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西施……那是我朋友的名字！

「它們在對我行禮！」

聽到這句話，金伊和魚閑棋都一臉認真的看向敖夜的臉。

敖夜的表情比他們更認真。

他是在一本正經的說著……荒誕不經的笑話。

所以，看起來喜劇效果就更加明顯一些。

可是，金伊卻笑不出來。

金伊嘴角抽了抽，看著敖夜問道：“你是說……它們在對你行禮？”

敖夜點了點頭，說道：“顯而易見。”

剛才敖夜為了給金伊疏通經絡血管，所以就外放了一縷龍氣。

世間萬物生靈，魚類最是敏感。

它們感知到那股強大的自己難以匹敵的王霸之氣之後，便齊唰唰的朝著這邊行「跪拜禮」。

這是弱者對強者的尊重，這是下位者對上位者的謙恭。

這些魚兒都已經表現的這麽明顯了，她們仍然不信。

“我還說是在對我行禮呢。”金伊嘴角輕揚，出聲說道。

她覺得敖夜是在和她們說笑話，是在逗她們開心。

怎麽可能呢？

所有的魚兒向一個人類行禮……你當你是東海龍王呢？

敖夜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把面前的凍可樂一口喝幹凈，說道：“沒什麽事情的話，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魚閑棋出聲說道。

“啊？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好不容易把你約出來喝下午茶……你就這樣跟人跑了？”金伊不滿地說道。

“我下午還有個工作會議要開。”魚閑棋出聲說道：“和研究室成員約好了時間，不好更改。敖夜不來，我也要回去了。”

“哼，我才不信呢。”金伊哀怨地說道。“你就是見色忘友。”

魚閑棋看了敖夜一眼，發現敖夜根本就沒在意金伊在說些什麽，於是她也不在意了……

可是，當她不在意之後，又發現心裏空落落的，其實還是希望他能夠在意的。

“走吧。”敖夜看向魚閑棋，出聲說道。

他來是為了保證魚閑棋的安全，既然魚閑棋現在很安全，他就沒必要再呆下去了。

魚閑棋點了點頭，說道：“嗯。”

“走吧走吧。”金伊有氣無力的擺手，說道：“我再回去補個覺，晚上還有活動呢。”

等到敖夜和魚閑棋離開，金伊朝著玻璃幕墻看了一眼，發現之前凝固成一幅彩色照片停止在水面匍匐不動的魚兒們就像是被人按下了「啟動鍵」，它們搖頭晃腦、吐著泡泡，重新煥發出生機，在海水裏面遊來蕩去，繼續成為人們喝茶聊天時的動態背景墻。

“咦？”金伊驚呼出聲。

敖夜走了，這魚兒就活了。

「難道說它們當真是在對敖夜行禮？」

想到自己竟然有這種荒誕的想法，金伊就趕緊默誦「以崇尚科學為榮，以愚昧無知為恥」……

魚閑棋開車，敖夜坐在副駕駛室。

敖夜仔細用鼻子嗅了嗅，說道：“你的車裏沒有異味。”

“嗯。”魚閑棋一邊開車，一邊想著心事兒，敷衍的應了一聲。

“是那顆龍涎香在持續發揮作用，把新車裏面的各種異味全部吸收凈化了。”敖夜說道。

“哦。”魚閑棋了然的點了點頭。

“你可以誇我了。”敖夜說道。

“什麽？”魚閑棋一臉疑惑的看向敖夜。

“我用一顆龍涎香幫你消除了對人體有害的氣體，還能夠幫你提神醒腦，六識清明……難道你不用對我說聲謝謝嗎？”

“……”魚閑棋斜眼看了敖夜一番，輕聲說道：“謝謝。”

敖夜搖了搖頭，說道：“我和你開玩笑呢。其實我並不在意這些。”

“不僅僅是那顆龍涎香，還有其它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魚閑棋出聲說道。“謝謝你願意再給魚家棟一次機會……如果沒有那兩塊黑火的話，他未來的人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他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這些話憋在魚閑棋心裏很久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當著敖夜的面說出來。

現在倆人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獨處的空間，她覺得，是應該讓他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激……

或許還有一些其它的情緒。

“不用客氣。”敖夜說道：“我和魚家棟……是好兄弟。”

“……”

——

蘇文龍侍候在一旁，屏聲靜氣，仿佛一說話就會影響到看字人的心情，而破壞了整幅字的韻律美感。

「周宣大獵兮岐之陽，刻石表功兮煒煌煌。

石如鼓形數止十，風雨缺訛苔蘚澀。」

敖夜站在書案前面，仔細欣賞著這幅草書作品。

這是仿元朝鮮於樞的《石鼓歌》，詩磅礴大氣，字氣勢如虹。

端詳良久，敖夜終於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蘇文龍老爺子這才松了口氣，臉上也堆滿喜悅的笑容，說道：“先生，當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