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殷余景翻了翻檢查報告,眼神掃過一項項專業數據,“所以他身體現在沒有異常狀況是嗎?”

“對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看不出有問題,所以這次發熱不是□□期的影響,應該只是身體機能因為當時下雨加上是在野外,與平時相比環境變化過大導致的不良反應。”

“那有沒有辦法得知他的□□期會在什麽時候?”

醫生面露為難之色,“ 這個檢測不出來具體的時段,只知道會是在近兩年內,但也不是絕對的。”

現在帝星還沒有精準的技術。

殷余景撐著頭思索片刻,將手上的報告交回到醫生手中,“我知道了,你送去歸档吧。”

醫生走後,他也起身朝莊弈的病房走去。

抽完血後莊弈就睡了,直到傍晚才醒過來,這才發現殷余景已經在房間裏了,正坐在旁邊,不知道過來多久了。

莊弈頭還有暈,懶得去想這些事。

殷余景走到他床邊,倒出了藥送到莊弈的嘴邊。

“什麽藥?”

殷余景捏著他的下巴,送進了他的嘴裏,“乖乖喝了就行了。”

“不會有問題吧。”

“放心。”殷余景拿起水杯抵到他唇邊,“你死了我給你賠命。”

莊弈翻了翻眼睛,他要是死了殷余景就算賠命難道還能讓他活過來?

喂他喝完藥,殷余景垂眼看著他,“好好休息。恢復後繼續訓練。”

莊弈一聽,轉過身就閉上了眼,“頭暈啊。”

然後就聽見身後的殷余景低笑了幾聲。

——

方予要和葉辛知調查敵軍的事,立風和雷雲的交流暫時停止,所有參與的學生都需要配合調查。

這天剛審問完,巡導卻找上了他,“莊將軍要求與你通話。”

莊承澤眉頭一緊,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時候找他肯定不是好事。

就如他予想的那樣,屏幕對面的莊仲余表情嚴肅,眼神透著冷漠,“莊承澤。”

“是。”莊承澤低下頭去,掩飾住了自己有些慌亂的眼神。

“你這段時間做的太過了。”莊仲余語氣低沉。

莊承澤有些不太確定莊仲余指的的是哪些事。

不過就算莊仲余有眼線,也不可能會知道他在演練中動的手腳。

所以他低著頭,做出乖順的樣子,“是我一時好勝心過剩,有些沖動。”

“你明白就好,以後不要太針對莊弈。”

“我明白。”

莊仲余知道這個莊承澤倒是不擔心,他擔心的另有其事。

他自認為做的很幹凈了,當時導彈投射後,他不顧危險返回從樹上拔出了那枚子彈,當時協助他的人現在也不在主城,所以不會有發現的危險。

但是沒想到祁陽還是找了過來。

立風學生這段時間也不只是將時間都放在調查上面,借了雷雲的場地訓練,所以每天也是中午晚上才能回到宿舍。

莊承澤這天和一個學弟剛走到宿舍門口,就看見祁陽站在窗口背著自己看著外面。

聽見聲音才緩緩轉過身,眼睛望著自己,像是洞穿一切一樣的眼神讓莊承澤忍不住喉結滾動了一下。

但是他還是面色如常地笑著打了招呼,“您好,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祁陽嘴角帶著從容的笑容,讓莊承澤身旁的人先離開。

房間裏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我想你應該清楚。”

莊承澤想了想,搖頭說道:“不好意思,我其實並不清楚。”

“莊家的情況我多少了解。我也能理解你的立場,但是我不能贊同你用特殊的手段對付一個和你有血緣關系的人。”

“我真的不明白您在說什麽。”莊承澤眼中露出幾絲疑惑,“您是覺得我對莊弈做了什麽嗎?祁長官,什麽事都要講究證據。”

“沒有什麽事是沒有痕跡的,要找出來也只不過是早晚的事。”祁陽笑了笑,“你做事幹凈,我也可以做的很幹凈。況且我和你沒有任何牽扯,對你動手誰也懷疑不到我頭上來。”

幾句話讓莊承澤感覺頭皮都在發麻,祁陽平日是人畜無害對人關照,但是莊承澤也不會忘記眼前的這個人姓祁。

如果他真的動手,自己肯定不會又什麽好下場。

祁陽覺得話已至此已經夠了,朝外走去,在莊承澤身旁警告了一句,“我希望你好好反省一下。”

莊承澤緊抿著嘴沒有說話。

打開門,尉昀正好經過,看見他有些意外,“你怎麽在這兒。”

“找人有些事。”

祁陽和他並不能說多熟悉,但是和他父親認識,便回頭看了眼莊承澤,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和人相處還是要擦亮眼睛。”

說完就擡步離開了。

尉昀疑惑地看向莊承澤,“他是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莊承澤臉色有些蒼白,坐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