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4頁)

明明是山匪劫了花轎,而我被好心人所救,卻偏偏被你們淮侯府顛倒黑白說我不檢點。

那好,婚約作罷。這是信物,至於淮侯府的聘禮,我也已經如實帶來,煩請當面點清!”

溫笑剛一下馬車揚起兩邊,直接讓周圍三三兩兩圍著,看的人陷入呆滯。

溫笑今日只穿了一身淺碧色的衣服,便是發髻都極為簡單,並不曾做什麽裝飾,只用同色系的發帶,在發間纏繞了一下,其余的則長長的搖曳在身後,看起來分外清新脫俗。

此刻太陽光並不是很強烈,可溫笑一下馬車就讓人覺得眼前都好像變亮了一樣。

那是怎樣的一個冰肌玉骨的女子,眼橫秋波,唇若含朱,驚艷了所有人的眼球。

他們似乎懂了淮侯世子為何非要迎娶以此女為妻!若是他們有如此出色的美人在前,別說娶妻,便是為她挖出一顆心來都心甘情願!

溫笑話音剛落,崔鳴便招呼著人將那一隊轎夫和護衛像去趕牛羊一樣地轟了起來,讓他們將淮侯府送去的所謂聘禮擺了出來。

當初在雨薇山下的三當家並不曾對這一隊嫁娶的隊伍的聘禮動心,便是因為那聘金實在太過單薄。

以至於這會兒,那頂著淮淮侯府的名頭將那三五個喜擡拿到人前的時候,竟是惹得周圍圍觀的眾人一片唏噓。

“天哪,這就是淮侯府為迎他們世子夫人準備的聘禮嗎?真真是欺負人家一介孤女了!”

“這聘金便是京都的尋常百姓家都可以隨意拿出,也不知淮侯府怎舍得下臉面?”

楊婆子見勢不妙,當即也顧不上別的,直接將她捏著的溫笑的另一個把柄大聲說出來:

“你們懂什麽?還不是因為此女不過戲子之身,幹著下九流的勾當,我們淮侯府願意履約以是天大的恩賜!

否則她如何能入我們懷侯府的門,老婆子我看便是給她一個妾室之位,也已經便宜她了!”

楊婆子此話一出,一旁的唏噓聲卻是沒有了,但其他人的表情卻變得奇奇怪怪起來。

堂堂的淮河世子竟然要迎娶一個戲子為妻,這不是腦子有毛病嗎?

偏這婆子竟然還大喇喇的在人前說出來,這下子不管是為妻為妾,那都是不甚妥當的。

溫笑站在原地垂下的袖子裏,雙拳緊緊攥著,便是那原本艷紅的唇瓣也被她抿的發白。

溫笑雙眼直直的看著面前的楊婆子,緊咬著牙關,似乎都可以聞到血腥味,然後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即如此,是我配不上侯府,那煩請侯府解除我與世子之間的婚約,請諸位為證!”

溫笑眼神冰冷且兇狠,只把楊婆子嚇得心裏咯噔了一下,好久都沒緩過神,但最後她又惱羞成怒。

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黃毛丫頭,自己怎麽能被這樣的眼神給嚇到了?

只不過,她仍記得主家吩咐她得將這溫氏女可以帶回府,但絕不能以正妻之禮相待。

“既是婚約,如何可以輕易解除?”

“那侯府當如何?讓我以妻為妾嗎?”

“瞧姑娘這話說的,侯府之前可是帶著誠意與姑娘締結婚約,只不過是姑娘先不守規矩的。”

楊婆子雖然剛才已經被溫笑有理有據的駁斥了回去,但這會兒還是有硬著頭皮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溫家沒有妾室女,若要逼我為妾,那便請侯府喜事辦喪事吧!”

“哼,婚約一結,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姑娘這話沖動了,老婆子可以當做沒有聽到,粉轎已經備好,姑娘請吧!

既然這聘禮姑娘不滿意,那也不必為姑娘沖作嫁妝,老婆子這就讓人帶回侯府了,來人!將一應準備的聘禮帶走!一個妾室要什麽聘禮?!”

楊婆子如是說著,一招手便見那些轎夫和護衛便顫顫巍巍的上前喜擡擡起。

溫笑還不曾動作,崔鳴便橫刀上前:

“這就是淮侯府的規矩嗎?”

“你是何人?!”

“他們是我鎮安侯府的人!”

江妙從接到崔鳴的傳書之後,便幾乎搬著手指算日子,等估摸著今天差不多該到了,下了朝後急急趕到城門口,卻不想剛一過來便遇到這樣的場面。

江妙有晉朝帝的特赦,可以騎馬去任何地方,便是皇宮也可以!

故而,這會兒等她到了近前才翻身下馬,然後便有崔鳴上前在江妙耳邊耳語幾句,將方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江妙聽完後,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到楊婆子面前,她並不說話,只看著楊婆子,但即使如此江妙的威儀便足以讓楊婆子瑟瑟發抖,而後竟受不住,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奴,奴見過鎮安侯!”

依著大晉朝的律令中侯爵之位只能得一字封號,而鎮安侯的封號一出,登時就讓朝野轟動。

但實在是鎮安侯戰功赫赫,所以即使朝中小有非議,但還是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