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當年之事 當年之事(上)(第4/5頁)

一旁的小蘇蕓也小聲得道:“我們去到的時候,聽到了二姐姐讓人摁住六姐姐,捂住六姐姐的嘴巴,威脅她敢喊,就報復她小娘,而且我們也看到了她打了六姐姐的頭。”

聽到姊妹二妹的話,蘇雯只差沒一口血噴了出來,指著她們道:“你們壓根就沒看到前邊發生的事情就以偏概全,信口雌黃的誣陷我。”

“你閉嘴!”柳大娘子呵斥了一聲蘇雯,冷聲道:“你一個外嫁女,跑回娘家鬧事,是想讓誰出醜,還是想打誰的臉?打我和你父親的臉嗎?!”

蘇雯惶恐的低下頭:“女兒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呢!”

柳大娘子厲聲諷刺後,眼神冷冽的掃了眼大劉氏,再而看向臉頰上了涼藥,卻還是沒有消腫的蘇蘊:“你先說。”

蘇蘊眼神含淚,輕抽了一聲,抽抽噎噎的道:“就在兩刻前,祖母院子的一個女使來尋,說是祖母讓我過去,我也就過去了。可不成想沒走多久,就看見二姐姐坐在巷中的石桌等著了。”

說到這,蘇蘊指了蘇雯的一個婢女:“我就見她給了一顆金豆子那祖母院子的女使。”

柳大娘子聽到這,眉頭皺起,問:“可記得那女使是誰?”

蘇蘊輕抽噎了一下,道:“是喜兒。”

柳大娘子看向自己的兩個婢女:“你們去老太太的院子,與老太太大概提一下,然後把那喜兒押來。”

聽到這話的蘇雯心裏慌了,忙道:“母親,你可不能聽六妹妹的一面之詞呀!”

“一面之詞?”柳大娘子冷笑:“如今是誰在說一面之詞?”

現在可是有七個人指證了她,她哪來的臉說別人說的是一面之詞?!

大劉氏柔聲道:“主母,這事或許真的不是雯兒的錯呢?雯兒是自幼跟在主母身邊長大的,她得主母細心教導,怎可能有這麽歹毒的心思去害自己的姊妹?”

這話給柳大娘子戴了帽子,若是蘇雯真的打了人,那就是主母教養出了問題。要不然就是說小劉氏是什麽樣的人,就教出了什麽樣的女兒,畢竟從十歲後,蘇蘊就被送回道小劉氏身邊,那也算是小劉氏在教養了。

蘇雯聽到自己小娘的話,繼而配合的看向主母,委屈地道:“母親,我真沒有打六妹妹,或許我沒出嫁的時候對六妹妹多有為難,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如今都嫁人了,我若是還做出這種事情來,我難道不怕夫家看不起我嗎?更別說還是打在了六妹妹的臉上,我怎麽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話到最後,垂了淚,委屈可憐的道:“我好心送去及笄禮欲和好,怎麽也沒想到六妹妹會這麽冤枉我。”

母女二人唱著雙簧,好似可憐的真的是她們,可廳子裏的人又不瞎,怎會因她們幾句話就信了?

蘇蘊用帕子擦了擦一雙眼的眼尾,眼睛就更紅了,淚水如珠落下,幽怨的往蘇雯看去。

幾息之後,哭訴道:“二姐姐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說話,你說你出嫁後就想通了,可在你成婚的第一年和第二年回來,都會讓婢女抓著我,再用力掐得我兩條手臂都青紫了整整一個月,還用藤條打得我的小腿肚都是瘀痕,更是威脅我,我若是說出去了,你就把我小娘的事情滿金都的傳。”

聽到蘇蘊的話,廳中的人面色各異,多為震驚不已。

蘇雯又怒又傷心的道:“六妹妹,你、你為何要這麽誣陷我?”

蘇蘊擦去眼尾的眼淚,眼神堅定的看著蘇雯,義正嚴詞的逼問:“二姐姐你敢以你以後的子嗣發誓說你沒做過這些事情?”

那邊的蘇雯一愣,怒瞪蘇蘊。

她自然是不敢發誓的。幾次流產和女兒夭折,她怎麽敢發誓?

蘇雯不敢發誓,所以避重就輕的擡手指向蘇蘊,痛心疾首的控訴:“我數次痛失孩兒,可六妹妹你時下卻是拿子嗣問題來揭我傷疤,在我傷口上撒鹽嗎,你怎麽就這麽狠毒?!”

一旁緊緊緊握拳的小劉氏聽到了自己女兒的話,用力咬住了嘴唇,淚如如下。

她回想起來了,蘇雯回來後沒幾日,蘊兒就說手疼腳疼,但卻不讓她看,只關著房門不肯出來,躺在床上躺了好些天。

回想到這,小劉氏的嘴唇都咬出了血,指甲陷入了手心之中,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那邊的大劉氏怕女兒還不夠沉穩,也怕主母看出端倪,大劉氏忙道:“六姑娘,蘊兒小產過,女兒也夭折過。雯兒沒做過這件事,也不敢發誓呀,且不說你話裏有幾分真,可你用子嗣問題來為難雯兒,是不是過於惡毒了?”

“惡毒嗎?”

忽然有一道顫抖卻帶著憤怒的聲音響起,旁人都愣了一下,朝著小劉氏望去。

只見小劉氏擡起了頭,通紅的眼眸,滿臉的眼淚,嘴唇也隱約有血絲,像是咬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