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條悟的話白鳥夏聽得雲裏霧裏，等到了訓練場，白鳥夏思考一下開口，“乙骨，裏香是...？”

“啊，還沒和你說。”提到這個，乙骨憂太的神情萎靡一瞬，“裏香的情況有點特殊，她是我的青梅竹馬，在我拒絕了她的死亡被我詛咒後而成為過咒怨靈留在我身邊，現在解咒成功，裏香也就消失了。”乙骨憂太解釋道。

白鳥夏歪歪頭，他只知道裏香是夏油傑的目標，乙骨憂太說的這些倒是他不知道的。

白鳥夏安慰地拍拍乙骨憂太，“不用自責，既然已經解咒了，證明她原諒你了。現在裏香應該在成佛的道路上了吧，她一定是希望你也好好生活的。”

乙骨憂太擡頭看向白鳥夏，白鳥夏堅定的話語落在了他心上。

或許是因為白鳥夏和裏香同為咒靈的緣故，乙骨憂太潛意識裏願意相信白鳥夏的話。

乙骨憂太重重地點下頭應下來，“嗯，謝謝你白鳥同學。”

見乙骨憂太臉上的陰霾消失，白鳥夏笑起來。

“為了不讓裏香擔心，我們也要努力了！”

“我會的！”

訓練場那一邊那邊熊貓和禪院真希正在對打，狗卷棘看到他們，擡手和他們打了個招呼，“金槍魚。”

“五條老師說要我練習使用術式【裏香】，然後叫白鳥同學幫助我。”乙骨憂太應道。

“蛋黃醬！”

“嗯，我會加油的！”乙骨憂太點點頭。

白鳥夏看看乙骨憂太，又看了看狗卷棘。

雖然乙骨憂太看起來像是無害的小狗，但其實是很厲害的人啊。

和熊貓和禪院真希說了幾句話，乙骨憂太坐到訓練上思考起來，“但說起來，模擬裏香我要怎麽做呢？”

“你和裏香相處了這麽久，應該很熟悉她才對吧。”白鳥夏想想，“而且你的術式就是【裏香】，你要不要嘗試一下使用術式？”

“有道理。”乙骨憂太伸直手臂，作為操縱裏香的媒介的戒指安安穩穩地戴在手指上。

白鳥夏提議道：“想象一下裏香還在，召喚裏香的感覺吧？”

乙骨憂太聞言閉上眼，撫摸上手指上的戒指，沉下心。

周圍的一切在乙骨憂太的感官中模糊起來，乙骨憂太在黑暗中尋找著裏香的感覺。

乙骨憂太摸索著前進，但始終沒有找到原本的感覺。

不是這種，也不是這種。

半晌，乙骨憂太睜開眼，遺憾地搖搖頭，“對不起，我沒做到。”

白鳥夏擺擺手，“沒關系，我們還有時間慢慢來。”

乙骨憂太托腮看向白鳥夏，“我覺得白鳥你並不像咒靈誒，咒靈不都是充滿惡念的嗎。”

“我覺得我甚至比一些人類都要善良哦。”白鳥夏認同點點頭。

“你是怎麽成為咒靈的？”乙骨憂太好奇地開口，“是自然孕育出來的？因為什麽惡念嗎？還是和裏香一樣被詛咒了？”

“我不知道，我一睜眼睛就是這樣了。”白鳥夏撒了個小謊。

“是這樣嗎，那你沒有來高專之前都在做什麽？”

“在大街上閑逛，然後被一個人類帶走了，”白鳥夏想著夏油傑，“一個有些奇怪的人類，很堅定地堅持自己的想法，卻又很瘋狂——不知道他現在過的好不好。”

“有機會出去做任務的話或許可以見一見他。”乙骨憂太提議道。

白鳥夏點點頭，“如果五條悟能放我出去的話我會去看看他的。”

“說起來，五條悟說我會對你實現術式有幫助，我可以幫到你什麽嗎？”

“五條老師說你和裏香都是獨特的咒靈，要我和你多多接觸。”乙骨憂太撓撓頭，“再多我也不知道了。”

白鳥夏有些苦惱地皺起眉，這個建議也太籠統了。

但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白鳥夏只能陪著乙骨憂太進行嘗試。

乙骨憂太重復閉上眼睛，嘗試發動術式，睜開眼睛的過程。

直到太陽下山，乙骨憂太都沒能成功。

眼見著時間不早了，乙骨憂太拍拍屁股站起身，“今天就到這裏吧。”

無聊到開始打盹的白鳥夏眨眨眼，睡眼惺忪地看向乙骨憂太，“今天已經結束了嗎？”

“已經結束了。”乙骨憂太笑笑，朝白鳥夏伸出手，“我們回去吧。”

少年柔軟的黑發被夕陽的余輝籠罩形成一層溫和的橘色光暈，笑意柔和幹凈。

白鳥夏愣愣地伸出手搭在乙骨憂太的手上，借著乙骨憂太的力站起身。

“嗯，回去吧。”

第二天上課，五條悟對乙骨憂太沒有成功使用術式的消息並不意外。

五條悟笑著提議，“為了讓憂太對咒靈的感覺更加深刻，白鳥要這段時間要和憂太寸步不離哦。”

“寸步不離是什麽奇怪的說法啊。”禪院真希小聲吐槽道。

白鳥夏皺皺臉，舉起手問道：“睡覺也要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