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嬌氣。”

節目組是按照學院派和野路子派來劃分隊伍。

陳映梨這隊是全員半路出道的野路子, 沒有人從是影視院校畢業,也沒有人學過影視表演,何飛白和安若若是陳映梨的學妹學弟, 他們現在都還是S大的在校生。

三大院校出來的人,多少都會有點將野路子排擠在外。

安若若欲哭無淚跟何飛白說:“咱們能現在就棄權嗎?”

何飛白比她還絕望, “不能,要兩天後才能棄賽, 而且必須要經過隊長的同意。”

安若若拿著根枯樹枝,蹲在地上戳著樹葉玩,小聲嘮叨抱怨, “你怎麽那麽不爭氣?都抽不到當隊長的號碼牌。”

何飛白沒好氣的嗆了回去, “你自己不也是?”

安若若蹙著眉頭, 現在就是很想哭, “早就聽說過學姐很可怕, 我們不會餓死吧?”

何飛白看了眼站在樹蔭下乘涼的陳映梨,又看了看另一邊的鐘寂,“說不定學長會有辦法, 實在不行我們可以請其他隊伍稍微幫幫忙, 熬過兩天立馬就棄權投降。”

不難想象,他們去找友隊幫忙時,一定會被狠狠羞辱。

【他們這麽早就準備放棄了嗎?不過非學院派確實從來沒有在這種遊戲裏拿過除倒數第一之外的名次。】

【團戰不積極, 智商有問題。】

【攤上弱唧唧的嬌軟美人當生存遊戲裏的隊長,倒黴到家了, 回去可以燒香拜佛去轉運。】

【陳映梨還在補妝!?這地方哪有人能欣賞得到她的外貌?她是想勾/引誰?】

陳映梨拍了點散粉,合上化妝鏡後擡頭看了眼逐漸暗下去的天空,她走到安若若面前,對她伸出手, “把樹枝給我。”

安若若不明所以,卻也還是將手裏的樹枝交給了她,“學姐,你要這個幹什麽?”

陳映梨說:“那邊有條河。”

安若若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想了想恍然大悟般又問:“學姐,你晚上還要洗澡嗎?需要我幫你看著嗎?”

陳映梨覺得這孩子腦回路過於清奇。她清了清嗓子,“河裏有魚呀。”

顯然,安若若還是沒明白她說話的含義,或者說她根本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她認真點點頭:“這個小島是私人小島,環境很好,不僅河裏有魚,林子裏也有珍惜鳥類,聽說離這裏不遠的地方還有主人家的古堡。”

陳映梨:“……”

她不再廢話,“我要去抓魚了,你要去嗎?”

安若若驚慌失措:QAQ!

她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眼前的少女,纖瘦嬌弱的細胳膊細腿,柔軟的眉眼沁著幾分溫存,像滋養出來的嬌態。

不細看也看得出這是個嬌生慣養長大的嬌小姐。

其實當年學姐和江定結婚之前,她就經常在學校內部的論壇裏看見有關他們的事情,感情應當是不錯的,總能看見兩個人一起去電影院看電影。

還有人說看見過江定背著她走了一路。

安若若小心翼翼開口:“學姐,要不然還是算了吧?讓他們兩個男生去?”

下河摸魚真的太危險了。

陳映梨想了想,“你把他們兩個人也叫過來吧。”

她說完已經彎腰開始卷褲腿,寬松的褲腿輕易就被卷到膝蓋上方,少女的腿筆直纖瘦,露出一小截白嫩嫩的小腿,仿佛一折就斷。

她站在河邊脫了鞋子,卷起袖口,小手緊緊握著樹枝,鋒利的那端對著河水。

河面清澈見底,水質幹凈,肉眼就能看清水裏的景致。

島上有所回溫,但河水還是能將人冰的打哆嗦。

另外三個隊伍的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他們剛剛紮好帳篷,煮上了僅有的泡面,等到明天他們也得再想辦法解決食物的問題。

寧枳看見在河邊裝模作樣的陳映梨,小聲嘲諷了句:“她還真是能折騰。”

拿根樹枝就能叉到魚,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這又不是在演電視劇。

孫月音作為白隊裏的一員,是隊裏的跟屁蟲馬屁精,“那可不,她就是靠綜藝火的,深諳這一套。”她很有眼色的問:“寧姐,你好像很討厭她誒?”

寧枳冷著臉沒作聲,討厭確實是討厭的。

她和鐘如凡還有江定高中是同一個班級的同學,那個時候他們幾個人關系真的很好,她以為鐘如凡和江定會走到最後,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陳映梨,如果沒有她從中作梗,寧枳不信鐘如凡大學四年一次都不肯回來。

即便現在江定已經和陳映梨已經離了婚,寧枳還是很討厭她。

紅隊這幾個人站在河邊,陳映梨轉過身看著兩位男士,她晃了晃手裏的樹枝,“會嗎?”

何飛白不會,他只用魚竿釣過魚,還從來沒有用這麽原始的辦法叉魚。

這都叫什麽事啊!

鐘寂面無表情先下了水,何飛白跟著他也到了河裏。

陳映梨就先幹起了指揮的活,“下手一定要快準狠,你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