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零七章 兩個狠人

大利子是個言出必踐的人,他說砍掉閆成宇的四肢,那絕對多二兩肉都不會留。

砍刀掄起,四肢活生生被剁掉,閆成宇直接疼得昏死了過去,傷口處的鮮血噴濺而出,眼瞅著就要止不住了。

四名士兵上前,直接用軍用止血布,以及繃帶將他整個身體都纏死,勒住封口,不讓他失血過多而亡。

俘虜軍官看到這個景象都嚇尿了,哭爹喊娘般的求饒,但大利子卻沒有搭理他們,只轉身沖著自己師內的人,以及民眾喊道:“你們說,剩下的人怎麽辦?!”

“全燒了,燒死!”

很多跟王氏家族有牽連的人,全都憤恨至極地吼著。

滅門的仇恨,是遠超過道德底線的,一部分人的喊聲感染了所有人,所以注定會發生的慘案,無人可阻擋得發生了。

民眾的懲處方式跟部隊是不一樣的,它來得更直接,更果斷。

真的有人用汽油架起了火堆,將閆系核心軍官綁上,向火堆裏推。

大利子沒有阻攔,於心不忍的軍官想勸,但見到王氏一族的人情緒如此激動,最後也都選擇了沉默。

第三旅二十幾名軍官,就這樣被活生生地推到了火堆裏,在一片慘嚎中被燒死。

這種悲劇在和平年代或許是永遠都不會發生的,但很不幸的是,今時是亂世,是一個充滿病態的時代。

這裏有很多人都只是王氏滅門案的知情人,但並不是執行人,所以他們是罪不至死的。但要說起無辜,那王氏一族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又有多少人也是無辜的呢?

他們幹什麽了,就被上層一句話剝奪了生命?

對錯已經很難界定,此刻血債只能用血來償還。

很快,新一師屠戮第三旅軍官的消息傳到了齊麟的耳朵裏,後者沉默半晌,只淡淡地說道:“這事兒雖然違紀,但新一師目前並不是川府的部隊,他們選擇怎麽幹,我們是無權幹涉的,保持沉默就好。”

“槍決泄憤,還說得過去,但直接火化……這多少有點……”參謀人員皺眉提醒了一句:“我們是不是要提醒一下大利子?下面再抓到戰俘……”

“我覺得這事兒吧,誰都別拿聖人的標準去評判受害者……他們家族死了八百多人啊,從孩子到老人全都有。”齊麟緩緩起身回道:“這老閆造的孽,他徒子徒孫還……也沒啥不妥的。”

參謀一聽齊麟這麽說,也就沒再吭聲。

齊麟皺了皺眉頭:“我相信大利子是有個人尺度的,起碼他沒有連累周系的士兵。泄憤就泄憤吧,誰都是人嘛。”

“明白了。”參謀點頭。

……

淩晨兩點多鐘,濟州,周系直屬團內。

閆總參謀長正在大發雷霆地喝問道:“第三旅的高級幹部都是幹什麽吃的,連自己的旅長都聯系不上了?他媽的……!”

團部外。

一名男子穿著便裝,領著一百多人偷偷下了軍車。

團長迎出來,沖著便衣男子敬了個禮:“您看……?”

“裏面的人撤掉。”便衣男子擺了擺手。

“是!”團長點頭後,直接示意警衛跑進了大院。

三十秒後,院內的警衛士兵退了出來,便衣男子領著一百多人進入了大院,直奔團部正廳。

室內,閆總參謀長還在憤怒地罵著,並且命令通信部門不停地聯系著第三旅的旅長。

“踏踏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近百名在魯區活躍的周系軍情人員,端著槍,突然沖進了室內。

“別動,都別動!”領頭的軍情人員持槍吼著。

閆總參謀長愣住,臉色陰沉地問道:“你們幹什麽?!”

室外,穿著便裝的李伯康從兜裏掏出煙盒,後背靠在墻壁上,點燃了一根香煙。

室內,領頭的軍情人員面無表情地喊道:“閆峰,你因拉幫結派,幹涉司令部重要軍事決策,現被執行槍決!”

閆總參謀長聽到這話,瞬間懵了。

“李伯康,你跟我搞事兒?!”閆總參謀長瞬間反應了過來:“兄弟們,拿……!”

“噠噠噠……!”

話還沒等說完,藏在窗口外的人率先摟火,緊跟著沖進屋內的人,也端著槍瘋狂掃射。

可憐的閆總參謀長和他的嫡系人員,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就被射殺在了團指揮部的大廳內。

槍聲足足響徹了三十秒才停滯,領頭的軍情人員,走到閆總參謀長的身邊,低頭看著他的臉頰。

老閆渾身是血,倒在地上身體抽搐地呢喃道:“不……不是李伯康,是……是周興禮。”

“亢亢!”

軍情人員兩槍打爆了閆總參謀長的腦袋。

室外,閆總參謀長的警衛剛剛沖出休息室,就被埋伏在周圍的軍情人員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