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天的上崗記錄

要說這計劃有多高明, 那是不可能的。

太宰治覺得那邊都是理科生的腦子,高層的腦子裏反倒是陰謀詭計很多——很可能己方想不明白無法及時應對,對方倒是反應過來了。

反而正大光明的計謀, 因為過於簡單會讓人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一波,就是‘我預判了你的預判’。

高層把控咒術界多年,既然有權利、有威勢、有能力,那也自然會有自視甚高的臭毛病, 他們自己想的才是‘正確’的。

那就讓他們自己想好了, 反正線索都擺給他們了,不是嗎?

“最近, 你們那裏沒有什麽大動作吧?”織田作之助在給別人打電話,這個別人,是他們計劃中的另一個合作對象。

對方冷靜的聲音傳過來:“沒有,應該是你們的計劃已經開始起作用了。”

“那就再好不過了。”, 織田作之助應聲,“最近你們應該都會被派出去……沒有任務也可能, 但至少是不在交易現場附近的任務。”

女人想了想:“你們組織很難連根拔起, 但這麽多年總會有一些人掌握了某些秘密,比如科研資料之類的?”

“有的。”,對面的男人也順著她的話想了想, “只不過基本不會讓我知道, 不過我可是神秘主義的情報人員波本, 這點事情自然不在話下。”

沒錯, 對面就是臥底酒廠……呸,臥底以酒名當做代號的黑衣組織中的人員, 代號波本的安室透, 同樣, 是日/本的公安警察降谷零。

臥底七年,哪怕身在那樣嚴苛的組織,他也立志要拯救能拯救的人,守護他的國家,而在今天,他終於看到了希望。

織田作之助:“辛苦你了。”

安室透嚴肅的表情板不住了,失笑道:“明明我都沒怎麽出力,最為主要的還是你們,這只是我能做到的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

織田作之助否定了他的自我貶低:“你的微不足道,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並不是在寬慰安室透,只是出於自己的考量,從她自己的角度去思考了這件事,然後由衷的發出了客觀的評價。

安室透又忍不住笑。

這次,他也不再否認了:“謝謝你。”

讓他看見了希望的曙光。

織田作之助在那邊有些疑惑:“……不客氣?”

和她在一起待著簡直是太輕松了。就算是作為降谷零時候的安室透其實很嚴肅,也沒法對她用那樣的態度,只是忍不住笑,好不容易調整好心態,結果又笑出聲來。

“那,再見。”

安室透說:“有消息的話,我會聯系你的。”

織田作之助掛斷電話:“再見。”

咒術界的高層有一些……或者說有那麽幾個,搭上了黑衣組織的線,之前的那次交易就是他們想延續自己的壽命而發起的,只不過讀賣樂園那時候發生一起爆/炸案,硬生生中斷交易。

現在已經幾個月後了,姐妹校交流會都結束了,哪怕最近的事情是有點奇怪,但也就死了一個人,沒有更多的人死去了。

這群蠢蠢欲動的老家夥又怎麽不會心動呢?

尤其是那邊有風聲傳來:藥物似乎有一些進展了,雖然進展不大,但是可以重新約一個時間,接觸一下,再進行交易。

也就是說,雙方都很謹慎,需要兩次會面。

第一次,是雙方人員接洽,第二次,是正式的交易。

這是黑衣組織所知道的消息。

然而高層那邊只知道有一次交易,也只有一次會面,剩下的消息被全部壓制住了。

江角晴鬥去負責了第一次的會面。

會面的對象是黑澤陣,即黑衣組織的琴酒。

有一頭銀白色長發的琴酒眼神狠厲,渾身黑衣,還戴著黑帽子,怎麽看都不是個正經人——放到大街上會被大家用看奇怪的人的目光盯著看的。

江角晴鬥不同,他看上去就是很好脾氣的類型,面帶笑意,面對琴酒冷硬的表情也依然笑得出:“初次見面,我是這次接洽的人員,我是真杉恭平。”

青年深棕色的發看上去非常柔軟,還戴著眼鏡,給人以弱氣的感覺,看上去就很像是幹文職的。

——然而琴酒看不到,他看見的可不是這樣的場景。

琴酒只是滿臉不耐,就連控制著不要惡語相向對他來說都是很稀奇的事情:“居然還需要二次見面,真是無用的警惕心。”

江角晴鬥的手指握了個虛拳,沒怎麽用力:“啊,主要是家裏人(指高層)很擔心,畢竟這種交易可不好放到明面上,你也知道,那群鬣狗(指政/府官方組織)可時刻準備撲上來。”

一旦這事情被發現,就說明咒術界違約了,政/府就有了插手咒術界的借口,那群人自然就會聞著肉味湊上來,然後順手就訂立亂七八糟的新條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