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怎麽證明?”

“你手中應該有你母親留下的東西,裏面有一塊代表姬氏身份的玉牌,”姬無妄拿出自己的,“外觀和這枚一樣,你將它找出來,我就能證明自己說過的話。”

沈郁打量姬無妄手中的玉,他確實在母親的遺物中看到過一枚相似的。

“慕汐,去將東西取來。”

“一塊玉牌,能證明什麽?”商君凜開口。

“能證明我與小郁的親緣關系,以及,我對小郁沒有任何不安好心的地方。”

一來一回,花了一些功夫,好在東西提前分門別類放好了,找齊了很方便。

慕汐抱著一個玉制的盒子進來,在沈郁的授意下,將盒子打開,裏面安靜陳放著一塊玉牌。

無論是質地還是花紋,都與姬無妄手裏的一樣。

這塊玉牌是隨著沈郁母親的其他遺物一並送到宮中的,在此之前,沈郁本人都不知道,玉牌有什麽秘密。

慕汐將玉牌拿出來,放進沈郁手中。

“東西拿到了,你要怎麽證明?”

姬無妄不慌不忙拿著玉牌過來,離得近了,兩塊玉牌間像是有什麽吸引力,不斷接近彼此。

商君凜走過來,皺眉看著緊挨在一起的玉牌:“怎麽回事?”

“這枚玉牌,是族人的身份象征,我手裏這枚,是從我父親手裏拿到的,只有是一母同胞的孩子,能得到這樣的玉牌,它們能互相吸引,你們看。”

在幾人的注視下,玉牌表面逐漸發生了變化,花紋似乎活了起來,震顫不已。

姬無妄劃破指尖,鮮血滴在玉牌上,屬於他帶來的那枚玉牌緩緩從中間打開,露出一個可放紙條的空間。

沈郁:“這是……”

“你可以打開看看,你母親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麽言語。”

沈郁也想知道,他的母親有沒有給他留下什麽。

拿過一旁的匕首,劃開指尖,殷紅的血浸入玉牌中,玉牌中間的縫隙緩緩打開。

裏面有一張折疊起來的信。

沈郁將之取出來。

他沒有直接打開,而是問:“如果直接將玉牌摔碎,能得到裏面的東西嗎?”

“不能,只有用正確方法打開,可以得到,若是玉牌碎了,裏面的東西會被直接毀掉。”姬無妄解釋。

姬家本就神秘,能制造出這種東西不奇怪,沈郁打開信,受篇幅限制,信上的內容不多,大致介紹了姬家的情況,以及說明了,若是這封信是在溫和情形下得到的,助他得到信的人可以信任。

沈郁看完後,將信遞給商君凜,姬無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阻止,最終什麽都沒說。

玉牌被分開,恢復到最初的樣子,沈郁拿著自己手上的那塊,翻來覆去看了幾遍,若不是剛才親眼所見,他真沒法發現,這塊玉牌另有乾坤。

“我母親說,是姬家人逼她接受‘戒引’,她才會想辦法離開族地,你帶我回去,他們當真願意為我解開‘戒引’?”

信上對很多事都是一筆帶過,關於身世的巨大謎團,在這一刻,終於揭開了神秘一角。

“他們會願意的。”如今的姬家,已經成了姬無妄的一言堂,沒人敢忤逆他,早已不是當初處處受到掣肘的情況了。

“帶姬公子去包紮一下。”商君凜吩咐。

忙有宮人將姬無妄引到一邊,包紮手上的傷口。

沈郁手上是傷口是商君凜親自包的,他不願沈郁受傷,但這件事他沒法開口阻止,沈郁一直以來都很關心自己母親的來歷,如今線索擺在面前,他不能阻礙。

“只是一點小傷口,不要緊。”看到商君凜眼中的心疼,沈郁低聲道。

商君凜仔細為他塗上藥,傷口不大,即使不塗藥,也沒繼續流血了,若不是商君凜堅持,沈郁覺得不處理都沒多大關系。

屬於沈郁母親的玉牌被放回玉盒裏,由慕汐待遇玉璋宮。

陪商君凜處理了一會公務,兩人一起回到玉璋宮。

沈郁:“我沒來的時候,陛下同姬無妄說了些什麽?”

商君凜:“關於背後想對你下手之人的事,這人的藏匿功夫很深,隱龍衛好幾次尋著線索去,都沒抓住人。”

沈郁:“陛下打算如何處置沈清然?”

商君凜:“他傷了阿郁,自然該付出應有的代價,阿郁可有想法?”

沈郁:“陛下想如何就如何,我相信,陛下會為我討回公道的。”

沈清然在牢裏的日子很不好過,商君凜特意吩咐過,不能傷及性命,也不能讓人在牢裏輕松,每日都會被審問一遍。

大桓的刑罰遠比他想象的要恐怖,沒過幾天,該招的不該招的,他全招了。

據他招供,曾經有好幾次他試圖對沈郁下手,都被沈郁好運氣的躲過去了,不傷及性命的小招數更多。

供詞被整理好後,由大理寺的人送往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