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 防賊瀑布

“伯斯德小姐，抱歉，我這就為你服務！”櫃台後面這位年長的妖精拍了一下手，一個年紀稍輕的妖精走了過來，古靈閣的老妖精吩咐道，“我要用叮當片去地下金庫。”

年輕的妖精迅速離去，不一會兒就拿來一個小皮包交給了年長的妖精，小包裏似乎裝滿了叮當作響的金屬。

“請跟我來吧，伯斯德小姐。”年長的妖精說著，從凳子上跳下去不見了。

艾倫那顆隱形的秘法眼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跟著妖精和米裏森他們，朝大廳的一扇門飛去。走過這扇門，就進入了一條粗糙的石廊，裏面有燃燒的火把照明。那妖精吹了聲口哨，一輛小推車從黑暗中沿著軌道滾來。

那小車的中央像是一個帶著拖鬥的摩托車，前方的駕駛位上還有兩個緊緊靠在一起的圓形後視鏡，後面是兩條像是鹿角一樣彎曲的扶手供駕駛的妖精控制方向，四條長長的車軸連接著軌道，四個巨大的鐵制輪胎在鏈條上哢噠哢噠作響。整個小車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黑色蚊子。

米裏森昂著下巴坐進了小車的拖鬥，妖精也扭動身體爬了上去。小推車猛然啟動，沿著黑黑的軌道，速度越來越快，呼嘯著超過了秘法眼，向深處飛馳。秘法眼在後面拼命狂追，但在小車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轉換了甬道拐彎之後，秘法眼就失去了小車的蹤跡——也許是在伯斯德體重的加持下，這兩小車的速度比艾倫印象中快了不少。

這個透明的眼球沿著迷宮似的甬道拐來拐去向下飛去，在鐘乳石間不停地轉彎，左拐，右拐，右拐，左拐，中間的岔路口，再右拐，左拐……這些軌道互相交錯四通八達，如果腦子不太好的人進來就是沿著軌道估計都能在這裏面迷路，等秘法眼開始鉆進一個坑洞的時候，載著伯斯德那輛車已經出現在了很下方的軌道上——哢噠哢噠響的小推車似乎認識路，根本不用老妖精去駕車。

眼球在坑道裏朝著地下深處飛馳，但在它快速拐了一個急彎的時候，只見前面一道瀑布嘩嘩地沖瀉在軌道上。

秘法眼在這道瀑布面前懸停，這只眼睛三百六十度地打探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將那高懸的暗黑的石壁、幽幽燃燒的火把、彎曲扭轉深入黑暗的軌道等一一看在眼中，隨即微微後退了就，猛地向前一頭沖到了瀑布中，瀑布嘩嘩地沖到了秘法眼身上——這種傾注在軌道上的水簾是防賊瀑布，不僅僅是水，它會洗掉所有的魔咒、所有的魔法偽裝。

瞬間，古靈閣就啟動了防衛裝置，甬道拐角處沖出了一隊手持魔杖的巫師，他們的魔杖都閃爍著幽藍的熒光，一個穿著猩紅色制服的妖精走在最前面，伸出了他它那毛毛的、有著尖尖指甲、粗大骨節的手指，指向了防賊瀑布。

古靈閣外，坐在蛋糕店攤位上的艾倫發現自己的秘法眼已經被瀑布解消掉了的他開始放松了身體，目光掃過天空上一艘艘起飛降落的浮空船，手指無意識地在桌子上敲擊了幾聲。

見艾倫明顯回過神，心知艾倫已經探測出了結果的赫敏注視艾倫。

“這個時間出入的浮空船太多，行動不太方便……我得先去準備點衣服，然後我們去拍幾張照片。”艾倫指了指天空中的浮空船，雖然赫敏還是沒有太明白去古靈閣偷東西和天上的浮空船有什麽關系。

而隨著時間流逝，喧囂了一整日的對角巷在當日下午五點之後漸漸歸於平靜。

那些巨大的浮空船安靜地停泊在碼頭，天空上流雲卷過，傍晚的雲霞映紅了對角巷上方的天空。只有古靈閣和像破釜酒吧依然沒有停止營業，吝嗇的妖精們可不會放過任何可以吸收儲蓄、賺取金幣的機會，而下班時間後生意才是酒吧最好的時刻。

一艘靠港停泊空無一人的浮空船上，艾倫和赫敏坐在船艙中寬大的沙發上。

“艾倫，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對角巷的人已經少了一大半，我們要怎麽偽裝進去？”赫敏蹙著眉頭，手指扭在一起，“是復方湯劑嗎？”

“不需要復方湯劑，我們直接用耐瑟卷軸上的變形術。赫敏，你現在的變形術已經練習得足夠好了，不需要再喝那麽難喝、變形又痛苦的復方湯劑了。”艾倫見赫敏還習慣用老思維想問題提醒道。

“用變形術？！！！”赫敏驚呼一聲，然後抿緊了嘴唇，“艾倫，我不確信自己持續使用變形術會不會出現問題，我平時只是練習過，雖然學會後在練習時沒有失敗過，但是還沒有直接依靠變形術去完成過什麽事情……”

“自信一些赫敏，你的變形術已經掌握得非常好了。”艾倫注視著赫敏棕色的眼睛，鼓勵道，“我在沒有閱讀耐瑟卷軸、只是一名普通巫師時就能做到不依靠復方湯劑、光憑變形術就能變形其他人了。還有蓋勒特，他也能憑借自己的能力這樣變形……何況你已經讀了耐瑟卷軸，掌握的魔法不是普通巫師能夠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