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囚籠金雀(14)(第2/2頁)

加爾文不要臉,阮夭想他一個任務者反正完成任務就跑了,當然可以比他更不要臉。

到時候追妻火葬場骨灰被揚了都不關他的事。

惡毒綠茶既然要演就要演全。

根據炮灰定律,炮灰前期越囂張,後期下線方式就越慘,讀者就會更爽。

阮夭當即勾起唇角,柔弱無骨地倚在加爾文懷裏眨著無辜的圓眼睛,聲音細細:“陛下,他是誰啊?”

尾音顫顫,帶著千八百個轉,很有幾萬年前古地球華國傳說裏禍國殃民的狐狸精的樣子。

加爾文即使知道這壞家夥又玩心大起,還是忍不住酥了一下,環住阮夭的手臂更加用力,警告似的盯著面前膚色黧黑的男人:“這是莊戈將軍,也是我們帝國軍的一員大將。”就是說亞斯蘭之下的帝國軍二把手咯。

阮姓小狐狸精伸出手笑得妖妖調調,自認為一定是那種遭全民唾罵的小人得志式微笑,深深為自己的職業精神打動了一番:“莊將軍,幸會。”

男人眼神如鷹隼,在阮夭帶著面具的臉上停頓了一會兒,才緩緩笑開:“幸會。”

阮夭對這種每個人肚子裏起碼藏了一噸厚黑學經典才能開口說話的社交場合水土不服,沒聊幾句就想跑被加爾文揪著後頸警告:“要是跑了我就再把你關進籠子裏,一輩子都不放出來。”

阮夭一想起金籠子裏連衣服都穿不了的痛苦頓時毛骨悚然,很乖地點點頭,加爾文一松手他溜得比兔子還快。

今天的晚宴設立得豪華無比,土狗阮夭完全是鄉下人進城,所有的擺設和收藏都是沒有見過的樣式。

因為身上被加爾文在眾目睽睽之下蓋了戳,雖然很多人想知道這個能被皇帝青睞的美人到底是個什麽人物,但是只敢遠遠觀望著,生怕觸了誰的黴頭。

阮夭停在一顆鉆石面前。

一顆有鴿子蛋那麽大的淺藍色鉆石,靜靜地躺在紅絲絨底座上,無聲地散發著璀璨的輝光。

阮夭莫名覺得有一種熟悉感,可能是鉆石反射的光太過璀璨,刺激得他隱隱有要流淚的沖動。

很想伸手,去碰一碰。

阮夭的指尖觸上冰涼的防彈保護罩。

他被涼意激得回過神來,嚇到了似的驟然縮回指尖。

“這是‘克洛托之淚’。”男人優雅聲線在身後悠揚管弦樂中絲毫不顯得突兀,像是搭在音符裏完成一段催人眼淚的哀愴歌劇,“在古地球的神話裏,克洛托是命運三女神之一,掌握著未來。”

阮夭腦中好像被重錘擊中,失魂落魄地捂住了額角,卻被黃金面具阻隔。

他想說,停,不要再說了。

“傳說這是古地球一個黑手黨家族流傳下來的東西,上面還有那個家族最後一任首領的血呢。”

“血……”阮夭眼神有點迷茫,面具後的長睫毛有點驚惶地抖了抖。腦中傳來陣陣嗡鳴。

那道低沉男聲還在繼續娓娓講述一個故事:“傳話說那位首領愛上一個來自古東方的美人,並願意為他付出生命。首領的血濺在命運女神的眼淚上,獲得了改變未來的機會。他把自己的靈魂附在一副油畫上,永生永世追隨他消失的愛人。”

“所有看到那副畫的人都會被首領的靈魂詛咒,成為一條喪失理智的瘋狗,終其一生都在尋找他那神秘的愛人。”

阮夭全身血液都好像逆流,指尖冰涼似雪。

他隱隱覺得故事有點耳熟,像是和他有著莫大的聯系,偏偏又想不出更多的聯結點。他試圖呼叫系統,但是系統消失了。

它好安靜。

身邊的男人繼續用他詠嘆調似的浮誇腔調講述那個延續了幾個世紀的古怪都市傳說:

“可惜沒有多久,那幅畫就失蹤了,聽說最後一次出現是被一家貴族高中的董事收購,珍藏在學校美術室裏,在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裏被燒毀了,連畫框都沒有剩下。”

“有人說是畫中的鬼魂獲得了解脫重新進入輪回,也有人說,他終於找到了他的愛人。”

那個講故事的男人嘆了口氣,轉過臉來對阮夭露出一張戴了獨眼眼罩的英俊面孔,他微笑道:“好久不見啊,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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