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中惡意

“金木君來了——!”

“我要去找他,他在哪裏?讓開,不要阻礙我去找他!”

“葉!讓開!!!”

月山習醒來不久就要虛弱的爬下床,雙臂張開,飛一般地往窗戶口沖出去,葉及時地抱住了他,把他從二樓的位置給拖了回來。

“習大人,您身體太虛弱了,跳二樓會摔跤的。”葉心如刀割的勸他。

“昨晚是不是有人來了!”月山習從精神恍惚中恢復了一絲理智,抓緊葉的胳膊,“告訴我——那是我的夢,還是我真的看見了金木君?”他的唇齒嚼動,像是在回憶那份味道一般,“我感覺我喝到了金木君的血。”

葉冷漠地回答:“沒有。”

月山習懷念又喜悅的表情凝滯在了臉上。

葉將他骨瘦如柴的身體扶到床邊,一字一頓地說道:“是您又產生了幻覺。”

月山習喃道:“不、不可能……”

他明明感覺到金木君在他身邊,比任何夢都要真實。

希望被再一次打碎。

“松前!松前——”

月山習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大喊,詢問走入臥室裏為他鋪床的女仆。

松前的目光微變,卻保持高水準女仆的笑容。

“習少爺,金木君就活在您身邊,您不是天天見到他了嗎?”

“不是這樣的……我說的是真的……”

月山習的話語越來越弱,幾近哽咽,所有人否決他的猜想,證明了他昨晚觸碰到的溫熱的肌膚全是錯覺,他沒有被金木君憐惜的吻臉,也沒有相擁而眠。

他口中品嘗到的佳釀,全部都是幻覺。

月山習眼中微亮的光彩熄滅,紫眸麻木,被葉服侍著躺回了床上。

松前為他換了一件睡衣,心疼地看著他瘦出來的肋骨,“習少爺,好好休息,我們會為您找到不亞於金木君的美食,請您務必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月山習閉上了眼,疲憊地心道:可是那些不是金木君啊。

全部是粗制濫造的食物……

關上臥室的房門,松前走在前面,短跟的女士皮鞋在地面快步走得噔噔作響。葉奇怪地看了一眼松前的反應,沒有多想,去廚房為習大人準備今天的食物。

家主的房間裏。

松前見到了坐在單人沙發上等她的月山觀母。

“觀母大人。”

她帶上門,目光略微凝重。

“松前,說出結果吧。”

月山觀母留在家裏等女仆回來,自然不僅僅是為了習君的心理健康。

“習少爺的臥室地面殘留著一些腳印的灰塵,在地毯上不明顯。”松前一一稟報了情況,“在習少爺清醒過來之前,我就打掃了房間的衛生,確定腳印是從窗戶口那邊一路留下來的,昨天晚上,有人在沒有驚動我們的情況下,偷偷潛入了月山家。”

她咬了咬牙,感到失職和後怕:“而且是進入了習少爺的臥室裏。”

“監控方面呢?”

“監控拍到了模糊的人影,但是並不清晰,最開始被監控室的人誤以為是仆人回來留下的身影。對方很熟悉月山家,體能超過人類,甚至有進入這裏的密碼……”

月山家的範圍很大,在路口處有封鎖外人進入的柵欄,出入需要密碼。

“不是家裏的人嗎?”

月山觀母淡定的表情也流露出驚訝。

“不是。”

松前利用早上的時間,查了一遍月山家所有的仆人,沒有對應上的人。

於是,這就變成了一件懸案了。

在事情結果沒出來之前,松前哪裏敢給習少爺一份希望,總不可能真的是金木研來到月山家,進出無阻的見到了習少爺吧!

“觀母大人,金木研沒有來過月山家吧?”

“嗯。”

月山觀母頷首,放下手邊咖啡,又嘆了一口氣:“怪事不止這一件,今天早上,我的私人手機也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對方告訴我——”

在眼鏡的背後,這位名聲在外的老紳士的眼神有些奇妙。

“他是金木研,他活著……而且他失憶了,讓我想辦法令習君恢復健康。”

“……”

松前膛目結舌。

月山觀母攤手,心情倒是很好,“我有一種預感,事情沒有那麽糟糕。”

一個能半夜專門來見兒子的人,肯定不會是壞人。

松前結巴地說道:“那……我該怎麽和習少爺解釋?”

月山觀母沉吟:“先就這樣吧。”

松前:“?”

月山觀母平靜地說道:“順其自然,等金木君現身再說。”

順便,月山家在往日的生活之中放松太久,需要進一步提高安全性了。

同一天,本職是攝影師,兼職情報員的掘千繪就從月山觀母那裏了解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月山觀母問她金木研是否活著的時候,她在猶豫再三之後,承認了。

“金木研就是佐佐木琲世,這是我前不久剛確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