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6周目那不勒斯

……

……唔,這裏是哪裏?

虎杖悠仁從夢中醒來,無意識的打量著周圍。四周一片黑暗,他縮在狹小的空間裏,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他猛然想站起來,卻狠狠砸到了頭。

好疼,虎杖捂著後腦勺齜牙咧嘴,能把手伸到後腦勺後面已經是他現在能做的最大動作。但疼痛也喚醒了他模糊的記憶。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之前最後的記憶應該是伏黑惠對著他說奇怪的話,虎杖一邊調整著姿勢一邊思考,周圍似乎是防止他受傷還鋪上了一層墊子,聞起來有還殘留著甜甜的草莓味道。

確實沒有記錯,在他吞下那個手指消滅咒靈以後,伏黑惠似乎是準備攻擊他,嘴上還說著“祓除”什麽的,虎杖摸著眼角下突然出現的細小的疤痕,這個應該就是所謂的“宿儺”的眼睛吧,想到那個人會從身上的其他地方冒出來,他的心裏還是有點惡心。

但在之後的記憶就空空如也,在伏黑惠喊出這句話的下一個瞬間,虎杖就好像失去了意識。所以,他現在是被伏黑綁架了嗎,還是……

“【去……要多少?】”

一個少女的聲音響起,聽起來離他很近,而且還有點耳熟。

“【不貴不貴,是……的話,只要……】”一個男人回答。

他們在說什麽?

時年15歲,英語只局限於高中生考試中下水平,口語交流的話只能達到爸斯特弗軟德(bestfriend),大多數詞匯還是來自遊戲機的虎杖悠仁大腦一片空白,日本高中生的貧瘠語言教育只能讓他大概猜到他們說的語言肯定不是英語。

中文,聽起來也不像;法語,應該是吧;那他們在說什麽,自己是遭遇了綁架,絕對是綁架吧。胡亂想著他們的話的虎杖悠仁甩甩腦袋,不行不行,繼續呆在這個密封的箱子裏面是不可能的,他要試一試。

“咚——”

“【小姐,你的箱子?】”褐色頭發的意大利男人有些好奇地看著突然發出奇怪響聲的行李箱。

“【箱子?】”你牢牢抓住手裏的行李箱微笑道,“【什麽箱子?你應該是聽錯了吧。】”

“咚咚咚咚咚。”在你說完話的下一秒,行李箱再次傳來並不小的響聲,現在除了剛準備開車送你的意大利司機以外,已經有不少人在偷偷看你和你的行李箱了。

默不作聲的往後退一步,原本打算趁送人的時候狂撈一筆錢的意大利人阿爾伯特咽了咽口水,在心裏不斷咒罵著眼前的這個女表子,md,本來以為今天能賺到錢的。結果,他看向眼前穿著短袖褲裝帶著墨鏡,背著黑色布袋的女人,這個女人是以為他沒發現行李箱裏面可能裝著什麽嗎。

“【三倍。】”你擡了擡墨鏡,看向這個隨時準備跑路的意大利男人。

“【什麽意思小姐,你該不會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阿爾伯特寧死不屈,他能在機場這個地方賺錢賺到現在自然有自己的原則。

“【那十倍。】”

“【……我,我的意思是。】”

“【那麽貪婪嗎?】”你嘆了一口氣,裝作無奈的樣子從錢包裏面取出鈔票塞到了他的衣兜裏,

“【這些夠了吧?】”

對不起了祖母,阿爾伯特感受到衣兜裏的錢和自己的心一樣沉甸甸的,他一邊伸出手準備接過女人的行李箱,一邊在心裏懺悔,她給的實在太多了。

“【等等。】”你死死的拽住行李箱,指了指旁邊的公共廁所,對被幻術變的錢欺騙了的阿爾伯特說,“【我去一下廁所,你在外面等一下。】”

順便去收拾一下不聽話的小狗,你拉著手裏的箱子,勾起了嘴角。

怎麽回事,虎杖悠仁仔細聽著外面的響聲,怎麽突然沒有聲音,而且箱子傳來了輕微的震動,他莫不是已經被人賣了吧?!突然,裝著他的箱子倒在了地上,虎杖悠仁已經不再寄希望於外面的人了,他手上握拳,準備一拳打飛上方的箱板。

虎杖聽見箱子外面傳來拉鏈窸窸窣窣的聲音,光線透著剛開的縫進入到了黑暗的空間,就是現在,虎杖一拳揮了出去。

“Ciao,虎杖同學。”你看著朝你揮來的拳頭,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唉?”等等,虎杖悠仁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少女,她一手拿著墨鏡一手和他打招呼,如果忽略他們現在在的地方,這簡直和每天早上他進教室的日常完全一樣。

小麥色的拳頭停在你的鼻尖,你眨眨眼,垂下眼簾看著滿臉問號的虎杖,他的頭發因為長時間躺在行李箱裏顛來顛去變得無比蓬松,可愛的炸毛小狗,還以為自己的旺旺叫能引起主人的恐懼呢。你曖昧的笑了一聲,用手掌心輕柔的拖住他的拳。

“作為今天的見面禮來說,這讓我有點失望。”你低下頭,將他的手拖到嘴唇前。虎杖悠仁有些發愣,少女柔軟白皙的手包裹在他的手上,淡粉色的嘴唇也在不斷靠近他的手背,他被逼的向後靠在了一個冰冷的物體上,背上的涼意和手上的熾熱讓剛剛對異性有模糊意識的少年紅了大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