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衛韞看了眼那幾個比賽的人之後就收回了目光。

賽場外網友們對這種喜聞樂見的打臉場景簡直激動到極點, 一個個直呼著“爽”!

最絕的是——後面美術館排序的時候衛韞的《鏡像》是第一個,周行的《花》是第二個,黃之樓的《戰場臨別圖》是第三個。

那幾個開口聊八卦的畫家的畫被排到了倒數的位置上, 簡直是丟臉丟到了極致。

即使是總部的成績還沒出來,但是在專業性極強的美術館工作人員這樣的排序下, 幾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確實是感覺到了羞辱。

然而他們看了全場之後卻發現……他們的畫還就應該在那個位置上。

這種尷尬恥辱的表情叫鏡頭記錄下來。和他們之前輕視衛韞, 談論他靠關系上位時形成鮮明對比。

沒說話的幾個畫家都離他們遠了些。

衛韞倒是沒有落井下石, 在《鏡像》展出後,無論名次定沒有定。但這幅畫已經徹底認證了他的能力與價值。

足以打開美術協會的大門,讓那些人無法亂嚼舌根。

這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

衛韞可不想一直貼著靠關系上位的標簽。

他先抑後揚的手段別人或許看不明白,但是郁月琛卻看懂了, 目光微微縮了縮,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從衛韞畫完畫結束時便一直沒有說話, 而是盯著那幅《鏡像》看。

現在畫展結束作品交由總部評分,便移開了目光。

從古村的真人秀開始, 郁月琛就覺得衛韞有些變了。但是這種變化他也無法確定, 畢竟人在生死一瞬的時候表現的總會與平常不同。

直到剛才看到衛韞有條不紊的打臉那幾個嘴碎的畫家,畫出那幅叫人無比欣賞的《鏡像》時,他才更明顯的感受到了這種變化。

不僅是畫技、行為方式上的改變,還有心中所想。

若是放在從前……這幾個畫家在嘴碎的時間他第一時間就沖上去了, 更別說會放任這種流言發展。

在衛韞心底他喜歡的是謝宙,任何與謝宙無關的人或者事與他牽扯到一起都是一種褻瀆。

他不會允許周行的靠近,不會容忍那些人暫且嘴碎。也不會在後面計劃周密的打臉清除障礙, 以圖讓自己在圈內耳邊清閑些。

這些都是從前的衛韞不會做的。

即使是他考慮得清利弊, 知道怎樣做最合適,他也不會這麽做, 因為謝宙。

他需要像信徒一樣將謝宙放在唯一的位置。

可是現在……謝宙在衛韞心底好像沒有那麽重要了。

他的小竹馬甚至還和周行相談甚歡。

郁月琛微微閉上眼,腦海中還殘留著衛韞畫畫時的神情,與後面面對周行時放松的眉眼。

在摩挲著手上的翡翠之後,他慢慢睜開眼來。

“準備車。”

“陪我去個地方。”

助理雖然有些疑惑,今天並沒有安排什麽外出會議,但還是連忙去安排。

他按照郁總說的將車開到美術館時才反應過來。

“郁總?”

郁月琛沒有說話,只是睜開眼向後靠著看向美術館門口。

比賽結束,四點鐘陸陸續續的畫家已經出來了,衛韞和周行走在一起。

他沒有開車,剛準備叫車,周行便道:“坐我的車吧。”

衛韞看了對方一眼。

周行清咳:“我以為我們在沒有正式比賽成為對手時應該算是朋友。”

他說著有些別扭的打開了車門。

衛韞見他動作揚了揚眉。不過他對周行印象不錯,這時候外面有好事的人看著,就也沒有拒絕,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他穿越過來初入畫圈,總不能一個認識的人也沒有。

周行可以當朋友。

而且……叫衛韞最放心的一點是,周行和劇情人物沒有什麽牽連,只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畫家。

他眉梢難得放松了些。

兩人坐車離開,沒有看到角落處停放的車輛。

郁月琛坐在車裏看著衛韞離開微微垂下了眼。

“郁總。”

在助理開口後,郁月琛道:“走吧。”

好像他到這裏來等了半天,只是為了看衛韞離開一眼。

助理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又開車離開。

……

衛韞和周行坐在車裏,倒是聊了幾句晉級賽的事情。

按照今天美術館的排序,其實名次已經定了。衛韞和周行黃之樓三個人不出意外就是進入亞洲區晉級賽的人。

“這次各國美協的晉級賽都會送上來三個人。”

“比賽人數只多不少,根據去年來看應該有十八個人。”周行開口。

這十八個人都是打敗其他地區初賽人選闖入晉級賽的。

難度比起初賽又高出一截。

“十八進二,不簡單。”

衛韞之前就思考過賽制,聞言倒也不意外,只是神色認真了些。

“初賽名次公布後還有十天就是晉級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