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二更君君王不早朝(第2/4頁)

平兒訥訥:“沒……”

星河詫異,平兒卻又一笑,忙道:“是太上皇……叫人帶了他去了。”

“哦,”星河這才明白:“這兩天只管叫他去跟著翰林院的老師學文識字的,加上太上皇那邊身子不適,他也沒多過去玩了,大概是太上皇又想了吧。”

問完了佑兒的事兒,就又嘀咕:“這個時候,小絕該早退朝了。我竟還在睡。”

平兒勉勉強強地擠出笑來:“皇上先前特意吩咐,讓您多睡會兒呢。不如再躺會兒?”

星河見她今日格外殷勤,不由詫異:“可別害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宮內人耳目最靈,只怕不到中午,我在這裏睡懶覺的消息就傳出去了。快去準備熱水,要洗澡。”

平兒松了口氣:“行,水都是現成的,一會兒就好。”

星河洗了澡,用了早膳,心想著該去給太上皇跟皇太後請安,可一來自己起的晚了,二來,腰腿還是酸的……幸虧佑哥兒在太上皇那裏,自己就算先不去,也說得過去。

於是又躺了片刻,想到昨夜的種種孟浪,真是生平所未經歷、也不敢想象的……臉上不覺又紅了。

她只管難為情,又因累乏,竟沒有留意平兒的種種難以掩住的異樣。

李絕其實並未上朝。

百官們在朝堂上等了半個時辰,內侍來報說,皇帝臨時突感不適,請各位大人且先安退,有折子的,留下折子,有要事面稟的,稍後禦書房等候。

文武群臣們徐徐往外退下,有人道:“怪的很,難道皇上龍體欠佳?”

另有一朝臣小聲道:“皇上自小修行,內力武功皆是上乘,怎會突感不適,難道是另有事端?”

到底都是些精明強幹的人,彼此對視,都十分疑惑。

忽地另一人笑道:“罷了,皇上年紀雖不大,為人最是謹慎聖明,又有太上皇背後指點,怎會有事,我看啊,不過是因為……”

“因為什麽?”

那朝臣不答,卻掃向旁邊另一個人的身影,這才低低地:“春宵苦短日高起……”

眾人一聽,又看到那人所指向的乃是靖邊侯容元英,便都相視而笑,心照不宣了。

誰不知新帝非常的寵愛這位容三姑娘,幾乎夜夜不缺,不過像是今日這樣“君王不早朝”的時候,還是頭一次。

天早已經亮了。

太上皇那邊得到了風聲,早派了人來問詢。

李絕親自前往,告訴了太上皇佑兒失蹤的消息——他從寅時一直找到如今,幾乎大半個皇宮都給翻找了一遍,仍是沒找到佑兒。

那唯一的可能是,佑兒已經給帶出了宮。

一向冷靜的李絕都有些亂了陣腳,這時侯他必須求助於太上皇。

太上皇聽說玄佑失蹤,臉色刷地雪白。

“這麽說,你先前……就是在叫人找他?”太上皇先問了這句,又呵斥:“封鎖了九城沒有!”

李絕道:“卯時的時候,我覺著不妥,才叫人出去辦了。”

“倒也罷了。”太上皇攥了攥手,思忖:“那時候城門沒開,就算帶出宮,也是在京內,只要……”

底下兩個字,他竟不敢說出來。

可突然,太上皇眼神一變:“寅時不見的,宮門那時正開,查過有什麽人出入了?”

李絕都徹查過:“都是向來進出宮門慣了的,一幹雜役記錄在冊,都帶著腰牌,也沒有生面孔。”

“沒有嗎?”皇帝想起一件事來:“昨日郡主進宮,是不是留在了信王太妃那裏?她現在可還在嗎?”

李絕的血突然涼了。

日影高照。

太監們重新將昨兒晚上搬進屋內的花兒都搬出來放在廊下。

冷華楓拿著銀剪刀,不多時,地上就多了好些花枝花葉。

可其中竟還夾雜著不少的花朵,有的還未開,有的開的正好,也有的將要凋謝。

伺候的宮女到底看不出信王太妃的意思,她所謂的修剪花枝,好像只是隨心所欲,而並沒有什麽章法。

就仿佛……是不喜歡的,就會一概剪除。

宮女們聽著那時不時響起的哢嚓哢嚓的聲音,心裏隱隱竟有點寒意。

“皇上駕到!”宮門外一聲響亮,話音未落,李絕已經一馬當先地從外走了進來。

裏間的眾宮女內侍紛紛跪地,只有信王太妃氣定神閑,手中甚至還拿著那把剪刀,她慢慢起身回頭。

李絕走上台階,不理旁人,盯著冷華楓:“李櫟葉為何出宮。”

冷華楓微微蹙眉:“皇上這話何意,她又不是宮內的人,住一宿已經是逾矩了,出宮不是應當的麽?”

李絕道:“朕問你,玄佑不見了,是不是跟你和李櫟葉有關。”

信王太妃眉頭深鎖,仿佛不解:“皇上在說什麽?小皇子不見了?這怎麽可能?什麽時候發生的?”

李絕走近一步:“母妃,當著我的面兒,你跟我說一句實話,玄佑的事,到底同你有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