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誤國之賊!(第2/4頁)

事實上,老呂家的這支騎馬步兵數量太少,呂武又沒有命令他們沖上去跟楚人進行短兵相接。

能夠造成摧枯拉朽的威力,靠的是呂武刷臉……不,是那刷那一身金屬,使楚兵知道呂武來了,不敢進行阻擋,嚇得轉身就跑。

來自老呂家的這支騎馬步兵能在馬背上射箭,戰陣上的楚兵太多,不用刻意強調什麽準頭,一直射就是了。

用弩還能擊殺或射傷身穿一層甲的楚兵。

使用弓箭則是對身穿具裝的楚兵威脅不大。

畢竟,穿上甲胄是為了防砍和刺,對箭矢也有防禦力。

只要是有穿上靠譜的甲胄,除非是被射中沒有防護的脖頸或臉門,不然很難被一箭射死。

這樣一來,經常能夠看到某些人身上插著不少箭,卻是還能繼續作戰,直至流的血太多,陷入虛弱無法再戰,或是失血休克過去。

說起來,甲胄本身的意義就是提供防護,遭到有效的攻擊也只是受傷,並不會一下子斃命。

要是穿甲和沒穿甲都能被一箭射死,或是一劍和一刀弄死,穿上甲胄又有什麽意義呢?

有沒有身穿甲胄是兩種士兵。

沒有穿甲的士兵,是遠程攻擊部隊的最愛。

弓箭手射有穿甲的士兵,更多只是一種幹擾作用,也是從心理上擊垮作戰意志。

中間戰場的楚軍敗了!

這一次戰敗跟上一次不一樣。

上次楚軍也敗,卻還能有序地撤出戰場。

這一次戰敗的楚軍沒有指揮官進行協調,楚國貴族的聰明勁再次上來,爭先恐後地逃跑。

沒有楚軍被嚴令停在原地阻擊晉軍,誰都用背後對著晉軍,生命正在被快速地收割。

已經下了巢車的欒書找到國君,沒有多麽的興奮,有著一名重臣的老成持重,說道:“君上,楚軍中軍已敗,不見‘王卒’出營。”

國君一聽大喜,問道:“兩翼如何?”

欒書過來前,楚軍的兩翼也顯露出支撐不住的趨勢,說道:“擊垮楚軍兩翼只在旦夕之間。”

楚國的士兵分兩種。

一種是屬於貴族的私軍,他們在貴族的征召下,跟著踏上戰場。

另一種則是屬於公族的士兵,而公族跟楚王是一家子,也就被稱為“王卒”。

國君問道:“楚‘王卒’不出,可算獲勝?”

欒書卻改了個話題,說道:“陰武陣斬養由基,已是天下第一。”

這一句話讓國君從座位上蹦起來,手舞足蹈地歡呼道:“寡人新得天下第二,不曾想寡人的天下第二已成天下第一。”

他們多少聽說過呂武的射藝慘不忍睹。

只是,射箭不咋地,又怎麽啦!

天下第一的名頭才是關鍵。

欒書講那些不是為了其它,非常認真地說:“天下第一陣亡,楚國如是退卻,或不死不休。”

傻孩子啊!

你在高興自己的臣工取得成就。

老夫則是在憂慮楚共王熊審會不會不管不顧跟咱們拼了。

其實國君並不傻,他只是會將聰明勁用在錯誤的地方。

國君眨巴著雙眼,問道:“楚君舍命,如何?”

欒書答道:“兩敗俱傷也。”

“寡人不信!”國君按照自己的了解,說道:“楚兵多浪漫,我軍一‘徒’可敵其五。”

欒書沉默了一小會,說道:“君上,世間非獨晉、楚。有秦、有齊、有諸國。晉國屢屢伐楚國,所為者,霸業也。”

打贏了楚國,穩固了霸主國的地位,好向各個諸侯國收取保護費。

一旦付出的代價過於慘重,晉國贏了也是輸,很可能霸業不穩,會有其它的國家超越晉國。

國君問道:“元帥欲意如何?”

欒書原本也沒奢望國君能接納意見,見國君聽進去並且進行討教,一時間有些怔怔出神。

“元帥?”國君就納悶了,寡人在問話呐,發什麽呆啊!

從怔怔出神狀態恢復正常的欒書心裏比較復雜,一張臉則是露出欣喜的表情,說道:“欺楚之新敗,多殺多俘楚兵,使其衰弱;逼迫鄭國割城、賠款,爭取陳國、蔡國。”

國君喜歡獲得賠款,只是納悶鄭國就算同意割出城池和土地,要賞賜給誰?

“臣聽聞許君棄土歸附了楚國,土地與城池盡歸楚國所有。”欒書先講了一句,停下來等國君消化,才繼續往下說道:“以鄭國城池和土地爭取陳國和蔡國。”

正沉浸在即將擊敗楚國喜悅中的國君,滿心的歡喜與激動,聽到能夠將陳國和蔡國爭取過來,想到的是自己的功業應該會變得更加偉大。

“元帥與眾卿商議便是。”國君想到了什麽,呼喊著趕緊來幫自己換上甲胄。

欒書見國君趕人,清楚這位國君是要出去展現存在感,不再多說,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