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成了潘金蓮(03)

和438‘談心’之後, 心情並沒有變好多少,卻讓顏盈更加堅定了這輩子一定要走女子強國路線。哪怕讓宋徽宗‘書畫巨人,治國侏儒’的家夥啃了, 顏盈都甘之如飴。

反正‘接手國家’就要有所付出,不能太要求附屬品的質量品行。

這麽想著, 顏盈更加心安理得的收下義父童貫為她準備的,可以媲美公主出嫁的一百多台妝奩,在春暖花開鳥語花香的季節裏, 香車十裏的從童府出嫁。

可以說,宋徽宗簡直將‘愛你就把你捧在心裏’的話當成了真理。這個時候宋徽宗把顏盈當成了初戀,自然會將他認為珍貴的, 往顏盈身上堆砌。

像貴妃之位,聖旨下達後, 宋徽宗越想越覺得對不起顏盈。等顏盈以貴妃之禮從大慶殿側而入宮門,晚上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宋徽宗抓住顏盈的纖纖玉手, 情深意切(好不抽風)的表示,他的第四任皇後,非顏盈莫屬。

顏盈:“……”

雞皮疙瘩渾身起了一個遍兒。

這家夥, 也太……

果然她還是欣賞男人味兒十足的漢子,而不是白斬雞一個,說話還油膩的文藝青年。

不, 說宋徽宗是文藝青年都是擡舉他了,就是一個將下流當成風流,風流當成才子文氣的傻逼。

有他這麽一位君王在,怪不得北宋末年,貪官汙吏當道匪寇橫行, 又有外患在,不滅亡才怪。就是可憐靖康之難發生時,那飽受蹂|躪數千宮妃宮娥,以及無數家破人亡的平民百姓。

顏盈斂目,繼而輕笑起來,如那三月桃花,夭夭其灼。“官家說這些,莫非是哄妾身。小心妾身當真,記一輩子。”

“要記一輩子,肯定要記一輩子。”宋徽宗估計早就被美色薰昏了頭,典型昏君做派。“朕記性不好,得愛妃好好記著。”

顏盈嘴巴隱晦一抽,繼續維持笑不露齒的公關笑容。

夜深了,紅燭燃燒,紗幔吹佛,火熱的氣氛中,旖旎卻透著一絲絲詭異。

宋徽宗自認是爽到了,但其實就那樣,真實之眼開發出來的魅惑能力,才是讓宋徽宗誤以為身處仙境的最主要原因。

而拖了將真實之眼開發成魅惑之眼的福,顏盈進宮以後,稱得上椒房獨寵,再加上禦下手段高超,不過短短數日,就將所入住的福寧宮整治得鐵桶一般,丁點不利的消息都不會往外漏,完完全全大出宮裏其他人的意料。

在太後看來,顏盈和宮裏其他以色侍人的宮妃沒什麽差別,充其量還要更美一點兒。沒曾想,手段倒是比只會爭風吃醋,連帶著膝下皇子跟著鼠目寸光的宮妃高明了不少。

“那劉婉容怕是遇到勁敵了。”太後身邊伺候的宮娥感嘆道。

“劉氏配和潘氏相提並論?”太後擱下手中端著的六安瓜片茶,讓其他宮娥將動都沒怎麽動過的瓜果點心撤下去換新,才慢悠悠的說話道。“劉氏心思深沉,而且心眼極小,當初她在王皇後(宋徽宗原配妻子)宮裏聽差,王皇後逝去後就住到宦官何訢家中。結果就因為宦官何訢沒有禮待她一介宮女,後來買通宦官楊戩得寵於皇帝後就……”

僅僅因為何訢沒有禮待她,得寵後就將何訢一黨全部陷殺。看著,是何訢一黨而不是何訢一人。可見劉婉容的心眼當真極小,惹到她,不光本人遭殃,連同親朋好友都要受到連坐。

宮娥默默不敢接嘴,只過了一會兒,太後突然吩咐。“哀家記得哀家私庫裏還剩了幾匹雪緞,取了給潘氏送去。”

宮娥應是,隨即就退出到了庫房,取了太後口中所說的幾匹雪緞,叫上幾個小太監,浩浩蕩蕩的去了福寧宮。

此時辰時已過,巳時剛至,將恃寵而驕發揮得淋漓盡致的顏盈這時候才起。殿門外候著的宮娥進來稟告說太後宮裏的迎春姑娘來了,並且還帶著貢緞。

“貢緞?”顏盈不怎麽感興趣的道:“本宮身上穿的用的,哪樣不是貢品?這太後娘娘,到底想幹嘛?”

宮娥秋冬面露不妥,不過不是對顏盈行為舉止認為不妥當,而是覺得顏盈不該‘率直’的說話。

顏盈瞄了她一眼,沒理會,只是喚了秋雪將迎春姑娘迎了進來。

“潘貴妃娘娘安。”迎春姑娘打頭進來,對顏盈盈盈一拜。“好讓娘娘知道,太後娘娘仁慈,知曉娘娘喜素,便吩咐奴婢取了私庫放著的幾匹雪緞,給娘娘送來。”

“雪緞?”顏盈好奇的瞄了一眼,發現迎春身後站著的太監手中捧著的雪鍛,赫然就是傳說中南北朝就傳入中原,卻直到宋末元初才大面積種植的棉花織的細布,頓時心情挺復雜的。

都說宋朝經濟繁榮,資本主義開始萌芽,各種小作坊層出不窮,打汴京周邊來說,顏盈所知道的就有百來個小作坊做紡織、瓷器等加工。可有得必有失,宋朝經濟繁榮,並不代表國力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