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身後遲遲沒有傳來聲音,倒是呼吸聲變粗了不少。

沈恕皺眉等待著,直到手輕輕按在了他身上,滾燙的掌心壓在背脊,滑過腰部凹陷處,隨之往下,往臀走去。

力道輕柔得叫沈恕被觸碰的皮膚,都變得相當敏感,泛起陣陣酥麻。

這並非沈恕所想的上藥位置,他不安地動了動,剛想睜開眼,就感覺耳朵被人咬了一下,緊接著微涼的濕潤與藥膏,抹在了他被折騰了一整夜的地方。

他聽見低啞的聲音在耳邊說:“確實腫了。”

被深入的感覺以及疼痛感,讓沈恕徹底睜開眼,清醒過來。

燒得有些遲鈍的頭腦,逐漸轉動,意識到當下究竟是什麽情況後,沈恕的第一個反應,竟是屈起手肘,將臉埋進臂彎裏,默不作聲地忍耐了一切。

然而後頸和耳垂都紅了一片,無言中又透露出一切情緒。

郁松年給他上完藥後,將本來褪到大腿的睡褲完全脫下,強硬地把沈恕翻了過來。

皮膚摩挲著被子,他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郁松年脫光了。

為難地睜開眼,沈恕看著面前的郁松年:“你不是說腫了嗎?”不能再繼續了。

郁松年展開被子,將沈恕整個裹住後,摟住他,腦袋隔著被子壓在他胸口:“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麽?”

“你出太多汗了,穿著濕衣服睡覺不好。”郁松年溫柔道。

原來如此,他還以為郁松年還想繼續。

雖然男人不能說自己的體力不好,可是沈恕確實沒辦法再來一次了。

太疲憊了,哪怕想要保持清醒,繼續感受被郁松年擁在懷中的感覺,可困意還是席卷而來。

猜到他現在十分想睡,郁松年一同上了床,剛才掖好的被子,重新打開,郁松年鉆了進來,熱烘烘地抱著他。

沈恕非但不會覺得不舒服,甚至現在的感覺要比剛才更好。

他把臉埋進郁松年懷裏,低低道:“抱歉,我真的太困了。”

新婚第二天,新郎起不來床。本來應該他們一同去拜訪雙方長輩的,現在也因為他身體的緣故,需要推遲。

郁松年揉他的腦袋:“是我該和你對不起。”說完,他遲疑道:“下次我會記得用安全套。”

昨晚直到進入前,都沒人想起用套這件事,誰也沒想過需要提前準備好工具,房間裏根本沒有。

郁松年還未來過這個新房,沈恕更不可能通知秘書替他買。

造成如今這個局面,他們倆誰也不無辜。

只是郁松年嘴裏的下次,讓沈恕身體的溫度再次上升,仿佛又要發燒了。

這般平淡的語氣,表達了昨晚的事不止會發生一次,在未來,還會發生很多次。

直至他們都熟練這件事,深知對方身體的每個細節。

想到這裏,又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過快結束的第一次。

那時沈恕疼得受不住,這般快速結束,讓他心存僥幸,又覺得疑惑。

畢竟上回郁松年在車上,持續那麽久都沒法消停,為何真槍實彈時,竟這樣短程。

不過沒讓他煎熬太久,令沈恕多少松了口氣,顫顫巍巍要合攏雙腿,小聲表示自己要去洗澡。

酸軟的雙腳還未踏在地毯上,就被郁松年連腰抱回了床。

郁松年不知在生氣什麽,臉頰泛紅,嘴唇緊抿,對沈恕說再來一次。

這再來一次,簡直就像是一場漫長的馬拉松,比第一次久了數倍有余,到最後沈恕眼淚都快流幹,生理性液體也要消耗殆盡,求饒的話語不知說了幾次,喉嚨全然沙啞,郁松年才結束了漫長的征程。

等到郁松年感覺餓了,沈恕已經擡不動胳膊,趴在床上說樓下有陳嫂留的粥。

半夢半醒間,未能徹底進入深睡的沈恕,被再一次撐醒。

甚至沒能來得及發出抗議,就被吃飽喝足的郁松年按著雙手,從後方再次開始。

主臥的房間已經完全不能用了,地點就換到了沙發上。

那是沈恕精心挑選的意大利真皮沙發,名師設計,放在主臥裏只是為了當一件可以提供舒適的裝飾品。

完全沒想過會被拿來做這種事,沈恕把臉埋在郁松年的肩膀上,感受著上面因為蓄力而緊繃的肌肉,斷斷續續地說,不要在這,不好清理。

郁松年親著他的臉頰,用異常性感的聲音道,他會處理好一切。

沈恕睜開眼,越過郁松年的肩膀,看向不遠處的沙發,窘迫地閉上眼。

醫生應該沒有看出什麽吧,轉念一想,他都被搞到發燒吊水的程度,身上的痕跡想必也是醫生看過後才開的藥。

不願外人瞧見沙發這一點,實在掩耳盜鈴。

因為他渾身都是放縱的證據,醫生根本不需要關注沙發就能確定答案。

新婚過後,沈恕只肯在床上休息一天,燒退後便起身前往書房處理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