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江妙和溫笑一同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弟子把守在溫笑的院子外。等看到溫笑的時候,刑台的弟子立馬拿來了鎖鏈,面色整肅。

“溫師妹,請吧。”

溫笑這會兒整個人都已經快炸了,眼前的景象讓她不免想起之前被魅魔所迷惑的夢境之中發生的一切。

不過,幸好此時此刻有大師姐陪在自己身邊,所以溫笑才能強壓下自己內心的怒氣,高傲的擡起頭。

“我自己走!不用你們綁!如果是我做錯事,不用你們說我自甘受罰!要是沒有,你們這般冤枉人,必要給我一個說法!”

江妙站在溫笑身旁問道:

“究竟發生了何事?怎麽好端端的就要來拿溫師妹?”

江妙的問話刑台弟子不敢不答,,可他們也不敢放水,只為難的說道:

“回大師姐的話,方才長老帶人在溫師妹的房中搜出了不該有的東西。”

這不該有的東西,說法可就大了。

江妙見到弟子實在不願意說,也沒有逼迫,只用自己的手覆在了溫笑的手背上。

“放心去吧,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冤枉了你。”

那一抹溫暖,讓溫笑的心定了下來。

這一次,溫笑走在了前頭,不過卻有四名刑台弟子在旁邊看守著,江妙跟在身後有刑台弟子想要阻攔,但都被江妙的眼神給逼視回去了,只能任由兩人一同朝刑台走去。

溫笑再一次站到刑台上的時候,雖然不似夢境中狼狽的跪伏,但仍讓她忍不住牙齒打顫。

就好像,宿命的重來。

不過,等溫笑回身看到身後的江妙時,她又心中大定上前沖著刑台長老,躬了躬身:

“長老,弟子溫笑受命來此,敢問長老下令捉拿弟子是何原因?”

“自然是因為在你的房中搜出了魔族信物,九翎鳥之羽!”

如今魔界的魔主手中換養了一只九翎鳥之羽,它生性暴虐,曾經以一鳥之身屠了大大小小三十三個村莊,也一舉奠定了魔主的兇名,所以誰都知道魔主身邊有那麽一只九靈鳥。

“只是根鳥毛,就想問我的罪?”

溫笑說話毫不客氣,讓所有人頓時噎,隨後齊洛天使了一個眼色,便見一個男子跳了出來:

“當然不是!之前的大比難道溫師妹都忘了嗎?不就是因為我撞破了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你才借著大比對我痛下毒手,只可惜被我機靈逃了過去,只斷了一臂!”

說話的人正是當初被溫笑斷了一臂的男子,名為王常。

“你放屁!我剁你一臂,是因為你那只手使了不該使的手段!”

“溫師妹,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執迷不悟!還妄圖將當日之罪怪罪到我的身上,當真是……”

王常長長的嘆了一聲,一副很是失望的模樣,倒是做盡了姿態。

而齊洛天也站出來:

“是啊,不過師妹與我同出一地,我又是曾與溫師妹自小相識。如今想來,溫師妹打小心性便不似我等人修!

她性情暴虐至極,即便小小年紀便可以將村莊附近的野獸殺得一幹二凈,我還親自見過她飲獸血呢!”

溫笑聽著齊洛天顛倒黑白的話,氣的眼珠子都快要冒出火來了。

“這是我玄天宗的事,你一個星閣的出來插什麽嘴!況且村子裏發生的事早已經年代久遠,無法追溯,你又有什麽證據?!”

齊洛天還真有。

齊洛天拿出了一副狼皮,那狼皮並不完整,在脖頸間有一小塊被撕咬的痕跡,看那大小是一個孩童的咬痕跡。

齊洛天把狼皮丟在了地上,滿目痛心地看著溫笑:

“這張狼皮上還有溫師妹的氣息,溫師妹不會不認識了吧?”

溫笑僵在原地。

這狼皮應當是那日溫笑為了救那位差點被野狼叼走的長老的時的那只。

當時她手中雖然提了一把砍柴刀,可是那砍柴刀也是她撿了旁人不用的,太鈍了。

以至於後來她不得不對那野狼動了手,又憑著一腔兇性,對野狼又撕又咬,這才讓那野狼負傷逃走。

可是,溫笑卻沒有想到,此時此刻這野狼皮竟然成為了別人定罪她的工具。

“這野狼皮上的氣息與咬痕,就是小姑娘你那次救我的時候所做的吧?”

就在溫笑不知該如何辯解的時候,一個又熟悉又陌生,一身白袍的外門長老從不遠處走來。

等等,白袍。

白袍是已經結嬰的內門才可以穿的!

“您突破了?”

那長老哈哈大笑,理了理自己的白色長袍:

“是啊!那日瀕死之跡,我就已經感受到了突破的門檻!只是我天資愚鈍,摸索了些許年,才終於成功結嬰!”

而後,已經成為內門長老的那位長老,銳利如鷹隼般的眸子落在了齊洛天的身上。

“你這個娃娃,我曾見過。那日我靈力盡失,周圍野狼徘徊的時候,我第一個見到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