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末日真相

……

“狐仙？”

黃少宏看著白衣少女的背影，好像忽然想到些什麽。

正思索的時候，前面的白衣少女頭也不回地說道：

“還不跟上，在這迷霧之中除非你向回走，否則沒有我帶路你是走不出去的！”

黃少宏快走幾步與那白衣少女並肩而行，側頭打量著對方。

那少女一開始還裝作滿不在乎，自顧自的在迷霧中行走，可過了一會就有些忍不住了，轉頭斥道：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

黃少宏呵呵一笑，然後自顧自說道：

“我在武當潛修的時候曾在一本《道門雜記》中看到過這樣一個故事，北宋崇寧年間，龍虎山第三十代天師虛靖公，曾在雷劫之下救下一即將臨盆的千年狐精，後來狐精生了一個小狐，起名叫做小白仙！”

“狐精母女為了報恩救命之恩，數次出手幫助過幾代天師，據說四十三代天師羽化之時，曾留下法旨，說雲台山二狐對吾道貢獻良多，已成仙果，天師府內可為其塑金身以祀。”

“四十四代天師張宇清遵從遺命，便把西客廳辟為‘狐仙堂’並塑了神像。”

黃少宏說到這裏，朝已經止住腳步，轉身看他的少女笑問道：“你就是故事中那位小白仙吧？”

白衣少女詫異的道：“沒想到小道士你還博聞廣記知道的不少，不過我有些好奇，你知道這個故事沒什麽，可你如何確定我就是小白仙的？”

黃少宏眼中閃過一絲好笑，打趣道：

“這有什麽難猜的，那本《道門雜記》中說，虛靖公救的那位狐仙，當時便就有兩千年修為，後世天師說那狐仙修煉成仙想來也不會是句空言！”

“但你出現在這裏時，空氣中有股淡淡的狐……呃，淡淡的氣味，明顯是你修為不到家的原因，我想修煉成仙的是你母親吧？而你一副激靈跳脫的性子，除了那後來出生的小白仙之外還能有誰！”

他本來要說淡淡的狐騷味，但說到一半就反應過來，這不是當著和尚罵賊禿嗎？所以趕緊改口。

正如黃少宏猜的那樣，這少女正是當年的小白仙。

狐族有天生體味，會隨著修為精進而不斷淡化，直至修煉成仙退去凡體就會徹底消失。

如今小白仙雖然沒有修煉成仙，可那天生的氣味已經淡不可聞，即便她走在人群之中也沒人能發現才對，沒想到讓面前這人直接點了出來。

“你是不是還想打一架？”

白衣少女被說的又羞又臊，她知道對方原本要說的是‘狐騷’，雖然臨時改口，但她還是差點就要腦羞成怒。

黃少宏也知道自己失言，揭了人家女孩子的難堪之事，連忙見好就收，抱拳賠罪：

“小生一時口不擇言，還請小仙女原諒則個！”

小白仙本來還在想是翻臉還是不翻臉呢，一見他這個模樣，不由得噗嗤笑了出來：“你是不是聊齋看多了？還小生……”

兩人一直在迷霧中行走，黃少宏見小白仙不撤去迷霧，也不追問緣由，他趁著剛才一番交談，比之前熟絡不少，繼續隨小白仙向前，借機問起張天師的事情來。

說起張天師，小白仙臉色暗淡幾分，搖頭道：

“你來的事情張小子已經蔔算到了，不過他這個天師……哎，不說也罷，他本不願見你，請我擋你一擋，不過他也說了，要擋不住便讓我帶你去見他！”

兩人行進的飛快，幾乎邁步之間就是十幾丈的距離，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忽然迷霧盡去，豁然開朗。

再看時發現已經到了一座山的山腰，周圍青翠環繞，鳥語花香，眼前一座涼亭，亭內石桌後坐著一個看上去六七十歲，白面無須，帶著眼鏡的老道士。

小白仙指著那道士說道：“他就是當代天師張小子了，有什麽事你就盡管說好了，不過我要提醒你不要打歪主意，我的責任是保護天師，你要動手咱們還要做過一場了！”

黃少宏不理會小白仙呃威脅，上前對那天師施道家禮節：“武當黃少宏，見過當代天師！”

亭中的張天師，臉上帶著苦笑，扶了扶眼鏡，伸手請道：

“道友請坐，說起來我這個天師，不曾在龍虎山舉行過繼位儀式，也不曾去鶴鳴山和青城山祭拜過祖天師和歷代天師，所以不用拘禮，你我以道友相稱即可！”

黃少宏也是灑脫之人，本來他也沒打算客氣，見天師旁邊還有一個座位，當即就坐了上去，然後開口說道：

“我這次來是有事相求，不知道天師您知不知道血祭舊神的事情？”

張天師臉色不變，搖頭笑道：“若是真神，何須血祭，不過是上古大妖而已，說起來末法時代靈氣枯竭，對我們修行中人可謂是致命的影響，但對那些天生神通的妖魔卻影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