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半夜出門 她像是個藏漢子的(修前半段……(第2/3頁)

初意搖頭:“不,比猛獸更讓人躲避不及。”

聽到這話,蘇蘊臉色驀地一變,不假思索的道:“忠毅侯府的?”

初意忙不叠地點頭:“忒大膽了,這青天白日的,竟然翻墻頭進來。”

“是那小廝?”

初意再次點頭,小聲地道:“蒙著個臉,要不是捂住了奴婢的嘴,奴婢早就喊出聲來了。”

蘇蘊覺得剛剛被冷風吹了頭,現在有些頭疼。

都說女子善變,她怎覺得顧時行才是最善變的那一個?

上回他那意思分明就是再無關系了,怎又尋來了?

心裏想太多都沒用,蘇蘊問:“來作甚?”

初意把一封信給了姑娘。

蘇蘊接過信,把信拆開後,確是顧時行的字。

沒有太多廢話,只有一句——人已尋到,子時來接你認人。

許是怕這信若被人看到了,她解釋不清,所以沒有任何的署名。

蘇蘊沉默了一下,隨後把信和信封扔進了碳爐中,看著燒成灰燼後,才看向初意。

“把我那件墨綠色披風拿出來,再在子時前準備好湯婆子。”

初意一愣,壓低聲音問:“姑娘,你難道還打算去?”

蘇蘊噓了一聲,提醒:“莫要多問。”

旁的她可不理會,可就在害了她和顧時行上一輩子的人,她放不下。

她沒能力對付,那也要認出這個人來讓顧時行去對付。

皇城有宵禁,顧時行既然說子時來接她,那便說明他並不在城內,應是離這莊子不遠處。

子時走,怎麽都會在天亮之前送她回來。

陪著小娘用完晚膳後,蘇蘊便回房小睡了一會。

醒來等到夜半,蘇蘊坐在碳爐旁昏昏欲睡之際,後邊的窗戶忽然傳來了細微的敲響聲。

蘇蘊料想是墨台。

莊子人不多,也沒有蘇府那般的森嚴,只有個別守夜的,所以會些功夫的人想不被人發現潛進來也是容易的。

但好在這離皇城近,

對於墨台是如何知曉她在哪間房。蘇蘊倒也沒有太驚訝,這點本事沒有,又如何能給顧時行當差。

蘇蘊站到了窗後,為保險起見,還是壓低聲音問了聲:“誰?”

還以為來人是墨台的蘇蘊,在下一瞬便聽到了熟悉的嗓音:“是我。”

蘇蘊一愣,想了想還是把窗戶打開了。

看到一身黑色鬥篷,帶著兜帽的人從窗戶外躍了進來,進來之際還挾帶著幾片雪花。

蘇蘊望外看了一眼,果然是下雪了。許是剛下,地面上也沒有什麽雪花。

風一進來,冷得很。

忙關上了窗戶,看向取下寬大的兜帽顧時行。

無論是白色,月白色,還是這黑色穿著他身上,確實是好看。白衣君子之姿,黑袍冷冽偉岸。

但這樣英俊偉岸的男子,蘇蘊無福消受。

“怎是世子來了,墨台呢?”她問。

顧時行看向已經穿戴整齊,隨時可準備出發的蘇蘊,淡淡地道:“你未出閣,他來,不合適。”

聽到這話,蘇蘊在心底笑了笑,反問:“那世子來就合適了?”

蘇蘊這話有些噎人,可到底沒有以前那般冷漠了。上回嫡兄大婚,他醉酒時說的話,她是聽進去了。

他們兩人,誰都沒有什麽錯,何至於弄得好似有什麽大怨似的。而且婚後幾年,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所以也不至於把錯都歸在他的身上。

顧時行沉默了幾息,才道:“我來接你,總歸合適些。”

人都已經進來了,蘇蘊也沒有說什麽,道:“喝杯熱茶暖了身子再走吧。”

說著,尋來了杯子,把不久前放到爐子上燒的茶水取了下來,倒入杯中。

顧時行看向蘇蘊的背影,眼中多了幾分思索。

蘇蘊待他的態度有些不一樣了。

蘇蘊倒了茶水,端給了她。

顧時行接了茶,飲了一口。

蘇蘊輕聲聲問:“人在何處?可在早上趕回來?”

顧時行飲了水後,與她說道:“人在普安寺山腳下的宅子裏邊,坐馬車而卻約莫要半個時辰左右,不會逗留太久。”

一來一回一個多時辰,便是中間在留小半個時辰,時間也是充裕的。

蘇蘊沉思了一下後,才點頭:“好,你飲完茶,我們就走。”

顧時行垂眸看了眼熱氣氤氳的熱茶,若是可以,倒是想留久一些。

“嗯。”最後還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正在這時,房門被敲響,還未等蘇蘊反應顧來,顧時行已經端著茶水躲到了雕花月門的簾子後。

動作利落穩當,杯子的茶水愣是一點都沒有濺出來。

蘇蘊看著他躲得自然,愣了愣。不知怎的忽然生出了一種——她在藏漢子的錯覺?

暗暗地晃了晃頭,把這種荒唐的想法從腦海中晃了出去。隨後走到了門那邊,只聽到初意小聲地說:“姑娘,是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