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戰鬥!

這是什麽洪水猛獸?

一言不合就斷人胳膊?

現場不少人都是「流氓」「混混」出身,夜場裏和人拼過刀,沙石場上和人打過槍,也沒少用酒瓶給那些還不起賭債的賭徒腦袋開瓢……

罵人是家常便飯,打人是一個流氓的自我修養。

那個時候誰能扛能打,誰砍人厲害,是能夠得到江湖兄弟尊重羨慕的。

後來曹銳開始將生意和自己洗白,他們這些人也跟著上岸。以前的「山狗」、「炮王」、「下山虎」搖身一變成了「韓總」「路總」「王總」。

但是,那種沒讀過什麽書的傻雕氣質一直保持的很好。

打人是他們這些人的專利和特長……

可是,這小子看起來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怎麽下手也如此狠毒?

這讓在場的很多流氓開始對自己的職業生涯產生了些許的質疑:當年我是不是下手不夠狠?

流氓不狠,地位不穩呐。

敖夜倒是無視眾人的眼神注視,與他而言掰斷一支胳膊和掰斷一支木棍沒什麽區別。

無論是掰斷胳膊,還是掰斷木棍,困難度都為0。

轉身看向魚閑棋和金伊,發現兩女臉上身上都有紅色的汙跡,眼神微凜,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你們沒事吧?”敖夜出聲問道。

“沒事兒。”魚閑棋搖了搖頭,注意到敖夜的神情變化,小聲解釋:“是紅酒……他拿紅酒杯砸我們,被我們躲開了,身上就濺了些紅酒汁……”

因為知道敖夜在這裏,所以魚閑棋一直能夠保持鎮定。即便是曹銳拿紅酒杯砸他們,指著她的臉讓她過去陪酒的時候也是如此。

當敖夜真真切切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就有種瞬間安心的感覺。仿佛溺水的學員碰到了遊泳教練,哪裏還會有什麽危險?

因為幼小時候的遭遇,魚閑棋不是一個很有安全感的人。那個時候,每天從學校回家,她都難以承受房子的空蕩和寂寥。

巨大的房子裏面,仿佛每一個角落裏都藏著一個壞人,每一個陰影處都躲著一只怪物。她大聲的說話,假裝有人在和她對話。大聲的唱歌,假裝有人是她的聽眾。

後來,是玲姨將她帶到自己家。有燈光、有煙火、有鮮美的食物,還有媽媽的味道……

玲姨死了,敖夜又來到了她的身邊。

雖然敖夜比她小了好幾歲,現在只是鏡海大學的大一新生。但是,他有著與其年齡不相符合的沉穩、刻薄,以及神乎其神的能力……

他能保護自己一次,也能夠保護自己一輩子。

假如他願意的話。

這種被人關心和保護的感覺真好。

“我就是來和朋友打聲招呼,沒想到他們就不肯讓我們走了。”金伊小聲解釋。說話的時候,還不經意間指了指曹銳。

顯然,他就是罪魁禍首。

她沒想到敖夜會在這種危急時刻出現,更沒想到他一出手就如此狠辣決絕……

隨意就掰斷別人的胳膊,這種事情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其實是相當困難的。

剛才曹銳輕輕一推,就把姚海峰導演給推倒在地,腦袋磕在桌子腿上面裂開一道大口子。

好吧,姚導年紀大了,可能身體也被掏空了……

就算敖夜更加的年輕氣盛一些,也不可能隨手就把人胳膊給掰斷吧?你和人掰手腕的時候,想定個輸贏都很困難。

把人骨頭掰斷?不可能。

金伊和敖夜接觸不多,知道他顏值過硬,技術……藝術才華也很硬之外,其它的就是鏡海大學物理學院新生,和自己的閨蜜魚閑棋關系曖昧,她一直懷疑倆人是男女朋友關系,但是魚閑棋咬死不認,而敖夜……表現的也不是很明顯。

甚至有時候你都覺得他不是魚閑棋的朋友,而是魚閑棋的敵人。

每當他張嘴說話的時候,你就會對他有這樣的錯誤認知。

“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金伊一臉愧疚地說道。雖然不知道曹銳到底是什麽身份背景,但是,能夠和姚海峰導演一起吃飯喝酒,而且還能夠幫忙解決劇組那麽多的實際性問題,證明他在鏡海根深蒂固,來頭不小。

這個時候把敖夜給卷進來,他們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敖夜怎麽辦?他是鏡海本地人,還得在鏡海大學讀書呢。

金伊心裏擔心的不得了……

“沒事。”敖夜瞥了曹銳一眼,出聲安慰,說道:“他算不得什麽麻煩。”

在敖夜的心裏,他的麻煩只有一個,那就是敖心……

“……”

姚海峰仍然呆坐在地板上,一只手撐著地毯,另外一只手捂著流血的傷口。

因為事情發展的太快,身邊的陳歌都來不及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這個年輕人又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