箭矢、七十六杆標槍。

同時,他們還為義渠大軍拖住晉軍前進步伐約五分鐘。

看到這種結局的一些晉國貴族,他們不得不產生陰氏為什麽要發展騎兵的困惑。

義渠營寨前沿,一個滿臉繞腮胡騎在馬背隨時撤離的義渠首領,看得將手裏的馬鞭給掉落在地上,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他懷疑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趕緊轉移目光看向朝秦軍沖鋒的另一支騎兵隊。

秦軍自然也是先讓步兵停止推進,緊急安排弓箭手準備進行覆蓋。

秦軍的戰車則是繼續向前,並且加快了速度。

兩軍的交鋒是以秦軍率先射出箭矢為開局,隨後戰車與騎兵發生短兵相接。

那是一種義渠人遠程武器不如秦人,先挨了秦軍弓箭手幾波射,沖到射箭距離趕緊反射一波,改為拿起近戰武器跟秦軍戰車進行交錯而過的拼殺。

義渠人手裏的家夥比較雜,大部分就是木杆前端削尖或綁上骨頭、石頭的“矛”,極少部分人手裏能有一柄青銅劍或青銅戈。

秦軍戰車與義渠交錯而過的交鋒,戰車上的主將只是橫出戰戈做一個倒鉤姿勢,手持盾牌的戎右擋住襲來的武器,馳騁而過的義渠騎兵上半身被戈勾住,馬繼續往前跑,人的肋部飆血摔在地上成為屍體。

約有四百左右的義渠騎兵沖了過去,他們的坐騎已經飆升到最快的速度,向前沖鋒期間一再有重傷的義渠人掉落馬背。

停止前進嚴陣以待的秦軍士兵,他們很清楚接下來將面對什麽。

前排手握長矛的秦軍士兵不用軍官過多強調,一個個盡可能地與同袍肩並肩,手中的長矛尾部抵入土中,杆向前傾斜而出,矛的高度正好對準了馬背上的人。

沖過戰車阻擊線的義渠騎兵面對的就是長矛組成的荊棘墻,以決死意志沖撞進去,人馬飆血中發出悶哼以及馬嘶。

如果有義渠騎兵足夠幸運沒撞向秦軍長矛兵,則是沖得秦軍陣列凹進去,發生碰撞的那一瞬間,馬背上的其余人被高高拋起來,看到下方的秦人被戰馬撞得吐血,自己落下去被秦軍士兵用戰戈弄成破麻袋一般的殘屍。

秦軍損失不到一百,解決掉八百左右的義渠騎兵,再一次向前推進。

事實上跟遊牧部落交戰這種事情,秦人真的敢拍著胸膛說自己絕對是專業的!

他們弄死的戎人或狄人,沒五十萬也有個二三十萬,早就累積足夠跟騎兵的對戰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