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然而聽到宇智波佐助的話, 作為虎杖悠仁親人的漩渦鳴人，卻在五條悟說些什麽之前率先搖了搖頭。

“佐助，不可以。”漩渦鳴人的神色中是滿滿的堅定, “雖然我也非常厭惡咒術界的那些高層，但是一旦高層全都被殺死，咒術界會大亂的。”

宇智波佐助擡眼看向漩渦鳴人，他的眼神中充斥著復雜的情緒。

“在殺死高層這件事上，你總是在阻止我。”宇智波佐助冷聲道, 他收回自己看向漩渦鳴人的雙眼，完全沒有被漩渦鳴人的說法說動，依舊對著手機堅持道，“告訴我他們的位置, 悟。”

“被你叫‘悟’真別扭，你們忍者似乎都很喜歡叫其他人的名字。”五條悟先是開玩笑般感嘆了一句，然後果斷拒絕了宇智波佐助的要求, “不可能會告訴你的, 雖然我也很想殺了他們, 但是為了咒術界，不可以。”

“不可能。”五條悟一口回絕, 他想也知道, 就算是他拒絕，在漩渦鳴人都沒有說動宇智波佐助的情況下, 宇智波佐助怎麽可能會放棄。

五條悟直接擡腳走向伏黑惠，他走到伏黑惠的身邊，扭頭對伏黑惠道：“背著悠仁抓穩我, 我要帶你們回高專。”

“不然你的兄弟直接殺了那群爛橘子, 雖然大快人心, 可是後果可不是我想要的。”五條悟看起來比剛剛放松多了，但是當伏黑惠把自己的手放到五條悟撤掉無下限的胳膊上時，才察覺到他身上的肌肉是緊繃的。

五條悟已經做好了回去就和宇智波佐助打起來的準備。五條悟雖然和宇智波佐助不熟悉，但是也明白，宇智波佐助是不會輕易被人用語言說服的。

能力發動，在連續發動能力幾次後，五條悟很快就帶著伏黑惠和虎杖悠仁的屍體出現在東京咒術高專內部。

然而現在正在發生的事卻出乎五條悟的意料——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兩個人竟然在爭吵。

“佐助，你總是那麽固執。我說過了，殺掉所有高層的方法是行不通的。”漩渦鳴人神色嚴肅，“如果你殺掉所有高層，咒術界會變得混亂的。”

“你也還是和當初一樣，永遠都說不通。”宇智波佐助冷笑，“咒術界即使變得混亂也只是一時的，而且只要有強者的鎮壓，不會掀起多麽大的風浪的。”

“而如果咒術界高層還活著，還會有多少無辜的咒術師因為這樣的事死去？而且，惠他是不同的，傷害了宇智波，他們就要付出代價。”

“力量不是一切，比起力量，更重要的是人們的心，使用力量鎮壓只會帶來恐懼和反叛。”漩渦鳴人反駁道，他的語速變得越來越快，然而吐出的話語卻清晰無比，“咒術界需要的是逐步的改革，而不是這樣突如其來的變革。”

“我的嘴巴很笨，而且說什麽你也總是不肯聽我的。”漩渦鳴人伸手揉了揉自己側邊的頭發，他的神色中夾雜著一絲疲憊，“忍宗的事也是，我不明白佐助你為什麽要站在斑那邊，和斑一起去施展無限月讀，你明明知道無限月讀是不可行的。”

“我不認為這不可行。”宇智波佐助沉聲道，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漩渦鳴人，“現在的無限月讀和斑之前發動的那次不一樣，已經沒有輝夜姬了。”

“我不認為這是你真正的想法，佐助。”漩渦鳴人皺眉看著宇智波佐助，他緊緊盯著他的雙眼，“讓所有人都沉浸在醒不來的美夢裏，不是你會做的事。”

“不要以為你自己足夠了解我，鳴人。”宇智波佐助毫不回避地回視回去，“說到底，你和我是不一樣的。”

“所以你不是真的想去和斑他們一絲施展無限月讀的。”漩渦鳴人似乎從宇智波佐助毫不回避地雙眼和態度中看出了什麽，他篤定道，“佐助，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麽而違背自己的本心的，但是我會阻止你的。”

“就像現在？”宇智波佐助的手放在了他挎在腰間的長劍上。

“就像現在。”漩渦鳴人眼神堅定地點頭。

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兩個人深深地對視了一眼，五條悟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什麽，兩個人竟然就這樣猝不及防開始了交手。

宇智波佐助的動作幹脆利落，他長劍和拳腳並用，每一擊都是殺招，一眼就讓人知道他的體術是在戰鬥和殺戮中鍛煉出來的，而且他的動作中竟然充滿了意外的美感。

而漩渦鳴人的體術則和宇智波佐助的不一樣，雖然同樣能讓人看出也是在戰鬥中鍛煉出來的，但是比起宇智波佐助，卻少了很多殺氣，他的每一擊中都沒有殺意，卻絲毫沒有留手。

五條悟就這樣看著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之間的矛盾從爭吵演變為戰鬥，兩個人對對方的招數都毫不留手，每一擊都是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