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什……什麽?”

金寶珠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敖丙臉上前所未有的認真:“把你裏面那件衣服脫了!”

金寶珠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又惱怒又不敢置信:“你說什麽鬼話?敖丙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敖丙有些納悶地看了金寶珠一眼:“我說的不是鬼話,而且想活的不是你嗎?你不照我的話做,你今天怕是就真的活不成了!”

金寶珠真的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居然咒她活不成了,這敖丙說的特麽是什麽狗屁話,她被敖丙氣得夠嗆,正要開罵,沒想到那小子卻轉身從後面櫃子裏翻了一把剪刀出來。

金寶珠嚇了一跳,面色發緊語氣都有些抖:“你你你,你拿剪刀幹嘛?”

敖丙難得耐心地多嘴解釋了一句:

“你命宮陰暗印堂帶煞,要化解除非找到煞氣根源,但現在迫在眉睫,我只能給你弄個平安符替你擋一道災,你若信得過我,就把你這件T恤脫了,我要在你這衣服上取一塊布條。”

金寶珠很想翻白眼罵敖丙一句“神經病”,這特麽到底是哪裏來的神棍,她跟這小子相處也好幾個月了,怎麽沒看出這小子還是個重度封建迷信患者?

金寶珠根本不信敖丙的話,甚至懷疑這家夥是不是腦子瓦特了。

但還不等她開口說話,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她頭頂一陣響動,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只見她頭頂原本懸掛得好好的吊燈就忽然脫離了天花板直直地掉了下來。

這吊燈還是金寶珠自己選的,上面綴了不少水晶珠子,重量可不輕,若是直接砸到頭上,金寶珠這不死都得腦震蕩。

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吊燈快要砸到金寶珠的那一瞬間,敖丙一把就將金寶珠給粗魯地拽了過去,那吊燈擦著金寶珠的肩膀掉在地上,碎裂成了不知道多少塊,有些珠子和碎片還反彈著砸到了金寶珠身上,但被敖丙擋住了臉,她才不至於破相。

金寶珠這會兒臉色都白了,腦子一片空白,嚇得完全不能動彈了,趴在敖丙的懷裏好一陣都回不過神來。

這吊燈她請人裝修的時候可是再三叮囑,加固了好幾層,之前一直都沒事兒,就是擔心會出現這種情況,當時裝修師傅也給她保證絕對不會出問題,這半年來確實是掛得好好的一點問題都沒有,現在好端端地卻掉了。

想到剛剛敖丙這小子說的她什麽命宮陰暗印堂帶煞之類的話,金寶珠的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血光之災,剛剛要不是這小子眼疾手快,只怕她這會兒就已經倒在血泊裏,應驗了他的話了。

這下金寶珠不信都不行了,她一臉驚恐地看著敖丙,嘴唇都不自覺地哆嗦著:

“我,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了。

敖丙嘆了一口氣,拍著金寶珠的肩膀寬慰道:

“放心,按照我說的做,你去後面把你這件T恤脫了,剪一條大概寬兩寸長八寸半的布條給我。”

金寶珠心有余悸,這時候也不再罵敖丙封建迷信了,她腦子裏亂糟糟一片,完全是敖丙說什麽她就做什麽,去了後面把身上那件T恤脫下來後,她直接把衣服下面一截都給剪了,好端端的T恤頓時短了一大截,她也不在意,直接就這樣把這件打底衣又重新穿了回去。

現在穿露腰露肩甚至露臀的時髦裝也不在少數,很多明星自己的衣服都到處剪得稀奇古怪各種破洞的,所以金寶珠穿著這件被剪掉了一截的衣服也不算是多奇裝異服。

不過她這麽一穿,再套上那個短裝外套,腰間那白皙細膩的肌膚就遮不住了,從後面走出來的那一瞬,就是敖丙都被那美景白得晃眼,眼中驚訝錯愕一閃而逝。

好在這家夥就是個直男中的直男,還是個上萬年的老古板,看到金寶珠露出來的纖纖細腰後,二話不說就把身上的外套一脫,直接甩到了金寶珠的頭上。

“穿我的外套!”

金寶珠一臉懵地扯下敖丙的那件外套,那家夥已經拿著剪刀在比劃那條剪下來的布條的尺寸了,根本沒往她這邊再多看一眼,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金寶珠的錯覺,她總覺得敖丙的眼神有些飄,耳後根似乎也有些泛紅。

這時候才四月,氣溫還不是很高,穿個外套正正好,露腰就有些涼了,金寶珠的外套也短,所以在略猶豫了一下後,她還是把敖丙的那件外套罩在了身上。

把拉鏈拉上後總算暖和了,她有些擔憂地問敖丙:“你不穿外套不冷嗎?你可別自己逞能回頭感冒著涼了。”

敖丙頭也不擡:“不用,這點寒氣還受得住。”

這倒不是假話,他有龍氣護體,就算是大冬天下水都不怕,更別說現在這樣的常溫天氣了。

金寶珠想起了之前在水庫直播敖丙這家夥一下水就呆了好幾個小時,再上岸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一點哆嗦都不打的狀態,確定這家夥的確是個鐵人一點都不怕冷之後,就不再啰嗦了,只好奇地盯著敖丙,看他要剪自己的T恤到底是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