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禁止犯規(第2/2頁)

但他仍像中了蠱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吻在她的耳垂上,一遍又一遍地喊她“ 歡歡”。

……

趙醫生趕來靜茗公館至少需要二十分鐘,俞少殸摸了摸宴歡的額頭,還是燙手。

他斂去眸底滋生而出的某些情緒,輕輕動了下手腕,又試了次抽手。

但宴歡仍抓著他手死不放松,想去拿條濕毛巾給她物理退燒也麻煩得很。

俞少殸輕嘖了聲,彎下腰重新把宴歡抱了起來。

果不其然,樹袋熊又爬上了身。

俞少殸壓著嘴角,就這樣身上掛著只樹袋熊,一步一頓地出了書房,然後走進洗浴間。

找了條幹凈毛巾用涼水打濕,像纏頭帶一樣將濕毛巾纏在宴歡額頭上。

做好這一切,俞少殸剛從洗浴間走出去,耳邊又響起一聲小貓叫似的低喃:“老公人家要喝水嘛!”

俞少殸:“……”

他只好又抱著她去廚房倒水。

恰在這時,玄關響起門鈴動靜。

俞少殸吸了口氣,雙手把宴歡往上托了托,強撐著腰酸去開門。

趙醫生這一路趕得很急,二十分鐘的路程被他生生壓縮了一半,來的時候滿頭是汗。

等了兩分鐘,門開了。

趙醫生拎著齊備的醫藥箱站在門口。

一擡頭就看見印象中斯文優雅的俞先生此時穿著睡衣和拖鞋,眉梢凝出幾分無奈和疲憊,在他的腰上還掛著只“八爪魚”。

哦那不是八爪魚。

是俞太太。

俞少殸冷漠地遞了個眼神過去,趙醫生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趕緊進門給宴歡看病。

她發的燒不低,趙醫生用酒精摻了溫水,準備給宴歡擦身子降溫。

“太太燒得有些厲害,只能先物理降溫,用酒精擦一擦額頭、脖子、胸口和大腿內側……”

趙醫生話至最後,俞少殸掃覷他一眼,語氣冷淡:“我來吧。”

趙醫生把兌好的酒精遞給俞少殸,點頭:“我去備退燒藥。”

俞少殸:“嗯。”

趙醫生自覺離開,走前還貼心地合上了門。

書房內。

俞少殸拉開了窗簾,把燈也全部打開。

宴歡躺在床上,眼尾和耳根都燒得發紅。

半睡半醒之間,她迷迷糊糊感受到有人在剝她衣服,動作還不小,沒來由讓她想起一根正在被扒皮的玉米。

很快扒光了皮的玉米又像被丟進了大冬天的井水裏,被人用冷水從頭到腳搓了一遍,令她混沌不清的腦神經猛一激靈。

宴歡下意識地“嚶”了聲。

俞少殸正拿棉球給她擦大腿內側的手指立馬頓住。

酒精揮發帶走了大部分熱量,宴歡身上舒服了不少,頭腦也逐漸清醒。

她掙紮著掀起眼皮,視線茫然地對著天花板放空了幾秒,隨後猛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身上的真絲睡裙被剝開大半,並以一種極為羞恥的形式掛在腿上。

而俞少殸這狗男人此時正坐在她腿邊。

一只手扣扣搜搜在幹什麽呢?!

“你個變/態!”

宴歡當即表演了個膝跳反射。

所幸她腿沒什麽力氣,腳還沒踹到俞少殸的臉,就被他一手攥住腳腕壓了下去。

那只纖瘦的腳剛剛離臉就差半尺。

俞少殸輕嘖一聲,臉色微沉。

但考慮到宴歡是病人,他忍了忍,好言跟她解釋:“我在給你退燒,別亂動。”

退燒?

有摸人大腿退燒的嘛?!

宴歡怒視著俞少殸,眼神像刀子似的。

俞少殸掀了下唇,沒再解釋,繼續給她擦腿。

擦完後,他把酒精棉片拿到她眼前晃了兩晃,不鹹不淡地揚起眉,意思不明而喻。

宴歡腦子慢半拍,直到看見了酒精棉,她才抽了下鼻子,略尷尬地“哦”了聲。

胸前和大腿處還殘留著些許冰涼的觸感。

宴歡倒不在意狗男人看了她身子,畢竟兩人在一起三年了,身上哪塊地方沒見過?

她更驚訝於狗男人竟然在照顧她。

腦子清醒了,她也後知後覺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兒。

從她溜進書房找藥,到死死掛在他身上,再到他給自己擦酒精。

她回想著剛剛的細枝末節。

心想,好像狗男人偶爾也挺有耐心的?

“趙醫生在準備退燒藥,你吃完睡一覺。”

俞少殸收了酒精棉,幫她把睡裙重新理好,蓋好被子。

起身時他半垂下眼,視線在宴歡的臉上停了一瞬,似乎欲言又止。

但他沒開口,轉身出了書房。

片刻後,趙醫生拿了退燒藥進來,手裏還端著杯溫水。

宴歡吃了藥就犯困。

沒多久就抱著被子睡死過去。

隱約間她嗅到了被子上殘余的一點冷香,和俞少殸身上是相似的味道。

怪的是,這味道她明明聞夠了,心裏討厭得很。

可這會兒卻莫名感到了十分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