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老熟人

散亂的第一時間,那哥拉爾的巨掌便再一次向下壓去。

不過卻在這一刻,有著一杆旗幟從騎士隊中升起,那緩緩升起的旗幟上,似乎有著一個個血手印,單單是看著那血手印,便能想象,當初的那場戰鬥有多麽的慘烈,又或者說是壯烈。

一個騎士的手背上,紋章微微亮起,自然之力被功績吞吐,然後順著聯系,被紋章接引。

【終將豎立的旗幟】!

在戰場中,聲音是不可靠的,馬蹄聲、喊殺聲、刀與劍的碰撞聲、這種混亂的場景,你喊得再大聲,也只能傳播一定的距離。

所以軍隊的信息,便需要依靠令旗來傳遞。

每一個合格的軍隊,都必須要有著屬於自身的旗語,以方便實時的指揮。

而貴族關於旗幟的功績其實也不算少。

比如之前地之座事件中,敵國的卡麥隆凝聚的功績便是【突擊的染血旗幟】,只不過其對應的事跡是用旗幟擊穿了術師營的防護術法,然後再用旗幟掩護自身逃命,和旗幟那令旗的功能沒有太大的關系。

而現在【終將豎立的旗幟】卻和卡麥隆的功績能力不同,其更貼合令旗的本質,具體的能力是將大部分事物規整的聚合起來。

聽起來似乎沒有什麽,然而這個能力卻在許多時候有著極為優秀的作用。

比如現在,原本散亂的生命力場,快速的規整起來,甚至比之前結合的更加緊密。

那巨掌終究是沒有落下。

隨著騎士隊先開了路,後面的大部隊也快速的靠近。

首先便是有人將一大把種子給灑了出去,落在了城墻腳下,然後便是一瓶瓶被煉制好的藥水。

藥水遇到種子,那些種子便被快速的催發,然後長出一根根藤蔓,向著上方攀爬。

不過城墻上的守軍們,也早有準備,溫度剛好合適的熱水便已經潑下,箭矢也隨之落下。

那些攀爬而上的藤蔓,大多數未能幸免,但是也有著一些留存下來,那看似柔弱的根莖卻能直接紮入內部。

後面靠過來的軍隊中,一名騎士撐著生命力場,一躍而起,抓住了藤蔓,快速的向著上方攀巖。

在第一戰之中便能登上城墻,那必定是一個極好的宣傳賣點,如果他真的能夠成功,還能有幸活下來,那麽他便可以以此事跡嘗試凝聚功績。

手掌抓住藤蔓上,騎士的精神意志激昂起來,生命力開始向著周圍擴散。

不過顯然羅亞的防禦能力不會這麽差,城墻上一名附近的修士注意到這個騎士,連忙將手放在了城墻上,心中默念神名。

聖力化作了音波震動,以這一小段城墻作為主體,然後開始排查異物。

那些植物的根莖全部被震斷,爬到一半的騎士發現藤蔓開始滑落,他連忙手一伸,生命力場全力催動,手指如同鐵釘,順著之前被藤蔓紮根的地方,刺入了城墻之中。

不過很快那熱水便已經順著城墻淋了下來,而現在正是冬天,熱水的溫度被迅速帶走,然後順著城墻流下,越來越慢,並且迅速結冰。

騎士抽離手指,想要再向上爬動的時候,便發現結了冰的城墻,攀爬難度呈直線上升。

看著越來越多的箭矢對準自己,而自己的生命力場壓力越來越大,騎士只能選擇落下去。

落地借勢一滾,還是有著一支箭矢趁著他將生命力場用於應對落地傷害,而刺中了他的肩膀。

他翻身上馬,手掌狠狠的拍在馬屁股上面。

馬匹吃痛下,蹄子用力準備蹬出,在城墻上,卻有人抓住了這一個時機,一箭射出,命中了馬腿。

馬匹痛苦的嘶吼,不受控制跳動,將剛騎上去的騎士給甩下了馬。

騎士不敢大意,抽出長劍,回身一劈,將接連而來的箭矢給劈開,然後舍棄了因為傷痛而失控的戰馬,整個人一閃回到了人群之中。

而那馬匹也沒有出乎意外,被後來的箭矢給射殺,倒下的馬匹將蹄子露了出來,上面粘黏的綠葉在鮮血的浸染下變得絲毫不起眼。

城墻上的魯伯吐了口氣,緩緩又拉起了一根箭矢,瞄準了那些洛肯王國的士兵,內心之中有著一股怨氣想要隨著箭矢發泄出去。

這位曾經的魯伯爵士,現在已經徹底的成為了平民。

四年前當初羅亞城大變,南城區的教堂修士長夏亞死去,叛逃修士普爾多利用上古海妖的脊柱在曼斯拉男爵的宅邸前引發大戰,道格子爵被殺死。

在那件事之後,自然便是大清查,魯伯毫不意外的被揪了出來。

走私原本只是一件小事,教會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然而參與其中的人卻不小。

奈瑟·裏格斯·特林德爾,據說正是因為奈瑟的挑動,事情才變得如此一發不可收拾,而他和奈瑟攪合在了一起,還幫助了奈瑟逃離羅亞邊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