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番外 離婚之後無法忍耐的第六十個濕熱夜晚(2)(第2/4頁)

她早上醒來的時候還計劃著布朗尼的手制奶酪蛋糕和巧克力奶呢!

“我有義務在發生合法性行為後對我的妻子溫柔體貼,”洛森一邊抓著毛衣往臉上套一邊開始噴灑他從斯威特那兒學到的毒液,“但既然這是‘純粹的性’,我為什麽要對我的炮友忍氣吞聲?”

安娜貝爾從枕頭上彈起來:“布朗寧,我才不是你的炮友!!”

“哦?那你告訴我什麽,什麽關系會存在‘純粹的性’?”

“反正——我不是——我——”安娜貝爾絞盡腦汁,“明明是你剛剛發生一夜情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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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一夜情。

洛森由衷為她這麽快給他們之間發生的事下了這種定義感到高興。

而安娜貝爾從他狂怒的表情上意識到自己徹底搞砸了這個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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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這次她知道原因,“一夜情”對他們的關系而言實在是個太差勁的定義了。

“既然這樣——既然你做愛的時候一直不喜歡接吻——安娜貝爾·斯威特,你應該在和我結婚當晚就說清楚,而不是現在抱怨我‘黏·黏·糊·糊’,把我當成某種排遣寂寞的玩具!”

——最終,以他圍上圍巾,穿上鞋子,摔門離開結束。

安娜貝爾花了五分鐘才對著緊閉的門喃喃出聲。

“我才沒……蠢蛋……”

“我還在等電梯!斯威特!我聽見你罵我蠢蛋了!!”

“……*超小聲*智障……”

“你現在在罵我智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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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惡的雄性人類是長著精靈的耳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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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她前任奇異靈敏(且每次親密時一親到就會激發恐怖模式)的耳朵不談,等安娜貝爾收拾好自己,坐在某家私密性良好的俱樂部和朋友們抱怨起今早突發神經病的麻煩男人時,遭到了朋友們的瘋狂嘲笑。

“純·粹·的·性?”

薇薇安·蘭姆笑得太厲害,以至於她彎下了自己的腰捂住肚子:“你、咳、你知道這個詞具體是什麽意思嗎?嗯?從校服到婚紗,一個戒指就把自己套牢的小可愛?”

安娜貝爾張張嘴。

又在朋友們看傻子的目光下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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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確不知道,她第一次的性就是和自己唯一的初戀、男友、丈夫——她最後一次的性也是和自己唯一的初戀、男友、前夫。

“性”對於安娜貝爾而言,就是和擁抱、奶酪蛋糕、低啞的情話、巧克力奶與親昵的吻聯系在一起的。

“性”代表太多太多臉紅心跳的美好事情,而這些都是他所帶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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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象不出沒有洛森的性,就像她想象不出沒有奶酪蛋糕的事後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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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之後,安娜貝爾才震驚地發現,自己所認知的世界與尋常人眼中的世界並不同——

你可以與其他人擁抱,你可以獨自一人穿著超短裙去夜店跳舞,你可以待在外面喝酒喝到淩晨三點鐘也不用擔心小心眼丈夫的雷霆大怒,你甚至可以和任何一個你有些“興趣”的陌生男性接吻、做愛、再於第二天早晨匆匆離開……

與愛人發生了矛盾,重點永遠不是“仔細溝通,認錯挽回”,而是“別理那個臭男人,下一個更香,來吧姐妹繼續跳舞”。

性是結束之後的香煙、酒精、避孕藥或一夜頭疼,而不是陽光明媚的早晨與烤箱裏散發著溫暖香味的奶酪蛋糕、隨著托盤上的早餐一起端來的可可奶。

喜歡與愛,都變成能隨便給予、隨便收回的廉價品了。

……離婚後的世界簡直光怪陸離。

安娜貝爾不懂,但她大受震撼,而且很不喜歡——她下定決心去挽回自己曾經的婚姻,這不是因為她懷念“穩定”崇尚“貞潔”,或依照薇薇安口中的“想繼續待在婚姻的小墳墓裏自閉”——

這僅僅是因為,她想念奶酪蛋糕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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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貝爾已經很久沒吃到奶酪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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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約剛剛度過結婚三周年又兩個星期的時候,她驟然發現,自己連著兩個星期沒有吃到奶酪蛋糕。

……這意味著丈夫連著兩個星期沒和她做愛。

起初,安娜貝爾有點奇異的輕松感,她覺得每天早晨醒來都神清氣爽精神飽滿,腰不酸腿不酸可以來次八百米的狀態實在不錯,感覺工作都更有效率了呢;

接著,安娜貝爾開始有那麽一丟丟的不適應感,畢竟自新婚夜開始,他們之間的這事就很頻繁,幾乎是除她生理期以外的每個晚上——但只有一丟丟不適應而已;

然後,安娜貝爾胡思亂想起來,忍不住懷疑他在外面有什麽破爛小妖精了,畢竟那蠢貨在這方面需求很旺盛啊沒道理突然停止啊他不和我做是不是開始嫌棄我不性感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