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5頁)

顧正德驚懼得頭發都豎起來了:“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車上又下來了幾人,第一時間控制住了那個手裏有槍的囚犯,副駕那個要笑不笑地說:“是你們不想好好說話,把咱姑姑的位置交代清楚,你好我好大家好。”

莊雪麟對他微微偏了下頭,這人會意,招呼了幾個自己人,每人隨手從人群裏拽了一個人出來,拉到一旁去問話了。

莊雪麟問龔溫如:“現在能說了?”

龔溫如聲音發抖:“她她在一棟半廢棄的樓裏,我不知道那是幾號樓。”

“那裏什麽情況?”

“有喪屍,有不少喪屍。”

片刻後,其他人都回來了,各自把問出來的信息一匯總,對監獄裏的情況就大致有數了。

莊雪麟看了一眼龔溫如,該說她膽子夠大嗎,被槍指著的情況下,透露的信息也是最少的。

莊雪麟收起槍:“走。”

龔溫如頓時軟了身體,被顧正德一把抱住,顧正德不忿道:“你是莊家人吧?拿槍指著自己的同胞,莊家幾代積累的好名聲都被你糟蹋了!”

莊雪麟停下腳步,隔著頭罩認真打量他一眼:“你就是顧正德?”

顧正德一驚,他居然認識自己?

只聽對方用冰雪一般冷淡而又鋒利的聲音說:“婚內出軌,拋妻棄女,轉移財產,頂罪入獄。”他說出了下車後說的最長的一句話,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轉,“做這一切只為一人,果然癡情。”

接著哢嚓一聲,一只手銬被他銬在了顧正德的手上,另一邊則銬在了龔溫如的手上,“這麽癡情就不要分開了,祝你們長長久久,不用謝我。”

說完就上車了,兩台車朝監獄方向駛去,留下雨中淩亂的顧正德和龔溫如。

車裏,所有人都很安靜,隔著頭罩眉來眼去,難以掩飾自己的震驚。

他們雪大什麽時候能一口氣說這麽多話了?還能說出長長久久不用謝我這樣損的話!最重要的是,他是把人家的兩只左手銬在一起啊,那多不方便啊!

那兩人回過神來氣也該氣死了吧!

損!太TM損了!

他們不由得懷疑莊雪麟是不是被什麽奇怪的東西附體了。

副座的杜鮮忍不住問:“雪大,那個叫顧什麽的,和你有仇啊?”雖然那顧什麽的和那個女人說話真的很煩人,但按照莊雪麟的性格,要麽不理會,如果要治他們,也不會用這種方法。

莊雪麟淡淡說:“看他不順眼罷了。”

哇塞,這麽個冰山還有“看不順眼”這樣的情緒?杜鮮還要問,莊雪麟提醒:“要到了,注意戒備。”

……

酒店裏。

自那十幾頭喪屍被集火秒掉之後,酒店外面就變得很安靜,大約是喪屍的屍體太多,腐臭味太大,反而掩蓋掉了人味,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別的喪屍靠近。

大家輕輕松松挨到了中午,後廚大廚們趕緊做出香噴噴的午飯來犒勞大家。

有參與各項工作的人們分到的份量多,那些沒做出什麽貢獻的,只能分到正常一頓飯的份量的一半。

顧秋和董敬、經理等幾個核心人物坐一桌,經理邊吃邊跟大家算賬:“後廚食材不算多,我們現在有一百三十六人,一百三十六張口,早中晚三頓供應著,滿打滿算只能吃兩天半。”

“兩天半也可以了。”董敬說,“等雨停了,大部分人應該都不會留在酒店。”

他看向顧秋:“到時候你有什麽打算?”

顧秋吃完最後一口,拿紙巾擦了擦嘴,又喝了口水,說:“我會離開。”

經理問:“你要回家鄉嗎?可西武縣距離這裏還要跨市,以現在的情況,回得去嗎?”

顧秋說:“總要試試。”她對回去這件事很有信心,無非就是行路難了點,但也不過是多走幾天路而已。

經理有些失落,他也惦記著家裏,但他家在外地,比西武縣更遠,照現在這種情況,他還能回家嗎?

董敬安慰他:“現在我們聯系不上外界,但國家肯定在行動了,等黑雨結束,一切聽從國家安排就是了。”

這是個絕對信任國家和黨的主,對未來很有信心。

經理雖然還憂心忡忡,但也被他的堅定感染了,振作起來努力幹飯,不浪費一顆米飯。

顧秋吃完飯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房間的電子鎖也失靈了,她直接破門進去,然後把安全鎖掛上,再插上插銷。

一直被她捧在手裏的花盆放下來,掀開罩子,裏面的人參已經長出來了,莖頂長著一葉,這一葉有三片小葉子,這三小葉俗稱“三花”,是一年生人參的標志。

小兔子躺在花盆上,就在人參邊上的泥土裏,整個兔子身子拉長,好像一條毛茸茸的粉藍色圍巾鋪在花盆上面,圍繞著中間的人參植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