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進入到收獲時刻(第2/2頁)

他的後方就是營地所在的方向。

那邊傳來了鼓聲,又爆發出一陣陣呼喝聲,發生了什麽還用說嘛?

“回援!”瓦戈泰臉上很蒼白,大聲吼:“快,回援!”

原來是晉國的“上軍”從外圍進行了迂回,於正面戰場所看不到的區域,繞到了白翟聯軍營地的側面發起攻擊。

陣陣蒼涼的號角聲被吹響。

沒有加入到廝殺的白翟部隊,他們丟下了正在酣戰與到處亂竄的同伴,原地轉身朝自己的營盤就是狂奔。

呂武則是在看被拉上戰車的敵人首領。

多爾歹被拉拽,曝露在外的皮膚幾乎被摩擦爛掉,衣服也不成樣子,看上去十分的淒慘,人陷入昏迷當中。

淩將俘虜拉拽上車後,第一時間就用套繩將俘虜困成了粽子,一腳踢到車壁邊上,繼續扛起盾擔任戎右的職責。

自白翟營地傳來鼓聲和廝殺聲,不但中間戰場,連帶左右兩翼,白翟再也無法繼續抵抗,相續出現了潰敗。

呂武在思考一個問題。

大纛倒了之後,白翟的整體局勢開始有點崩,等他們的營地遭受攻擊才全面崩盤。

那麽,他們這個直接推進到白翟本陣的“師”,功勞該怎麽算?

現在已經是痛打落水狗的時間。

呂武讓麾下的“旅”以“兩”作為基礎作戰單位,開始對失去戰心的敵人進行追殺。

當然,能迫使對方投降更好。

他則是讓青駕馭戰車來到白翟指揮官曾經呆過的位置,找了一圈沒找到那杆大纛。

事實上,命可以丟,大纛卻是說什麽都不能丟的。

一旦丟了大纛,肯定要被拿去顯擺,恥辱就怎麽都洗不掉了。

現在要是能繳獲一杆大纛,一般是直接摘了那些動物尾巴和翎羽,讓它們成為自己旌旗的裝飾品。

很多家族旌旗上的尾巴和羽毛都是這麽來的。

程滑這個“師”逮著心無戰意的狄人,不是殺就是俘虜。

很快,韓厥那邊的新指示被傳達過來。

他們留下一個“旅”來打掃戰場,其余的“旅”需要加入到對白翟營盤的攻打。

程滑思來想去又陷入“選擇困難症”的狀態。

他這一次毫無疑問是打出了風采,清楚為什麽能立功,很想將打掃戰場的美差交給呂武,又遲疑去攻擊白翟營盤沒了呂武該怎麽辦。

程滑的家臣見他一直沒下令,說道:“主,陰武子當酬功!”

這一下程滑不糾結了,命令呂武這個“旅”留下來打掃戰場,帶著其余的“旅”向白翟營盤進發。

幾個“旅”的“旅帥”有自己的操作,他們是帶兵走了,卻是讓家臣留下。

這麽幹的原因很直白的說,就是哪個家族抓了多少俘虜,肯定是要看顧好,免得等回來之後,自己原先抓的俘虜被瓜分幹凈。

心急一些的家臣,他們已經讓保護自己的武士趕緊生火,好對俘虜進行黥面。

這個黥面是一種必要的步驟,一般還是弄在臉上,主要是用來證明某個俘虜是哪一家的。

得到命令的呂武當然感到欣喜!

痛打落水狗誰不喜歡?

尤其是,戰事的收尾必然能夠獲得大量的俘虜,打掃戰場雖然血腥卻能“撿垃圾”。

多少貴族就是依靠這種事來發家致富啊!

呂武也就沒多管其它事,專心全意地用在了打掃戰場上面。

而在另一個區域。

“上軍”已經攻入了白翟營盤的營地,只是遭遇到了很強的抵抗,又發現有大批的敵軍正在接近,連帶己方友軍也在靠近這個戰區。

這樣一來,主戰場就被改了地方,變成了以白翟營盤為主,其它地方變成次要的局部。

呂武當然不會親自去打掃戰場,他就站在戰車上面觀看著。

一聲痛哼打斷了他的注視,將視線收了回來。

多爾歹醒來後,張開眼睛看到的是車壁,他花了一點點的時間來進行回憶,想起了之前發生什麽事,才忍著痛楚四處張望,看到了一具“金屬人”就站在自己身側。

他想都沒想就要站起來,卻是肢體動彈不得。

“聽得懂諸夏語言嗎?”呂武掃了一眼,又重新看向正在打掃戰場將士,語氣輕松地說:“你們這些首領應該都能聽得懂才對。”

多爾歹當然能聽得懂晉音,用沙啞的嗓子說:“你們勝了?”

這無疑是一句廢話。

他沉默了一小會,好幾次嘗試想站起來,每次都不成功,說道:“我值一千匹戰馬!”

這一下呂武的視線可算看向多爾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