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只為找一個男子!

“閱盡天涯離別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

看著面前的江心姐姐一字一語寫下的詩句,女孩唇齒微啟,輕柔甘甜的聲音緩緩飄蕩。

這不是一首詩,女孩已經知道,這是一首“詩余”,也就是詞。

可是這首詞的詞牌名自己卻從未聽說過。

但是單單是第一句,就足以抓住女孩的心思。

“花底相看無一語,綠窗春與天俱莫。”

一字一語念出,女孩的眼淚已經微微濕潤,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抓捏著裙擺。

“待把相思燈下訴,一縷新歡,舊恨千千縷。”

繼續讀下,女孩語氣已經有些顫抖,而江臨則像是一個無事人一般繼續寫下去。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筆落,當墨毫離開宣紙,女孩的眼淚已經滴答滴答的落下。

【閱盡天涯離別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花底相看無一語,綠窗春與天俱莫。

待把相思燈下訴,一縷新歡,舊恨千千縷。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讀完,趴伏在桌子上,女孩已經泣不成聲。

看著肩膀微微顫抖的女孩,江臨心中也是一嘆。

這首詩其實是自己故意要寫出來的。

醫者不只是要醫身,也要醫心。

這座山林對於女孩來說就是一座金絲雀的鳥籠,雖然華美奢侈,但是無論如何,這都改變不了這是一座囚籠的現實。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孩已經壓抑太久太久了。

就算是與琴棋書畫為伴,可是對於一個花季少女來說,誰不向往自由呢?

就算是她整天在說服自己,也改變不了任何。

這首詞可以理解為“愛情”,更是可以理解為對於時光的逝去。

詩句如同歌曲,曲者無意聽者有心。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王國維大師表達的是對歲月蹉跎催人的感慨和無奈之情。

而在女孩聽來,又何嘗不是對於自己一日又一日在這鳥籠之中的無奈與悲傷……

終有一天自己會死去,甚至連老去都是奢望,可是自己卻只能在此處,不能走離……

趴伏在桌子上,女孩不知道哭泣了多久,至少在江臨看來,哭得越久,便越是將心中壓抑的情感宣泄的越多。

看著這個還在不停抽泣,肩膀顫抖的女孩,江臨搖了搖頭。

希望這個女孩以後能夠找到一個好的未來,或者是好的歸宿吧……

……

白帝國國都。

一位女子已經是回到了宮中。

當女子腳尖抵落地面,緩緩落下走入房間的那一刻,名為白靈白巧兩侍女欠身下跪。

“恭喜陛下再入玉璞境。”

“恭喜?玉璞境很厲害嗎?”

身後八條潔白長尾的女孩反問道,面容傾世的她仿佛自嘲一笑。

自己因他入仙人境,甚至半步飛升境界,又因他落得玉璞境,甚至因他落入元嬰境。

而現在,自己僅僅是因為知道他沒有死,心中一喜,便又再入玉璞境,甚至只要她想,便可以乘勢再入玉璞境後期。

可是……

她不想這麽做……

狐族狐族,糊裏糊塗。

自己只是因一個男人還活著便開心不已,便松了這口壓抑在心中許久的氣,便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慵懶橫躺在床榻之上,女子曼妙的身形宛如世上最完美的藝術品。

如媚般的眼眸僅僅是一眼,就連白靈白巧這兩個跟隨著自己主人多年的女孩,也是不由入迷,更不要說其他男子了若是看到,該如何丟魂。

如果說凡人追求權力金錢,修士追求境界異寶的話,那麽自己的主人這傾世的美貌,無論是對於凡人還是修士,都是最大機緣。

女子八條極美的長尾如雪蓮盛開一般展開,修長白皙的雙腿側疊在軟塌之上,女子輕輕打了個哈欠:

“朕不在的那些時間,外面那些妖怪怎麽樣了?”

“回主人,那只畢方已經不知從何處打聽到了主人跌落元嬰境,已經暗自集結兵力,打算往白帝城進發,白帝國臨海王勝遇可能是因為陛下對其有恩,正盯著畢方。”

白玖依慵懶而言:“畢方與勝遇本就是水火不容,互相看不順眼極為正常,但是要勝遇忠於我,僅僅是因為我那次隨手斬了一頭蛟龍?這朕可不信。”

“是……”

白巧默默記下,繼續說道。

“東邊蛇族有了些許反應,北邊的那頭玉璞境的蛟龍倒很是乖巧,至於白國其他諸侯,還在觀望之中,這幾個月並沒有什麽大動作,依舊不敢賭。”

“白蛇一族本來就是舊皇族,想要復辟本來就有些時候了,那頭玉璞境的蛟龍想要朕的身子也不是一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