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閑時讀經武當山(第2/2頁)

他當初從與巴立明的交談中,知曉對方應該是在監獄中,將各派武學融會貫通之後,身兼各家之長,才化勁圓滿,進入抱丹之境。

所以他猜測巴立明和他走的路不同,應該是常年住在監獄之中,環境清幽,心思清凈,心無雜念一心向武,長此以往這才心性圓滿達到抱丹的要求,然後成功抱丹的。

可此時看了這《蟄龍功》黃少宏又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你道如何?原來這《蟄龍功》根本就是化勁到抱丹的修煉法門!

旁人抱丹,武道心性具要圓滿,然後才能尋找自身抱丹的契機,而這《蟄龍功》就是化勁之後,直達抱丹的修煉功法。

打個通俗易懂的比方,就好比普通武者是本科畢業,想要更高的文憑,還得復習考試,而學這《蟄龍功》的人就是‘專本碩’連讀,一步到位!

《蟄龍功》又叫《蟄龍睡丹功》乃是人在睡夢之中凝練氣血,錘煉心性、精神的神妙法門。

說是睡夢也是不對,因為此功講究‘心息相依,大定真空’練功之人實際上是處在一種似睡非睡、似夢非夢的狀態,放松思想,心息相依,這樣久而久之心思就會越發純凈圓滿,這一點和儒家養氣之術異曲同工。

武當山的藏書不要太多,黃少宏剛剛讓那收買的道童幫他打印了幾本重要的典籍,就被清木發現了,對方雖然沒說他什麽,但卻將兩個道童逐出門戶,然後又派了兩個歲數大的老道前來看著他。

黃少宏又氣又笑,他本來打算讓兩個道童把紫霄宮的上千卷藏書全部打印之後就離開這裏,誰料到老道這麽不識趣,他幹脆就賴在紫霄宮看書不走了。

每日裏看書練武,閉幕存思,想要將《洗髓經》和《蟄龍功》融合在一起,其他的時間就坐在藏經閣開始手抄道經。

他也是發了狠,你不是不讓我打印麽,我就要講紫霄宮裏的藏書全部抄錄一份帶走。

黃少宏當真就賴在武當不走了,白天看書,晚上進入遊戲世界練級、練武,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月兩月,一年兩年,不知何時他和道士們的關系也沒有了當初的緊張,甚至清木等老道見到他也會微笑點頭。

也不知何時,他穿上了一身道服,留起了長發、胡須,有時候他在紫霄宮前庭散步的時候,一些遊客看到他都以為他就是每日苦修的武當道士。

黃少宏通過對武當藏書的閱讀,對於留下這些藏書的武當歷代祖師有著一種深深的敬仰,尤其是對三豐真人,對他那種追求萬物至理、追求人身玄妙的執著之心的敬仰。

出於這份敬仰,他甚至掏錢為三豐祖師像從塑金身,又拿出稀釋過的‘八寶奪命湯’,輔以針灸醫術,治好了被他震傷經脈的幾個道士,助他們恢復了一身實力。

終於在他住在紫霄宮苦修的第四年頭上,他成功將《洗髓經》中的所有音節,與《蟄龍功》融匯貫通了。

從此以後便可如巴立明那樣,在睡覺的時候凝練氣血,錘煉精神,抱丹之路可謂一片坦途,或許這麽說還是有些欠妥,因為他比巴立明還多了一個‘墨子呼吸法’,白日用‘墨子呼吸法’強壯體魄,夜晚就用《洗髓蟄龍功》錘煉氣血精神,實力比之普通武者,可謂一日千裏。

只不過他在研究紫霄宮藏經的時候產生了一絲疑問,經過對比發現,《洗髓經》說是達摩所傳,但在他看來更像是道門功法。

易筋、洗髓本是道家術語,《雲笈七簽·延陵君修真大略》中已有“易髓”、“易筋”的說法,而且《洗髓經》中這些可以凝練氣血,震蕩骨髓的神秘音節,也更像是道門咒語的發音。

這讓他更加相信,這本少林寶典,應該是某個道門高人所創,假托達摩之名而已。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沒有時間思考《洗髓經》起源的問題。

這一天他正在藏經閣誦讀三豐真人所著的《無根樹》,清木推門走了進來,告訴他一件事情,讓他平靜的心驚蕩起陣陣波瀾。

清木告訴黃少宏,武當派在京城的武館傳來消息,小武神周炳林與人比武較技,被人下重手扯斷了一條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