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射箭·

“......此次比賽唯一的目標便是抵達終點,賽途上設置有奇石,有流水,有陡坡......各比賽選手可使用刀,劍,箭等武器,但只作為阻礙之用,萬不可傷人,傷人者自動出局並受處罰......”

皇帝在上頭說了一番勸勉的話後,便有負責賽事的太監上前頒布比賽規則。而不一會兒,在各個比賽選手面前,都擺上了一個托盤。

有的比賽選手面前的托盤上或有一枝梅花,或有兩枝梅花,或有很多枝梅花,也有的比賽選手面前的托盤上空空如也。

“敢問公公,這些花用作何處?”福康皓看著自己托盤上一堆的梅花,感到好奇極了。他再看看站在他旁邊的好兄弟,年羹堯面前托盤上的花更多。

面前之人可是今年科舉的狀元郎,又是這次比賽的大熱人選,負責分花的太監馬上滿臉笑容地鞠躬道,“恭喜福大人,這次您收到的花的數量,可是位列前茅啊,”他還豎起了大拇指,“哎,對了,看咱家這記性,還沒跟各位大人好好說說這花的事情呢,”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殼。

“這花是上頭各位主子的賭注,”他指了指福康皓托盤上的那張紙條,上面寫滿了名字,“各位主子最多只能給三個人下注,若是贏了,不論是比賽之人還是下注之人,都能得到聖上的賞賜。而這張紙條上寫的名字,正是給各位大人下注的人的名號。”

雖然福康皓看著斯斯文文不像精於騎射的模樣,但這比賽除了真的比賽騎馬外,還有不少夫人小姐只看容貌只看才華,福康皓可是不少夫人小姐心中的乘龍快婿啊。

福康皓自從在那次在騎馬場見過七公主後,便一直對七公主夢牽夢繞。他作為這屆年輕文人之首,自然也給他的洛神做過數十首詩詞,但遲遲不能收到七公主對他的‘回應’,他便愈發抓頭撓腮。

聽到那個公公所說,福康皓便趕緊拿起他托盤上的紙條,一個名字一個名字地查看。他家世雄厚,又是今科狀元,他相信七公主一定會知道自己。可當他把紙條愈發著急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後,他竟不能從那張紙條上找到七公主的名號!

他臉色慌張地四處張望了一下,接著便搶過年羹堯面前的紙條。他一目三行地把年羹堯的紙條看一遍,才是終於松了一口氣。他自覺才華出眾,在場能夠與他競爭的,他只認他的兄弟年羹堯一人。

他早也已打聽過,那個匈奴王過來只騎馬,並不參與比賽。

既然年羹堯的紙條上也沒有七公主的名號,那他就安心了。而年羹堯被直接搶了紙條,他只是看了福康皓一眼,並沒有說話。

“敢問公公,在場究竟有何人能得七公主的花?”福康皓還是忍不住問了。

那個公公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殿下這次另有安排,並不參與賜花。”也就是說,這在場的,沒有一個人得了七公主的花。

福康皓這下子是徹底放下心來,他看了看年羹堯,便是對那個公公拱了拱手,“在下素聞七公主才德具備,若能為七公主贏得此次比賽,實乃在下之榮幸。”他悄悄從衣袖中拿出了一鈿金子,那鈿金子沉甸甸的,讓人看著眼紅得很。

“在下這次是抱著必勝的決心過來的,能不能請公公在殿下面前為在下帶幾句話,在下傾慕公主已久,還望公主這次能賜花於在下,在下這次必能獲勝!”福康皓勢在必得地說。

這次的比賽不僅比騎馬技術,各個參賽選手之間是能夠互相阻攔的。年羹堯待自己如手足,有年羹堯,自己必能取勝!

那個公公聽了福康皓的話,他的視線先是在那鈿沉甸甸的金子上轉了一圈,接著他便笑容不變地站得離遠了幾步。

“還請福大人見諒,七公主那等貴人哪是我這種奴才能夠得見的,即便奴才敢應您,奴才也做不到啊!”他是瘋了才會替外男給七公主傳信,他還想長命百歲地享他幹兒子的福呢!

見對面的公公如臨大敵般地躲著自己,福康皓也反應過來了。他平日並非這般不識體統的人,他只是實在是太著急了。

“那是那是,是在下心急了......”他只好悻悻地把金子收回去。年羹堯則是在一旁皺了皺眉頭。

福康皓這邊的動靜可不小,周圍參加比賽的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福康皓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公公遞銀子,也就只能說他是仗著家世厲害,高調慣了。

“咻”地一聲,一只箭便突然從福康皓與那個太監中間射過,那一箭看著力道重,但離得遠,看著更多是一種警告。

福康皓被這一箭嚇得連連後退,而年羹堯則是立馬拔劍,十分警惕地走了上前。

“比賽還是要公平一些,各位公子說是麽?”出聲的竟是那個匈奴的王。未來王妃是清朝人,摩爾最近可是苦練了清朝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