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晉國之亂,始於今日!(第2/3頁)
長魚矯松了口氣,說道:“如此,且隨我來!”
他說著,邁步的同時,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捆竹簡。
眼神要是好的話,能看到竹簡的封泥上有國君的印璽痕跡。
現在沒有“事不宜遲”這個成語,該有的意思還是有的。
長魚矯和清沸魋的戰車走在最前頭,後面跟著將近兩千士兵。
他們接近郤氏府宅大門約有個一百來米位置時,除了有五十名士兵跟隨,其余士兵都分散躲藏了起來。
也就是夜幕降臨,街道上少有行人,要不這麽多人一塊行動,眼睛瞎了才沒看見。
清沸魋留下約束延後而至的士兵。
長魚矯親自進行叫門。
郤氏的門房估計也習慣天黑之後會有人來找自家主人,問了一句就打開了側門。
“我奉君上之命,特來請見中軍佐、下軍佐、新軍將。”長魚矯特意公示了一下蓋有國君印璽的竹簡封泥位置。
郤氏門房還是認得出國君印璽的,說道:“三位主人皆在大堂。且容我通稟。”
他就是不免納悶,給自己看又是個什麽意思,自己就是個看門的而已,有必要麽。
長魚矯趁著郤氏門房愣住的機會,蠻橫地推開人,帶著看上去很腫胖的士兵直接進入。
這些士兵看著有點腫胖的原因是,他們外面套著戰袍,裏面卻是穿著甲衣。
“欸?欸!且等我通報……”西石門坊看到有士兵將自己的小廝放倒,又有士兵向自己撲過來,要講點什麽之前,脖子一涼,心臟部位也來了個觸電的感受,喊不出什麽直接倒地,很快澀出了一片血泊。
長魚矯不止一次來過郤氏府宅,輕車就熟得很。
他不管身後的事情,帶著甲士就往大堂的方向走。
而郤氏府宅不但兩個側門被打開,中門也開了。
早在等待的清沸魋隨後而至,還有大群大群的士兵魚貫而入。
稍微花了點時間,長魚矯來到郤锜、郤犨和郤至所在的大堂,卻是又被攔在了外面。
因為一些事情,郤氏府宅的武裝力量幾乎被抽離,怎麽也不該少了大堂這邊的防衛力量。
另外,郤氏府宅中也有大量的仆眾,只是因為夜幕降臨不能隨意走動而已。
郤至聽到外面有喧嘩聲,不愉快地喝問:“外間何事喧嘩!”
先是有人稟告道:“君上派長魚矯而來,有君命傳達主。”
後面,長魚矯又喊道:“此事甚急,請中軍佐、下軍佐、新軍將接見。”
郤锜一臉的不爽,喊道:“進來便是!”
郤犨和郤至則是對視了一眼,心裏納悶什麽事情需要連夜過來。
門被打開。
一股風冷吹了進來,倒是讓因為燃燒油脂而有些悶的大堂,空氣變得清新多了。
安坐的郤氏一叔二侄冷著臉看長魚矯踏步而入。
長魚矯看上去有些緊張,走幾步就擡起手持竹簡的右臂,一邊走一邊說道:“入夜而至實是君命難為,請中軍佐、下軍佐、新軍將見諒。”
竹簡的確是宮廷的包捆款式。
封泥上面的印璽清晰可見。
郤犨率先站起來。
郤至皺眉在思考什麽,第二個站起來。
而郤锜卻是依然安坐。
長魚矯說道:“君上之令,請中軍佐、下軍佐、新軍將湊近眼見。”
傳命就傳命。
搞這麽一出是什麽意思?
沒見過啊。
郤锜很不爽地說:“且宣便是。”反正就是不站起來,也不挪步。
郤犨再次與郤至對視了一眼,率先邁步走過去。
站在原地的郤至在觀察門外,訝異地發現門外的宮城士兵有些多,一個個看上去還很緊張。
郤至要是再留心觀察,會發現自家的武士身邊都站著兩個宮城士兵。
可惜的是,有些時候命就是命。
長魚矯伸出去讓湊近的郤犨觀看封泥,說道:“請查驗。”
郤犨有板有眼地看完,點了點頭,說道:“入夜傳詔,實為有異,且宣便是。”
這時,一陣陣的喧鬧聲從遠處傳來。
長魚矯一直在輕微顫抖的手反而不顫了,沒解開捆住的竹簡,大聲喊道:“郤氏意圖弑君,其罪當誅!”
其實不止是這些內容。
還有跟楚國勾結,聯絡在外公子意圖亂政。
更有很多有的沒的,真的假的,等等的罪行。
那一吼,直接將郤锜、郤犨和郤至給吼得愣住。
卻見門外的宮城士兵拔劍或是用戰戈,他們在長魚矯放聲大喊的同時,將利器刺入郤氏武士的身體。
長魚矯先一拳撂倒了愣住的郤犨,再抽出腰間的劍,一點猶豫都沒有直接刺了下去。
可能是事情發生得太過於突然的關系?
直至郤犨胸口被劍刺穿發出痛哼,才讓郤锜和郤至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