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擦?必須禍水東引啊!(第2/2頁)

那個倒黴的貴族叫夷陽五,是國君姬壽曼的寵臣之一。

因為郤锜的蠻橫,留在新田的郤犨(叔)被國君傳喚。

國君見到郤犨就發飆,說了不少難聽的話。

郤犨在三郤中算是脾氣最好的一個,心平氣和地聽國君罵完,才開口為郤锜解脫。

事情是個什麽結果,宮裏沒傳出來。

倒是後面夷陽五跑到新田,去了郤氏家進行賠罪。

明明是受欺負的一方,卻要趕過來賠罪?

夷陽五這樣一搞,郤氏的名聲更臭了。

現在郤氏內亂的影響並沒有完全結束。

伯宗出逃,旁支的土地和人口被大宗吞並,郤氏的郤锜和郤至一直領兵在追殺伯宗的逃人。

他們去一個地方攪亂一個地方,偏偏大多數貴族再憤怒也不敢反抗,只能屈辱地忍受著。

晉國已經開始出現輿論,講的是曾經的趙氏也沒囂張到這份上。

而趙氏最囂張的時候好歹把持著三個卿位,郤氏現在只有兩個卿位就敢這麽囂張,多占一個卿位還得了?

關注國內動向的呂武,他知道這是有人在制造輿論搞郤氏。

誰想搞郤氏,呂武頂多也就聽個樂呵。

等輿論出現呂武率軍硬懟郤氏的篇幅,他就坐不住了。

“瑪德!是欒氏,還是範氏?”呂武聽說郤至在範氏封地也攪了一場,思考道:“又或者是欒氏和範氏一起?還是哪一家攪亂風雲?”

不管是誰,反正將呂武給攪和了進去。

郤氏現在到處冒邪火,拿老呂家開刀,咋整?

呂武緊急召集家臣。

因為事態過於急切,他甚至沒將會議地點安排在半山腰的莊園。

“郤氏已惹眾怒。”梁興經常會在各家吃吃喝喝,很多消息就是由他得知再匯報給呂武,說道:“眾家敢怒不敢言。”

這一句話提醒了呂武。

也許不是某一家搞郤氏,是形成了一種默契。

然後,他在“呂”地幹的事情對那些家族來說很提氣,成了一種典型?

“主。”虞顯皺眉說道:“可是憂慮郤氏來犯?”

呂武沉吟道:“不可不防。”

誰知道郤氏的某個誰會不會覺得遭遇恥辱,給腦子一熱真的帶兵來搞事。

宋彬提醒道:“卿位變動正在當下。”

在不久前,荀氏的荀庚還是病逝了。

他這一死,中軍佐的位置就讓了出來。

按照晉國的傳統,上軍將士燮(範文子)會遞補中軍佐一職,郤锜則是成為上軍將,後續的卿依次遞補而上,再由一個新人來成為新軍佐。

如果沒有出錯的話,荀氏的其中一名成員就是新任的新軍佐。

另外,趙旃的下台早就注定,他卻是早早回去邯鄲,使新軍將明明有其人,卻是沒人履行該職務的權力。

這樣一來,晉國的卿位就空出了兩個,等於新一輪的卿位變動中,會有兩個人成為“卿”。

宋彬捏著下巴,說道:“魏氏……任‘卿’中新軍佐?”

他們知道魏氏一直在為成為“卿”而奮鬥。

僅是從實力來作為標準的話,魏氏的確有承擔卿位的相應實力,但事情不是這麽算的。

衛睿頗為期待地說:“若魏氏任‘卿’,主便有兩位‘卿’的庇護。”

不出現意外,新一輪卿位變動之後,韓厥就是上軍佐了。

這個結果對韓氏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事當然是卿位又進了一步。

壞事則是從一支軍團的老大,變成了副手的角色。

呂武搖著頭,不是詛咒,純粹是講述實事,說道:“如此態勢,魏氏無法為‘卿’。”

家臣們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呂武解釋道:“荀氏必占其一卿位。如無意外,該是中行偃。”

這個中行偃就是荀庚的兒子,只是他之前行使的是中行氏那邊的權力。

中行氏會由荀庚的兒子荀偃來做主,說明別出的中行氏二代中沒有出色的人才。

在呂武看來,荀氏要是有點野心,是個吃掉中行氏的好機會。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猜測很快就會成真,也導致了荀氏、中行氏和智氏的正式分家。

虞顯眉頭皺得更深,問道:“此次卿位變動,郤氏將成贏家?”

呂武怕得就是郤氏占了三個卿位,想找個誰來立威。

他說道:“聞國君訓斥苦成叔子(郤犨),不知是否有其事?”

話都說這麽明了。

來個聰明人吧!

梁興不負呂武的期望,說道:“胥童不滿郤氏久矣。他與長魚嬌、清沸魋、夷陽五,皆為君上寵臣……”

理解萬歲!

自己不想成為靶子?

那就找到更適合成為靶子的對象,事情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