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看吧,就說沒一個好東西
來啦,來啦,他們來啦!
國君、智罃、韓厥、中行偃、士匄帶著中軍和上軍長途跋涉,沒回去“新田”舉行軍隊解散的儀式,直接來到了“鄶”地。
早就知道消息的呂武和士魴不能沒有表示。
他倆帶著宋、魯、衛、呂、曹、邾、滕、薛的代表出十裏進行迎接。
其中,宋國的華元是後面才趕過來。
鄭國的子駟則是得知宋國出兵攻打鄭國東南部,招呼了一聲,麻溜回去主持軍政事務。
也就是說,子駟沒有最終將投降的事情談成,談到一半中斷了。
“辛苦陰卿、彘卿,辛苦諸位。”國君被曬黑了,卻也看著更壯實了一些。
眾人再次行禮。
呂武來了一個越位,低聲對智罃說道:“鄭欲降,宋攻鄭,公子騑乃歸。”
智罃同樣壓低聲音,說道:“下軍將為何按兵不動?”
呂武:“???”
啥意思?
是覺得這樣很不呂武嗎???
如果看一看呂武以往的行事作為,確實是有那麽點反常。
往常的呂武才不多嗶嗶,想打絕對是讓對手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會有,麻利地撲上去就是一頓揍。
呂武用狐疑地表情看著智罃,問道:“智伯不知天子駕崩?”
智罃直接將頭別開,表示不想跟呂武聊下去了。
周天子駕崩是一件大事,卻也是一件無可緊要的小事。
晉國現在明顯不能去操作讓周天子駕崩的影響太大,甚至要讓周天子駕崩像是小石子丟進湖泊那般,稍微泛起一道漣漪就回歸於毫無波瀾。
要不然,接下來晉國會非常被動。
一切安頓就緒之後,國君召集了眾“卿”。
地點是在軍營的某個大帳篷裏面。
國君等人都到齊,說道:“天子駕崩,天子登基,韓卿不可不至。”
韓厥面無表情地站起來行禮,再沉默地坐了下去。
智罃沒給國君再次開口的機會,搶先說道:“攻秦攻鄭皆未交戰,實不可取。”
這特麽的。
集結軍隊來來回回搞武裝遊行,人吃馬嚼耗費太多,勞師動眾沒有取得收獲,簡直是虧大發了!
呂武暗自猜測道:“看來智罃想入侵秦國被國君阻止了?”
事實也是那麽一回事。
先有魏相去秦庭宣戰。
那時候秦君嬴石並沒有應戰。
這位秦國國君很雞賊,一直拖著沒給魏相答復。
等魏相發現秦君嬴石已經不在“雍”之後,一再找秦國那邊的卿大夫要個說法,一樣被拖著沒給回復。
所以是,秦國並沒有接受晉國的宣戰。
造成的結果挺尷尬。
晉君姬周帶著中軍和上軍要去攻打秦國。
秦國那邊沒人應戰。
而晉君姬周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個想法,拒絕智罃直接殺進去的建議,搞得從卿大夫到出征將士都心裏老大不爽。
他們離開“涇陽”,輾轉來到“鄶”地。
呂武就沒好意思多問。
比如,中軍和上軍今年的納賦份額算是完成,又或者沒完成。
不是說好在秦國那邊築座城的嗎?
怎麽沒看到半點動靜。
下軍因為還待在自己“戰區”的關系,納賦肯定不能算結束的。
另外,秦國壓根就不搭理晉國,中軍和上軍完全就是白跑了一趟,來“鄶”地是想等著分贓嗎?
呂武正在想事情的時候。
士匄和士魴換了個位置。
“武?”士匄湊了過去,壓低聲音問道:“攻鄭,可也?”
呂武眼神飄忽過去,答道:“君上、元戎已在。戎事,豈是武可定。”
士匄說道:“攻鄭以你為‘主’,君上、元戎怎會有所言。”
套路。
全特麽是套路。
規則是那麽回事。
領導們什麽時候將規則真的當一回事啦?
如果規則不可變,士匄何必這麽舔著臉鼓動呂武。
士匄難道不是應該說服國君和智罃繼續攻打鄭國?
另一邊。
韓厥正在講關於兩代周天子駕崩和登基的事情。
能夠確定的就是,新的周天子一點聯系晉國的實際行動都沒有。
搞得包括晉君姬周在內的晉國所有貴族,不知道該不該有什麽表示。
其中,晉君姬周不是最尷尬的那個,韓厥才是。
周王室的邦交由韓氏來負責,裏面有著韓氏一直想撇清卻辦不到的原因。
韓厥是姬姓。
說白了就是公族的出身。
也就是畢萬混出頭,要不哪來的什麽韓氏,也許就是眾多公孫氏之一了。
而公孫氏,通俗來講就是沒落公族的一個前綴,不是姓也不是氏,就是用來強撐門面的。
喔……
這該死的最後倔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