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兄弟鬩於墻,外禦其侮!(第2/2頁)

已經有陰氏的家臣出去,他乘坐戰車靠近義渠人的營寨,大聲用晉語闡述陰氏為什麽而來。

總之,言之有物,絕不口胡,再宣告讓義渠人等死吧。

義渠人聽不聽得懂另外說。

耳朵好使的秦人聽懂了。

後子針滿臉的奇怪,說道:“陰氏何時西進,為何國中無人知曉?”

濕你北!(草泥馬)

陰武這個球家夥,禍害額們還不夠慘嗎?

竟然派出隊伍向西進行探索。

就問,陰武到底想弄撒?

擰次慫呢?(胡折騰)

木亂成馬咧!!!(心煩的厲害)

吳剛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道:“如此,諸夏合,外禦其侮?”

瞧瞧。

這就是現如今諸夏人的思維,內戰可以打,有異族在為前提,有什麽矛盾都能暫時撇一邊,先將異族弄死,再接著繼續打。

所以,哪怕秦國無比忌憚晉國,又沒搞明白以陰氏為首晉軍的真實目的,思維慣性和道德準則的作用下,想的是先聯合起來將義渠和白翟捏死。

事實上,有那樣的思維和準則也是被逼的。

諸夏並不是開局就各種高大上,尤其是周代商的前期面臨異族威脅,一個不慎可能連棲息地都保不住。

危險程度足夠大,不團結絕對活不下去,肯定是要團結起來先保證族群的生存空間啊。

祖祖輩輩都是那麽幹,等生存環境一再變好,傳統還是被遺留下來,並且北方各個諸侯國遠比腹地的諸侯國更願意在針對異族威脅時,進行臨時的搭夥。

吳剛又再一次乘坐戰車出發了。

他只是帶上少數的秦人,作為後子針的使者來到列陣完畢的晉軍前方,大聲通名並道出來歷的同時,代替後子針這個秦國公子問候晉君姬周安好。

這樣一來,呂武搞明白對面秦軍是後子針為主將,示意馭手將戰車前行一段距離,表達了向後子針的致意。

吳剛立刻就明白以呂武為首的晉軍這次出征並不是在進行國戰,是一次以家族形式發動的私戰,改為向呂武進行致以問候。

現代人可能搞不明白這些對話是個什麽意思。

當代人卻知道在消滅義渠和白翟之前,雙方肯定是打不起來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安詳。

吳剛多余的話沒講,問候之後帶著秦人回到本陣。

什麽進行正式的結盟,商量怎麽聯合打義渠和白翟,完全沒必要的事情,靠的就是存在或不存在的默契。

呂武對事件的發展了然於胸,並且很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當前時代的人未必聽過“兄弟鬩於墻,外禦其侮”這句話,他們卻是在身體力行。

現代人再沒文化,多少能聽過那句話,沒聽過也知道那意思,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明知道道理是那樣卻做不到,乃至於打死就是想當狗,並且深深認為當狗十足光榮。

呂武下令道:“變陣,鋒銳面向義渠。”

晉軍這邊開始調整陣型,擺明是將攻擊目標確認為義渠人,對白翟則是進行防備。

另一邊的秦軍,他們本來是龜縮在營寨裏面,轅門大開之後湧出大量的士兵,面向義渠和白翟開始在布置陣型。

本來心裏淡定得很的白翟人,看到晉軍和秦軍的舉動,心裏開始泛虛。

白翟有跟秦國結盟卻是遭到背刺的例子,跟陰氏的聯合沒有書以文字,只是一種口頭上的約定。

很多時候不是以說了什麽為最終結果,該是看雙方會怎麽做。

白翟不得不害怕秦國的故事在陰氏身上得到重演。

義渠人的想法相對簡單,他們跟誰都沒暗中勾搭,不存在什麽盟友,誰沖上來就跟誰打。

義渠人需要思考的只有一個,打不贏該怎麽跑,又該是向哪邊跑。

又或者,義渠人覺得還是不打,趕緊找到機會溜吧。

呂武下令面向義渠的部隊開始推進。

後子針後一腳也下令部隊推進,卻是攻義渠也攻白翟。

“遑論陰武子西進欲意何為,義渠、白翟為我明敵,一鼓作氣擊爾滅之為上!”他一點都不怕晉軍突然來那麽一下。

甚至可以說,秦軍巴不得晉軍不講武德,趁秦軍跟義渠、白翟交戰的時候來一下狠的。

但凡有活著的秦人逃出去,勢必將今天晉軍所幹的事情宣揚到舉世皆知,到時不光滿世界要鄙視陰氏,連帶晉國內部也會跟陰氏過不去。

所以,秦軍是一點都沒有防備戰場上的晉軍,擺出的就是要全力解決義渠和白翟。

看到秦軍一點余力都不留的呂武心想:“秦國的這個公子有膽色有魄力啊!”

那麽,他會不會去襲擊秦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