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我的高光時刻!(第2/3頁)

“此是蚩尤?”掌管禮儀的秦國大臣,哆嗦著嘴皮子,擡手顫顫地指著呂武,臉上滿布恐懼,道:“何其兇殘!”

沒人去搭禮儀大臣的話。

他們也不擔心呂武會朝他們這個方向殺過來,還有人會嚇得軟在地上,純粹因為廝殺場面真的太可怕了。

秦君掃了一眼嚇得軟在地上的臣工,思考回去後有事幹了。

不知道多少秦臣會被擼掉職位和削減封地,又有哪些人能撕咬下其中的肥肉。

呂武走到了自己的戈矛邊,抓住杆往上一抽,帶起了一湧的血花,轉頭看向了會盟台的方向。

他已經懂得了這個時代的“禮”,再來是會盟台距離兩軍的本陣有點遠。

真的上去,抓住秦君是冒犯君權,又將國君至於險地,屬於無功反而有罪的行為。

規則還穩固的時候,去破壞規則不會有好下場的。

聰明人不該做傻事!

呂武的目光轉向己方步兵的戰場。

他們在這一邊搏命拼殺,另一邊並不會摁下暫停鍵。

老呂家的步兵,他們已經解決了三輛秦軍戰車,嘗試圍困剩下的那一輛秦軍戰車。

大略地點一下人數,一百名老呂家的士兵,還能動彈的大概還有七十來人。

每一個人看去都是身負煙塵,一撲灰頭土臉的模樣。

事實上,身在戰場真不會幹凈到哪裏去,必定會是臟兮兮的樣子。

要是上了戰場,已經有過廝殺,還是一副光鮮靚麗的外表,只能說開了外掛。

他們之中少有傷患,不過看上去體力消耗挺大,人人都是滿臉的汗水。

跟戰車交戰,挨到就傷,碰到就死。

一旦傷了,由於是碰撞傷,除非傷在臉上,否則也看不太出來。

僅存的秦軍戰車,車上的主將已經看到己方的步兵不是被殺就是崩潰。

他其實不知道是個什麽過程,更多是關心自己該怎麽應對堵截。

“回罷!”他滿臉的陰霾,有些不知道是怎麽輸的,又說:“此為侯隨之過。”

侯隨的戰車在剛打就被解決,的確是有些影響,但要說全是他的錯就過分了。

看到僅剩的秦軍戰車拉開與晉軍步兵的距離,突出去一段之後停下來,車上有人跳下去扛車改行進方向,晉軍那邊發出了哄然大笑。

秦軍這邊早就是一片寂靜。

後方的士兵臉上充滿了沮喪,他們從動靜猜測己方輸了,就是不知道怎麽輸,又輸得多慘。

站在軍陣前方的秦兵,他們全程觀看呂武是怎麽殺自己的同袍像是在砍瓜切菜,臉上則是布滿了恐懼。

上戰場,不是殺人就是被殺,沒什麽好多說的。

可是,呂武不但以一敵數十,每次殺人,殺起來著實太兇殘了!

不是戈矛一拍就將人拍飛,被拍飛的人不再站起來。

便是戈矛一捅,被捅的人先被矛尖刺穿,還要像是破麻袋那樣,一甩就能被甩出六七米。

被劍殺死的人最慘,劍身捅穿再一挑,人直接就被切半,揮或是砍,也無一例外成了兩截。

因為呂武表現得過於兇殘,之前還有人以為是仗著甲胄防禦力,後來就不那麽看了。

甲胄好固然是優勢,可跟能舉個成年人拋起來跟玩似得,不是一回事。

其他人是什麽樣的眼光又或在想什麽,呂武暫時沒功夫理會。

他眼睛在看著那一輛出戰後僅存的秦軍,發現對方是筆直朝自己馳騁而來,面甲後面的嘴角勾了起來。

而出戰後僅存的秦軍戰車主將,他知道己方敗了,卻想到要是將呂武殺死,能爭取到一個平局。

呂武在眾目睽睽下移動了。

他撿了一些長戈和盾牌放在自己的腳下,戈矛被往地上一杵,杵出一個坑直接立著;戰劍被插回了劍鞘。

其實,他本來想的是撿來幾具秦兵的屍體,等著用來砸那輛奔自己而來的秦軍戰車的。

只是吧,用屍體砸這種事情,畫面感固然很震撼,真的敢那麽做,等著兇名傳遍列國。

到了戰國時期,有兇殘名聲的人,下場每個都很淒慘。

現在還是講“禮”的春秋時期,腦子清醒的話,沒人願意有個惡名的。

青扛著盾站到了呂武的前身。

淩則是扶著長戈站在呂武的側面,他之前要跟上呂武的節奏,走路給崴到了腳踝。

呂武敲了敲站在自己前面的青,示意別擋住,幫自己遞東西就行。

那輛秦軍的戰車主將看到呂武三人的舉動,不斷對著禦手大吼,自己則是拿起弓和箭矢開始射。

一發又一發箭矢射過來,呂武全部給無視掉。

他接過一件又一件的東西,沒助跑直接投擲出去。

在旁觀者看來,被投擲出去的東西,第一件被投擲的東西還在飛,第二件已經跟上去,成了一種連貫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