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京師驚變!(第2/2頁)

白執臉色一變,目光望著她:“你待如何?”

時雍道:“你告訴魏將軍,不可輕舉妄動,先觀望形勢,若見皇城危急,他可自行領兵增援,不必等大都督令。”

白執蹙了蹙眉。

時雍看他一眼又道:“若是出了什麽事,我一力承擔。”

白執:“你可知,要擔甚麽責任?”

時雍莞爾,“無非是命。”

好一個無非是命。

一個小小女子竟把性命看得淡如水。

白執慢慢拱手,低頭:“領命!”

他策馬而去。

時雍挺了挺腰身,看見了領兵過來的魏州,笑了笑,“魏千戶,跟我入宮吧。”

許多人認不得他,魏州和趙胤親近,自是認得她的。

聞言,魏州左右看看,“你好大膽子……”

“噓!”時雍道:“君子也可行詭道,只要做的事情是正當的,用什麽手段並不重要。你說呢,魏大人?”

魏州靜靜地看著她。

————

狂風卷著黑暗,街巷裏的火光微弱黯淡。

馬蹄聲起,直撲皇城。

“急報!速速開城門!”

“來者何人?”

“錦衣親軍都指揮使司有緊急要務,急奏陛下!”

時雍大聲吆喝,馬蹄聲重重踏過宮殿門前的石板,一聲聲清脆響亮,仿佛踩在人的心坎上。

皇城外的羽林衛,身著鐵甲重盔,正在巡防,看到一群錦衣衛潮水般黑壓壓地撲上來,個個全副武裝,急忙忙地拔刀堵住宮門。

“爾等好大膽子,知道這是何處嗎?”

時雍打馬上前,冷聲道:“我等有事面見陛下。”

“可有陛下手諭?”

“沒有。”

“沒有手諭,不得傳召,竟敢私闖禁宮,我看你是嫌腦袋上吃飯的家夥礙事了……”

時雍扭頭看著身後眾將士。

“眾將士聽令,立即接管羽林軍防務!”

錦衣衛眾人來到這裏,已然沒有了退路。

聞言不再多話,齊聲大喊。

“領命!”

羽林軍今夜值守宮門的人是一個叫袁文義的千戶,聞言氣得腦門沖血,拔刀就橫在宮門。

“爾等是要造反不成?”

時雍不理他,望著其他肅立的羽林軍道:

“羽林軍聽著,你們只有兩條路可選:一是乖乖繳械,一是血濺當場。”

袁文義大怒,“豈有此理。”

他狠狠罵咧了一句,高舉過頭頂。

“兄弟們,錦衣衛欺我們不是一日兩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誰要入宮,就從老子的屍體上踏過去。”

時雍沉了口氣,冷聲大喝。

“那就別怪我了!殺!”

————

東緝事廠。

慘淡的月光落在廠衙的屋檐上。

一個修長的人影半臥半坐,手撫竹笛,聲聲悠揚。

在他的身邊,屋頂瑞獸旁放了一個翠綠的酒壺,月色、笛聲、美酒,悠然融入仿若一幅畫。

“廠督,宮裏二次來信了。”

檐下,侍衛宋慕漓等了半天了,也沒有等來廠督的消息,不由有些焦急,又催促了一遍。

白馬扶舟懶洋洋依在檐上,笛聲悠揚,宛若未聞。

宋慕漓嘆了口氣。

又過了片刻,

一個小太監匆匆來報。

望了望還在房頂上吹笛子的主子,他擡袖抹了抹熱汗,對宋慕漓小聲耳語幾句。

宋慕漓臉色一變,立馬拱手,又對房頂上那位道:

“廠督,錦衣衛有動作了。”

白馬扶舟手微微一頓,收音,拿下笛子,淺淺嘬了一口酒,似笑非笑地道:

“趙胤竟這般沉不住氣麽?”

宋慕漓道:“不是趙胤。是那個叫宋阿拾的女子,傳了他的命令,領兵入宮。”

白馬扶舟似乎有些意外,安靜片刻,輕笑出聲。

“宋阿拾?”

宋慕漓道:“是,錦衣衛撕開羽林軍防守,強行接管了宮門防務,那個宋阿拾已然領兵闖入禁宮——”

白馬扶舟沉思片刻,突然笑了出聲。

“好大膽子。”

一襲白衣從屋檐落下,他笛身敲在掌心。

“侍候本督更衣。瞧瞧熱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