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蔔嘉一知道他倆什麽打算,就轉身想跑,方煥伸手拽著他的領子就把他拽了回來。

“別跑啊,好兄弟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蔔嘉奪著自己的領子,“福我沒享到幾次,難到是當了不少!”

最後蔔嘉只能屈服。

寢室晚上熄燈,三個人只能在走廊的應急燈下窩著。

蔔嘉一邊抄一遍哼哼唧唧的。

也不怪他,軍令數量也不少,三個人要想寫完二十份一晚上的時間也緊緊巴巴的。

方煥聽的有些心煩,忍不住說他,“幹嘛啊,安安靜靜地寫唄。”

“我困啊。”蔔嘉瞪了回去,“而且這樣行嗎?我和你的字根本就不像,你又學不會我的。”

莊弈雖然字很特別,蔔嘉模仿都模仿不來,但是他學蔔嘉的字學的有七八分像,而方煥根本不行。

“我怎麽知道。”

莊弈拍了拍手上的寫好的稿紙,“沒事,送上去多少份那就是多少份,殷余景要是不滿意也是之後的事了。”

“你怎麽寫這麽多了。”方煥一看,他手上的都有七八份。

“蔔嘉幫忙寫的啊。”

方煥一仔細看,才發現蔔嘉給自己寫的沒幾份,居然給莊弈寫了不少。

“!”方煥伸手就去掐蔔嘉的脖子,“為什麽!”

折騰沒好一會兒,三個人一看時間不早,就又繼續開始抄了。

天剛剛亮的時候才把所有的全都寫完了。

方煥看著外面泛白的天,氣是嘆了又嘆,“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麽好抄的,還十遍。”

“什麽十遍。”蔔嘉沒好氣的甩了甩手上的稿紙,“你的五份可都在我手上。”

莊弈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還有一個小時,我去睡了。”

方煥和蔔嘉去早訓,莊弈醒過來後就帶著二十份手寫軍令去了殷余景的辦公室。

他正抱臂坐在桌後,像是在等自己。

不知道為什麽,莊弈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莊弈走上前,正要說話卻看見了殷余景桌上正擺著一樣東西。

當時是因為要進雷雲,莊仲余讓他寫了申請書。

現在就放在殷余景的桌子上,而另一邊則擺著一張學校的稿紙,上面寫著三個字。

【殷余景】

莊弈愣了一下。

原因無他,這紙上的字和他的一模一樣。

莊弈的字不只用一種字體,奇特地融合了許多方法,寫下一句內容,輕重有別,比劃粗細不一,看起來卻舒服。

殷余景後仰靠在椅背上,擡起眼看向他,嘴角帶笑,“怎麽樣,學的有幾分?”

莊弈沒有說話,因為他確實看不出來有什麽區別,

殷余景學他的字倒沒什麽,他擔心的是自己手上的軍令估計是不能拿出手了。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只讓蔔嘉寫了五份的後半部分,夾在後面,想著殷余景應該不會看得那麽仔細。結果都是無用功。

誰能想到殷余景居然能找到他的申請書。

殷余景眼神下移,看向他手中拿的東西,“軍令抄好了?”

“……”莊弈默默搖頭,將手上的稿紙放在了身後,“我不小心睡著了,沒有寫。今天晚上之前會抄完給上將,或者您關我禁閉也可以。”

他敢這麽說,也是確定殷余景能把這些擺在桌面上,目的就是告誡他,那當然不會拆他的台。

殷余景似笑非笑望著他,沒有戳破,“今天你不用去模擬室了,在這裏把軍規抄完。”

莊弈笑了笑,眼睛看著殷余景,“謝謝上將。”

他坐在殷余景旁邊的桌子,開始抄寫起來。

寫幾個字比跟模型打架要來的輕松,但是也因為輕松,睡意也來的很快,莊弈是個喜歡睡覺的人,沒有熬太久,就在桌子上睡著了。

半夢半醒的,耳邊還能聽見窗外隱約傳來的訓練聲和殷余景鋼筆在紙張上滑動的聲音。

沒過多久,他醒過來。

入目就是殷余景的那雙纖長卻有力的手。

他擡起頭來就看見殷余景拿了椅子坐在他的對面,手上拿的是他昨夜學蔔嘉的字寫的軍令。

“下次學著服軟。”殷余景站起了身,將那些抄寫下來軍令放在了自己的桌上,偏過頭看了過來,“我也睜一眼閉一眼了。”

莊弈假意笑道:“我是您的學生,肯定不能輕易服軟。”

殷余景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你倒是會說話。”

莊弈心想這是當然的事。

他是1號執行者,系統向來偏袒他,但其他人誰也沒紅過眼。

晚上回到宿舍,方煥就摸過來了,“怎麽樣?殷余景發現沒?”

事情彎彎繞繞的,莊弈就懶得告訴他們,“被發現了我還能站在這兒?”

方煥把他拉到宿舍裏,“這回他總算是幹了件好事。寇梁那家夥被關禁閉了,72小時,樂死我了,聽說那身衣服都沒換,出來都該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