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桃色傳聞(21)(第2/4頁)

他捏捏阮夭的耳朵尖,笑嘻嘻地說:“你老公給你罩著呢。”

“大膽踹,最好踹到老流氓斷子絕孫。”裴西楠笑容詭秘,眼神陰暗。

阮夭覺得他話裏有話,一時間還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知道盛以容在暗處看著他們。

但是人類的感知力應該是不能和妖怪比的吧。

阮夭目送著裴西楠的車緩緩地駛離視線,若無其事地想坐電梯回劇組去。

皮鞋鞋跟敲打著光滑的水泥地面,男人正在不緊不慢地逼近。

墻上的屏幕顯示著電梯正從八樓緩緩降落。

敏感神經第一時間捕捉到危險的信號,尖嘯著發出警告,後頸上的細細絨毛都因為恐懼驚慌地豎起。

數字在不斷地減少,阮夭能聽見自己牙齒格格打架的聲音。

盛以容給這具身體留下的陰影實在太過強大,光是走近的時候就腿軟得幾乎要站不住。

手心沁出一點濕滑的冷汗,阮夭抓緊了手裏的衣角,悄無聲息地蹭去了一點。

“演的很好,連我都快要信了。”

腳步聲最後停留在阮夭身後不到一公分的地方,男人高大的身影從頭頂投落,幾乎要將渾身豎滿尖刺的少年霸道地收攏進懷裏。

在男人的手搭上肩膀的那一瞬,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

裏面站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瘦高男人。

阮夭張了張口,聲音都有點微弱:“楊斐……救我。”

盛以容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露出一個稱得上凜冽的笑意:“你找他有什麽用,嗯?他只是我的一條狗而已。”

楊斐的臉上血色褪得幹幹凈凈,卻老實地垂下了眼睛,沒有對眼前的一幕做出任何反應。哪怕藏在身側的拳頭已經緊握到指甲都深陷進掌心的肉裏。

阮夭也意識到向楊斐求助是完全沒有用的。

小臉頓時蒼白下來。

也是,要是有用的話當年就不會成為盛以容的金絲雀。

盛以容已經抓住了他冰涼的手掌。男人生著一層薄繭的手指曖昧地摩挲過嬌嫩的掌心,磁性的聲音震得耳膜都好似生著一層難熬的細癢。

“你用什麽騙他的?你的眼睛,你的唇,還是……”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漸漸順著衣領滑落到更加危險的禁地。

阮夭再也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男人作亂的手指。

“和你沒關系。”他說話的時候還強撐著鎮定,可惜聲音裏隱隱的顫抖還是很不留情面地出賣了他。

“夭夭,你明知道我最受不了什麽。”他抓住阮夭就像抓住一只小鳥那樣輕巧,語氣裏卻潛藏著滔天的妒火,“我最恨有人覬覦我的東西。”

“那個姓裴的好像是個歌手?”他輕飄飄地在阮夭耳邊提起裴西楠。

“最近是不是在準備演唱會?”

他每問一句,阮夭手心的溫度就肉眼可見地涼下去一點。

他看起來是真的很怕他,眼裏盈盈得隨時要流下珍珠一樣的眼淚。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麽還要背叛他呢。

“你明明知道,沒有你我會死的,夭夭。”他蛇信一般的舌尖舔舐過瓷白的光滑肌膚,一寸一寸地把屬於自己的領地標記侵占。

到酒店房間的時候,楊斐就低著頭推出去了,只是手裏不著痕跡地遞給了盛以容一個小小的亮著紅燈的機器。

“宿主大人,楊斐給了盛以容錄音筆,是打開狀態的。”

阮夭一邊可憐兮兮地被盛以容肆意侵犯一身白玉肌骨,心裏一邊“哦豁”了一聲,不愧是大變態,真會玩啊。

身下的少年在面對男人的時候早就失去了一絲一毫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男人欺淩。

阮夭妍麗唇瓣翕張了一會兒,遊絲似的吐出零碎的字句:“因為我恨你。”

盛以容的動作頓住了。

一切宛如視頻暫停下的可笑畫面。

阮夭的襯衫已經被扯開了大半,露出的雪白肩頭上綻放著冶艷到極致的紅萼,明明是最無力最惑人的姿態,眸光卻顫顫著如水的涼意。

“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到如今這個地步。”

“是你把我的夢想完全毀了。”

“一個人能有幾個三年,我在練習室裏沒日沒夜訓練的三年,被你雪藏之後憑空荒廢的三年,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和你爭了。”

阮夭躺在黑色的蠶絲被面上,越發襯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透出硬玉一般的冷白質地。他的眼睛漂亮得像呈在絲絨底座上的昂貴寶石,奪目得讓盛以容一次比一次淪陷到更深的地步。

他低聲說道:“對不起,但是我忍不住。”

“只要一想到還有除我以外的人覬覦你,妄想玷汙你的身體,我就控制不住想要殺人的沖動。”

“我甚至想殺了你。”沒有生命只能被禁錮在冰棺中的睡美人,一次又一次地反復出現在他那被疾病折磨到精神崩壞的夢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