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 直-15

其他人對鄭權禮這位空降部隊某部部隊長不陌生,諾羅科夫就更是熟悉了。

兩年前,鄭權禮受命前往俄羅斯伏龍芝軍事學院深造學習時,諾羅科夫便是他同寢室的老哥們兒,兩人沒事兒夜裏弄兩個俄國罐頭和兩瓶伏特加,一頓哈拉少就能拉少到天亮。

所以這次俄羅斯派諾羅科夫作為軍事觀察員過來觀摩空降兵部隊的高原演習,鄭權禮還挺高興,正所謂有朋自遠方來嘛,怎能不醉著打呼嚕,因此鄭權禮準備等演習結束後邀請諾羅科夫這位睡在上鋪的兄弟用這邊的青稞酒好好的哈拉少一把。

哪成想演習剛開始喀喇昆侖山口就發生了裏氏7.1級地震,實戰演習轉變成了實際救援,由於事發突然,鄭權禮便被上級任命為救災指揮部的副總指揮,主要負責開辟野戰機場,組建地面引導小組等工作。

一忙就是一天一夜,直到剛剛來自總部的領導帶著指揮班子抵達,鄭權禮這才卸下擔子,休息了幾個小時,等緩過勁兒來一看還有些時間,便準備去找諾羅科夫敘敘舊。

畢竟是自己的老夥計,因為突發事件不能招待已經過意不去了,要是晾在一邊幹脆裝不知道也不是鄭權禮的為人。

結果剛到各國軍事觀察員集中的駐地,就聽到諾羅科夫一陣牛逼吹上了天。

這要是其他人估計半點兒待見沒有,轉身就走,全當自己不認識這號人,但鄭權禮在俄羅斯一年多的學習生活,對諾羅科夫還是很了解的。

這人沒啥毛病,就是喜歡臭顯擺,長長能把不明就裏的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最後乖乖掏錢從他那裏買來所謂的彼得大帝用過的計生用品。

如今一聽諾羅科夫又開始故技重施,鄭權禮自然不能慣著,立馬出聲以正視聽。

諾羅科夫聽著背後有人攪局,心裏還很不痛快,可回頭一看竟然是鄭權禮,臉上的不快立刻一掃而空,沖著鄭權禮張開雙臂,熱情地喊道:“嗨,我親愛的達瓦裏氏,總算是見到你了,怎麽樣?一切還順利吧?”

“還不錯,除了兩個手腳凍傷外,沒有太大的損失,接下來我們準備趁著下一場降雪前多往三個受災哨所運送儲備物資,如果可以甚至會運送材料,搭建起可供居住和活動的半永久式的板房。”

“這可不容易,那種大部件兒板房材料體積大不說,重量還不小,再加上高原環境,想弄上去可要花些力氣……”

聽了鄭權禮的話,諾羅科夫立刻順杆爬了上去,什麽PS-90發動機,什麽運-17改進型,什麽中俄合作是絕口不提。

好似他剛才說的話全當是沒發生,完完全全是在設身處地的為鄭權禮著想一樣。

看得那些懂俄語的軍事觀察員們是一愣一愣的,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什麽運-17由他們俄國人的一份兒,結果被人直接拆穿,諾羅科夫居然沒事人一樣該怎麽就怎麽,完全一副這事兒我沒做,啥也不知道的派頭。

弄得這些軍事觀察員們是十分的無語。

可諾羅科夫卻不以為意,事實上他是想為意也沒辦法,難不成明知道運-17上沒有俄羅斯的元素,硬要當著主人家的面兒強行往上面扯?

到頭來估計邊兒都沒碰上,還要落得個偷雞不成蝕把米,所以還不如趁著老熟人過來的當口,把這片兒揭過去,雖然丟點兒面子,可總比被架在火上烤來得舒服不是。

至於面子啥的,對於戰鬥民族來講,拳頭硬是道理,可也要講究方式方法不是,男人嘛,能屈能伸才是真男人,光硬不軟那叫有病,得治。

更何況,碰不了運-17的瓷兒還碰不到別的?他就不信了,大半年前在東南沿海吃了那麽大虧的東方某大國在裝備建設上就不著急?

而他諾羅科夫這次作為軍事觀察員來華明著是觀摩演習和日常訓練,實際上卻是得到莫斯科的授意,準備利用他在東方某大國的人脈關系探一探口風,看看東方某大國今後幾年在裝備上有啥動作,他們俄國這邊好做準備。

尤其是在利潤極高的航空裝備上,俄國人可是一直把東方某大國和南亞某大國當成金主供著的,不管是正常交易的正常手段,還是坑蒙拐騙的旁門左道,過來撈錢才是諾羅科夫的最大任務。

所以運-17這邊碰瓷兒不成,一聽鄭權禮說起今後要往受災的三個哨所上運送板房組建,重新構建起神仙灣等三個受災哨所的部隊駐守體系後,諾羅科夫立刻就如同聽到仙音的癡漢,紅著老臉就跟鄭權禮就這個話題聊了下去。

只不過聊著聊著,諾羅科夫的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其親愛的達瓦裏氏,據我所知你們國內在防寒板房方面經驗不足,要不這樣,我這就跟莫斯科聯系一下,往他們從遠東運一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