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第2/2頁)

至於最開始的“草包”、“廢物”、“紈絝”等等,早就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對此,丁一白倒很是不置可否:

“不過是哄哄外人罷了!”

對於顧硯書,丁一白還這沒有放在心上。

無論外人對顧硯書的評價有多玄乎,在丁一白心中,顧硯書依舊是以前那個,看見了他都要繞道走的顧小少爺。

特別是在剛剛聽聞下面的人說,這顧硯書明明已經去了韶華路,看到了他所做的事,卻沒有給出任何反應的話,更是坐實了顧硯書在丁一白心中的形象。

見秋娘還想說什麽,丁一白臉上略微帶上了一絲不耐煩,手爬進秋娘的衣衫內微微用了用力,滿意地看著秋娘臉上神情的變換:

“秋娘如此不專心,可是本少爺不夠努力?”

這下秋娘自然是什麽話都不敢再多說,連聲同丁一白求著饒:

“秋娘沒有,少爺便饒了秋娘吧……”

剛剛那來回稟的下人,原本還想同丁一白說一說顧硯書與柳如溪見過面的消息。

現在在聽到這番不堪入目的聲音後,便知道自家少爺應當是沒心情聽這事兒了。

又想了想,厲王妃與夫人見面,應當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兒。

最後到底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轉身離去。

那下人與丁一白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就是這麽一件他們看起來不算要緊的事兒,卻給丁一白與長公主府帶來的天大的麻煩。

就從昨日柳如溪同顧硯書的談話便不難看出,對於這福寧長公主府,柳如溪是多想一想便覺得惡心。

現在既然有了能夠徹底與之斷絕關系的法子,柳如溪自然是片刻也不敢耽誤。

與顧硯書分別之後,便帶著那幾個從厲王府裏借來的說書先生連夜將那些話本子以及打油詩順口溜給寫了出來。

得虧顧硯書向來對手底下的人大方。

柳如溪也是一個懂得人情世故的,給幾位前來幫她捉刀的說書先生都封了一個大紅包安撫。

否則就這高強度的加班,幾個先生遲早會罷工。

待到第二日一大早,柳如溪便借著厲王府的勢力,將那些話本子還有順口溜給散播了出去。

自從大婚之後,顧硯書便為掌控京中輿論做了不少努力,時至今日,已經得到了不小的成效。

現在不過是傳個八卦而已,自然是信手拈來。

待到福寧長公主以及丁一白收到消息的時候,這些八卦以及小道消息,早就已經被傳了個滿城風雨。

甚至沒有給他們一點點反應的時間。

這個時候,丁一白才發現,顧硯書似乎的確已經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顧小少爺了。

就這手段,就這行動能力,他在韶華路口擺的那個攤子,只能算是小毛孩子過家家!

但是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似乎已經有些晚了。

丁一白是京中出了名的紈絝,就連五皇子這般與之有親之人提及之時也是一臉嫌棄的模樣,自然是對自己的名聲沒有絲毫在意。

但眼下厲王府與柳如溪所做的事,敗壞的可不僅僅是丁一白的名聲,還有他的臉面。

對於丁一白這種,將身份看的比天高的人來說,臉面有多重要,自然不言而喻。

故而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丁一白便想直接去找顧硯書算賬。

就柳如溪的本事,絕對做不到將事情鬧到現在這般大。

英國公府或許可以,但英國公府當初既然會選擇將柳如溪嫁進長公主府,便絕不會為了柳如溪與長公主府徹底撕破臉。

所以說若說這件事背後沒有厲王府的手筆,丁一白是說什麽也不肯信的。

然而還不等丁一白將這個想法付諸於行動,便被福寧長公主給攔了下來。

厲王府現在如日中天,即便是長公主府也只能避其鋒芒,丁一白現在去找厲王府的麻煩,定然討不著好。

丁一白臉上滿是不忿:

“那我們就這般眼睜睜地看著他這樣胡作非為?”

“定然是不能的!”

福寧長公主瞪了自己兒子一眼,只稍稍了思索片刻,心中便已然有了主意:

“這兒定當與柳如溪那賤婦脫不了幹系,厲王府那邊咱們不好插手,柳如溪你還能拿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