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第2/4頁)

……

若不是知道溫清霄的性子,顧硯書甚至想對其說上一句:

“筆給你,繼續編!我歸園居下一期的話本子,就靠溫六公子了!”

也正事因為知道溫清霄的性子,顧硯書並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而是神情恍惚的消化著這個事實。

溫清霄微微笑了笑,對顧硯書難得地失態,一點也不意外:

“在下聽聞此事時,也與殿下是一般的反應。”

其實何止是顧硯書與他?

就連溫學斐和去禦書房開小會的其他臣子,在從皇宮回府之時,神情都有些恍惚。

特別是溫學斐與自己的幾個兒子,提及皇上暗地裏與其他臣子較勁兒時,那個表情,簡直就是雲裏霧裏。

溫清霄長到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在自家父親的臉上,看到如此神情。

更別說他的幾個兄長,在聽完之後都是好一陣沉默。

其中最為跳脫的五哥,震驚之下沒忍住問了一句:

“父親您這是還沒睡醒?”

結果最後被父親一頓好打……

等到好不容易消化了這個信息,顧硯書揉了揉額頭,對於皇帝這個人,又多了一絲不解:

這位端水大師想要做什麽?

因為小鹿的一封家書就高興成這樣,這不是把小鹿放在火上烤嗎?

但是大皇子一脈現在已然被禁了足,剩下唯一一個自由的成年皇子便是與秦戮交好的五皇子。

即便皇上現在將小鹿放在火上給烤熟了還撒上了孜然辣椒燒烤粉,大皇子一脈也聞不到任何香味。

最後,顧硯書也只能將皇帝這一反常行為,歸結於間歇性父愛爆棚。

當然顧硯書也沒有忘記將這件事寫進給秦戮的回信之中,讓秦戮心中也有一個底。

皇上對於收到家書的嘚瑟與高興如此不加掩飾,消息能夠傳入顧硯書耳中。

自然也能傳入其他人,比如皇貴妃,比如貴妃,甚至是還在禁足的大皇子幾人的耳中。

在知道這件事,特別是皇上那幾句“朕在皇宮能有什麽事?要朕說,老三那個孩子就是太實誠了!”的話之後。

不僅是大皇子,就連貴妃宮中的瓷瓶,都有不少遭了殃。

一開始貴妃和大皇子都以為,秦戮去了溢州,會是他們最好的機會。

畢竟曾經大皇子的勢力擴張的最厲害的時候,便是秦戮離京在外的那段日子。

結果誰知道這次秦戮前腳剛走,他們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後腳便直接受到了丁一白之事的牽連?

這下別說什麽擴張自己的勢力了,能夠保住自己原本的勢力,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眼見著大皇子逐漸式微,就連以前十拿九穩的戶部被溫清衍掌握在了手中。

厲王卻逐漸混的風生水起,就連一封普通的家書也能讓皇上龍心大悅,這讓人如何能不著急?

然而等到貴妃心急火燎地想要想辦法破解眼前的困局之時,才突然發現:

她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別說是辦法了,宮中的皇子年滿十六便分府別住,現如今大皇子與四皇子都被禁了足,她甚至連見上一面也困難。

最後,貴妃也只能向寧國公府送了一封家書,希望能夠有解決之法。

貴妃的舉動,顧硯書無從而知。

在給自家小鹿寫了一封回信,說明了皇上的反常之處後,顧硯書便又將心神投入了自己的事業之中。

顧硯書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這次也同樣沒有出錯。

根據姚娘子那邊的回報,柳如溪比顧硯書想象中的更加聰慧。

僅僅是在邀月閣中學習了十日不到,便已經將姚娘子的本事學了個六七分,相信不日便能出師。

隨後,前些日子便已經抵達南城的趙掌櫃也傳回了消息,說已經買下了幾處合適的鋪面,只等修葺結束,柳如溪等幾位掌櫃到位之後,便可直接開業。

待到柳如溪出師之時,趙掌櫃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說是店鋪已經修葺好了一大半,等到柳如溪抵達南城之時,就已經可以看到大致的裝修效果了。

到底是自己親自請來的掌櫃,在柳如溪離京之時,顧硯書也抽出時間去送了送。

“二姐姐,你一定要走嗎?”

剛到城門處,顧硯書便聽到了一道略有些耳熟,此刻卻帶著一絲哭腔的聲音。

尋聲望去,一眼便看到了柳蘇酥滿眼不舍地望著柳如溪的模樣。

“嗯。”柳如溪微微點頭。

自她決定離京開始到今日,也差不多快有月余的時間了。

這期間也就只有柳蘇酥一直不能接受這個現實,時不時便會向柳如溪提出挽留之言。

至於國公府的其他女眷,則是時不時地來打探柳如溪何時啟程,一幅生怕柳如溪改變主意的模樣,與柳蘇酥可謂是天差地別。

若不是姚娘子那邊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柳如溪此刻恐怕早就已經身在南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