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招供了。(第3/3頁)

說到這,內侍揣測道:“殿下,那忠毅侯府的世子是不是察覺出了什麽?”

大皇子輕笑了一聲:“察覺便是察覺,就是知道他與那蘇府庶女的事情是我安排的,他又能如何?”

內侍擔憂道:“萬一那顧世子到陛下那裏告狀,恐會牽連到殿下。”

李嵇撩袍在桌後坐下,神色從容:“他不會,他與他那父親一樣,都自詡正人君子,說出來便是毀了那蘇家庶女一輩子。”

隨而勾了勾唇,笑道:“忠毅侯府子孫只得娶妻不能納妾,若他說出來了,娶還是不娶?如今已經過去了快半年了,要娶早便娶了。若是說出來卻不娶,那與蘇府還是會生出些許嫌隙,忠毅侯府的名聲也沒有那麽好聽了。”

說到最後,李嵇看了眼琢磨上的清濁二字,意味深長地道:“水濁落汙誰會在意?可水清落汙,則難以再清。,”

內侍聞言,似懂非懂地點頭:“有些高門多多少少都有些陰私,就是傳出此事也只是一時笑話。可忠毅侯府從未有過汙點,但凡沾染上一點的汙點,便會讓人徹底改觀。”

就好比是與壞人殺百人救一人,好人救一百人殺一人的道理罷了。

“便是說了,趙勇手上連我的信物都沒有,我不認,他又能耐我如何?”

“殿下所言極是。”內侍恭維道。

李嵇端起茶水飲了一口,似想起什麽事情,輕悠悠地問:“讓你去查定淮王世子何時進金都的事情可問了?”

內侍應:“回稟殿下,已經查到了,定淮王世子約莫十二月中旬到金都。”

李嵇頷首,嘴角勾勒出一抹算計的笑意。

*

蘇蘊在莊子住了幾日,然後回了蘇府。

她去給主母請安,請了安後出來的時候,在院門外遇上了嫡兄。

蘇蘊心底羞臊難當,但在莊子緩和了兩日,再見嫡兄,起碼面上還能如常。

蘇長清不知他這邊還幫著好友隱瞞,好友那邊卻是什麽都招供了,所以現在還是一如既往。

待蘇蘊行禮後,蘇長清問:“劉二小娘的身子怎麽樣了?”

蘇蘊面上雖然還能如常應對,但心底還是有些不自在,只說:“多謝哥哥關心,小娘的身子已經越來越好了。”說到這,蘇蘊又道:“我路上有些疲累,就先回去休息了。”

蘇長清不疑有他,點了點頭:“回去好好休息吧,若是炭不夠使,就讓下人到我院子取。”

“多謝哥哥。”蘇蘊盈了盈身子,然後轉身離開。

走了幾步後才暗暗地呼了一口氣。

回到院子後,蘇蘊讓初意把先前從嫡兄那處得來的各樣補品還有精美綢錦取了出來。

初意捧來東西,放在了屋中的桌面上,好奇地問:“姑娘怎忽然要找這些東西?”

蘇蘊:“就只是想看看,你去忙你的吧。”

初意退出了屋子。

蘇蘊把桌面上的東西都仔細看了一遍,都是價格不菲之物。

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我怎就這麽的蠢。”

先前兄長大婚,說是正好要整理庫房,有許多一直存放卻用不上的物什,也就送給了她,那時候她竟然還真的信了。

這分明就是顧時行借著兄長的名義給她送來的。

坐在桌子旁,趴在桌面上撥弄著桌面上的錦盒。

這些東西定然是要還給顧時行的,只是她現在有點不大想搭理他。

那日泄憤後,今日情緒也緩了許多,沒有那麽氣了,也能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了。

如他所說,在告訴嫡兄這件事上,確實有他的幾分道理,畢竟在蘇府被算計,也要嫡兄有所防備。

至於在幫她的這一點上,她也承認是承了他的情。

無論是讓小娘能離開蘇府,去莊子養病,還是傅太醫的事情上,她雖不知情,可也是真的欠了他人情。

原本想掰扯個幹凈的,可如今卻是越扯越纏在了一塊。

上輩子顧時行冷淡得很,情緒從不外露。與他相處之時,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和他一樣冷淡,可如今他不僅不冷淡了,還隱隱有些厚臉皮,她竟是沒了應對的法子。

“誒……”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心情煩悶得緊。

除卻這之外,還有就是前兩個晚上隨著顧時行去指認的那個人,現在可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