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好色小叔子

肖大姐的手帕都濕透了,此時聲音也沙啞了不少,她哭得不能自己,說話間都是上氣不接下氣。

“哎喲,你慢點說。”

肖母見此心疼壞了,連忙上前輕拍著她的後背。

“大姐,”肖樂一臉無奈地坐在她對面,“我雖是男子,可就你剛才那話就懷疑自己不能生,我都不贊同,你怎麽還誤會了呢?”

“可、可我的情況,確實和婆婆口中的小娘子一樣,”肖大姐抽噎著,“那小娘子不能有孕了,我還能嗎?”

就是這話讓她徹底絕望。

“後來呢?你去看過大夫嗎?”

肖樂追問。

肖大姐點頭,“去了,我跟大夫說了與小娘子一樣的情況,他、他也說我怕是……”

話沒說完,肖大姐又捂住臉痛哭起來。

這一哭,把肖母和肖二嫂的眼淚都惹出來了。

都是女人,她們最能明白肖大姐的痛苦。

“大姐先別哭,”肖樂連忙道,“咱們慢慢梳理,就說你婆婆嘴裏不能生的小娘子,打比方,你婆婆說那小娘子常常臉色蠟黃,而你呢,也是經常臉色蠟黃,這樣對比下來,你們確實是一樣的,是嗎?”

肖大姐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點頭,“是。”

三人都盯著肖樂。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種情況,”肖樂指了指自己的頭,對肖二嫂道,“二嫂,我最近頭發掉得厲害,二哥最近掉頭發嗎?”

肖二嫂還真認真地想了想,再回道,“他最近確實有些掉頭發,今兒早上還向我抱怨呢。”

肖樂一拍手,揚了揚眉頭對肖大姐說,“同樣是掉頭發,我和二哥是不是一樣的情況?”

“是。”

“這有什麽關系呢?”肖母疑惑。

“我掉頭發,是因為最近老愛這樣,”肖樂擡手扯了扯自己前額上的碎發,“這壞毛病讓我發根受損,簡單地來說就是我自己把頭發給扯松了,所以早上梳頭的時候容易掉發。”

“但是二哥不是的,”肖樂咧嘴一笑,“他年紀比我大,而且經常幹體力活兒,所以他的頭發是自己掉的,不是人為的。”

“舉例就舉例,別埋汰你二哥啊,”肖母瞧出他的壞心思,頓時皺眉提醒。

這話惹得肖二嫂和肖大姐都忍不住笑了。

見肖大姐又哭又笑的,肖樂放下手,“所以大姐,不能因為你聽了那番話,就覺得自己和那小娘子情況一樣,不能生了,再說你去看的大夫,你讓他把脈了嗎?”

“說啊,仔細想想。”

肖母催促著肖大姐。

“大姐,你慢慢想,”肖二嫂見肖母一臉急色,難得沒有順著她的話,蹲在肖大姐身旁柔聲道。

“我……我沒有讓他把脈,”肖大姐說完,就被肖母拍了一下後背。

“這沒把脈的事兒,你怎麽就知道自己不能……你傻啊!”

“可他聽了那些情況,便說了……”

“那萬一大夫剛看完一個,和婆婆口中情況差不多的小娘子呢?”

肖樂起身,對愣住的肖大姐說,“你啊,別總是聽風就是雨,別怪我這個做弟弟的說話重,你知不知道,之所以前些日子得了心病,就是因為你自己把自己嚇出來的?”

肖母和肖二嫂對視一眼,紛紛起身去忙自己的活兒,讓肖樂數落著肖大姐。

“半夜做夢都把自己嚇醒過吧?”

肖大姐垂下頭,“嗯。”

“是不是你婆婆之後說什麽話,你都不敢反抗,還覺得自己不能為陳家添丁,所以心懷愧疚,更怕公婆知道後,讓大姐夫休了你?”

肖樂又道。

這回肖大姐的頭埋得更低了,“嗯。”

“上次李四說自己手腕疼,後山住著的獵戶叔就說他的手可能是壞了,得把手切了。”

“啊?”

肖大姐聞言一愣,擡起頭看著肖樂。

“這可把李四嚇著了,”肖樂握住自己的左手腕,“因為獵戶叔說他有一朋友,就是因為手腕經常疼,所以去醫館看病的時候,大夫告訴他,得切手。”

“你要是李四,同樣也會被嚇得半死吧?或者連忙去找大夫。”

肖大姐再次點頭。

肖樂滿意道,“李四連忙回家,找李四嫂拿銀子,要去鎮上看手去,他是個什麽人啊?咱們村有名的賭棍是不是?”

“嗯。”

對於李四,肖大姐是很清楚的,當年李四還曾上門求親,可因為他好賭,所以肖父肖母當場就拒絕了。

“一個經常賭錢的人向自己的娘子要銀子,李四嫂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李四要去賭錢,故意說自己手腕疼,於是她說了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麽嗎?”

“不知道。”

肖大姐被他說得好奇極了,催著他快說。

就連旁邊故意忙活的肖二嫂和肖母也豎著耳朵聽著。

“李四嫂說,手腕疼還不是因為你最近抱孩子抱得多,”肖樂伸出手做了一個抱孩子咯吱窩順著孩子走路的姿勢,“別說,李四聽了這話,仔細想想還真是那麽回事,於是他三天沒抱孩子,第四天手腕一點都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