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快上車,老陰謀家帶你玩

呂武對時局捉摸不透,幹脆就換個套路。

俺不用管你們到底要搞些什麽玩意,誘使你們去做俺所能控制的事情,不就行啦?

齊國為什麽能那麽富有?

只因為齊國不但是個紡織大國,同樣是一個制鹽大國。

包括齊國的死對頭魯國在內,中原乃至於南疆的各國,布匹什麽的不一定需要向齊國采購,鹽卻是想不找齊國買都不行。

從管仲在齊國變法之後,齊國在經濟方面一再持續走高,哪怕失去霸權也只是因為武力不那麽行了,經濟上面沒有任何一個諸侯國能夠超越。

毫不猶豫地來說,自管仲之後的齊國,再沒有人懂得玩“經濟大棒”的套路,要不怎麽都沒可能失去霸權。

最為簡單的方式就有一個,自家打不過某某,還不能花錢拉一批小弟來一起圍毆嗎?

一方面撒錢拉攏小弟,另一方再撒錢收買想打國家的貴族。

沒有成功不是因為別的原因,只能是花錢的方式不對,或給錢的份量不太夠。

那麽有錢的齊國不太會花錢,不懂揮舞經濟大棒就算了,自家也沒有因為有錢而得到自身武力發展方面的增益。

錢的作用是什麽?

它的出現就是用來花的。

活生生給搞得像是個只會摟錢不會花錢的守財奴,無論怎麽看都是一種最大的失敗。

呂武成功將幾個卿位家族的注意力轉到謀奪一塊海邊飛地,打算找個時間向國君提出請求,要回去封地待上一段時間。

不是有兩個齊國“軍”在“霍”地駐紮嗎?

所以,理由都是現成的。

後續的時間如呂武預料的那樣發展。

先是卿位家族開始收集海邊到底能幹些什麽,另外那些家族得知卿位家族在整什麽,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過去。

去搞一塊海邊的飛地,再謀求制鹽技術,成了晉國貴族的追求。

一旦某件事情成為主流,不再會因為個別幾個人的阻止遭受影響,幹成那件事情肯定會成為一種集體意志。

呂武覺得自己簡直是為晉國操碎了心。

魯國幹不過齊國,哪怕齊國同時在跟莒國開戰,魯國也想退縮了。

莒國倒是跟齊國打得有來有去,只是忘記過問一下陰氏的意見,不但想聯合魯國,又將主意打到了剛被齊國揍了一頓的萊國身上。

話說,莒國打萊國的主意就算了,眼睛盯向陰氏想要的半島是個什麽意思?

此子甚屌。

乃公竟不知!

呂武繼續將齊國捏在手裏,擡出莒國打算分而食之。

只要晉國能夠成功分食了莒國,一下子八個卿位家族,乃至於不知道多少中小家族都將進駐莒國,齊國還能蹦跶得起來?

將齊國牢牢地摁在地上,魯國是個幹啥啥不成的國家,衛國就在晉國的邊上,其余國家太小,晉國東面基本上也就沒有憂患了。

智罃和韓厥親耳聽到呂武這麽一套解釋,甭管之前對陰氏的態度怎麽樣,該承情的必須承情,該放手短時間內不會再伸手。

呂武解決了智氏和韓氏,差不多也讓國君失去了最可能的依仗。

老範家那邊?

呂武在回“陰”地途中會去“趙”地那邊作客,再將趙武解決掉。

如果範氏想搞陰氏,剩下剛正面這個選擇。

今天,呂武主動來到魏氏這邊。

不知道是湊巧,還是魏相早回來卻沒有現身。

總之,魏相出現了。

呂武當然要先跟魏琦行禮打招呼,看向魏相,問道:“何時歸來?”

魏相笑著答道:“五日前便已歸來。旅途勞頓,小病一場,並未出門,無知知者。”

小夥子,行啊。

多少還夠意思,沒有講些誰一捅就破的謊言。

呂武當然不能問魏氏藏起魏相是在等著誰,轉而看向魏琦,說道:“大大可知近日發生何事?”

魏琦低低地嘆息了一聲,說道:“你有心了。”

得!

又開始玩猜謎遊戲。

魏氏不可能沒察覺到各家的動向,然而並沒有選擇跟陰氏通氣。

看魏琦說了那麽一句,能大概有一種猜測。

魏氏肯定知道幾家想搞解氏,認定下一個目標會是自己,不確定陰氏有沒有參與其中。

這麽兜兜轉轉地一圈回來,他們等呂武幹了那麽一出,才發現陰氏沒有參與,甚至幫解氏和魏氏給解了套。

呂武臉上帶著笑容,內心裏卻狂飆臟話。

所以,是他太過於敏感,安全感方面有些缺失,反應太過於激烈了?

“總得來說,我也沒虧,甚至是賺了。”他開始郁悶幾家不針對陰氏,為什麽不通一通氣。

只是吧?那幾家覺得陰氏跟魏氏關系那麽好,真要對付魏氏哪敢跟陰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