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二一章 僵持局面

一天後。

川府重都,警務總局大樓的提審室內,辛子輝精神萎靡,垂著腦袋坐在椅子上,沉默的像個啞巴。

“你還不打算說啊?”付小豪轉著筆,神色輕松的問道。

辛子輝緩緩擡頭看向付小豪:“我沒啥可說的,你們的調查結果,檢院的指控,法院的判決,我都接受,唉,我認了。”

付小豪抱著肩膀,皺眉看著他:“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可偉大了?可以仗義了,你啥都不說,就能把其他人全救了。”

辛子輝沉默。

“你知道軍政調查局那邊,抓了多少人嗎?你不說,別人也不說嘛?”老貓問。

“……別人自己吐了,那是別人自己的事兒,但我要瞎咬,那就是兩回事兒了。”辛子輝冷靜地回道:“事兒出在我身上了,那我認判了還不行嗎?但我必須得解釋一下,我他媽是真不知道薛剛有敵特的身份,而且我現在比誰都想幹死他,所以你說我利用職權之便,買賣官職貪汙,我是認的,因為我確實幹了,但你要說我叛變,故意在川府安插敵對勢力特務,那我是不認的。”

付小豪聽到這話,心裏也就明白過來,想從辛子輝這兒審出其他人的案子,那是要花費一些心思的。

辛子輝一出事兒就跑了,並且還有人護著他,這說明川府八區讜內部挺團結的,或許人家已經在辛子輝外逃的時候,開過“團體會議”了,宗旨是能保老辛就保,保不住老辛就自己站出來,把事兒扛了。

這樣一來,案子一結,外面的兄弟也不會虧待辛子輝的老婆孩子和父母啥的,而對於辛子輝本人來講,他心裏也非常清楚,從川府這邊在八區強抓了他開始,那他幾乎就沒有啥掙紮的余地了,他被當成了典型,肯定是要被重判的,局面是必死,所以多咬一些人,少咬一些人,對自己的案子影響不大。

初步審訊沒得到啥結果後,付小豪也沒有著急,因為政治犯罪,職務犯罪,經濟犯罪啥的,一般都是牽連人員比較廣泛,案情較為復雜,經常是案中有案,還需要核查一系列的贓款走向等等,所以這種案子訴訟期都比較長,不可能一步就把所有的證據鏈補足,調查也需要時間。

吳迪那邊抓了不少八區讜的人,辛子輝不吐,不代表別人也能堅持住,只要有人開口咬了他,那就會引起連鎖反應,所以主審的付小豪也不著急,直接調整方向,開始攻克其他違紀官員。

案子在審理,重都表面上恢復了平靜,但誰心裏都清楚,川府上層態度這麽強硬的抓了辛子輝,最後肯定不會不了了之的把案子卡在一個點上,就不深究了。

……

警務總局和軍政調查局正在忙著審案的時候,秦禹這邊也很上火,基裏爾丟了,那原本跟前進讜談好的軍艦,自然也就出了問題。

前進讜那邊對川府的這次失誤,是極為無語和上火的,他們原本已經用基裏爾為質碼,跟自由讜提了很多條件,並且對方都答應了,如果按照正常流程,那前進讜會在拿到一半好處時,主動歸還基裏爾,完成這次肮臟的桌下交易,但這事兒發展到最關鍵的時候,人質卻他媽的在川府丟了。

你說人家前進讜能不氣嗎?

所以,基裏爾被救走的消息一傳到前進讜上層,那邊瞬間就叫停了軍艦交易,說是上層決策有變動,這筆買賣暫時擱置。

秦禹內心很郁悶,也很窩火,但這事兒自己確實不占理,並且買賣軍艦這事兒,也是川府在求人家,所以他也不敢裝B擺譜,說什麽狠話。

中午。

川軍司令部內,秦禹吃著很清淡的飯菜,擡頭看著馬老二問道:“你和葉戈爾通電話了嗎?”

“通了幾個,這個佬毛子現在把逼裝的太大了。”馬老二也很無奈:“我請他來川府坐坐,他嘴上答應,可一直也沒啥行動啊,人家在拿架子。”

“媽了個B的。”秦禹煩悶的松了松領口:“我現在越想這事兒,越恨辛子輝這個王八蛋,沒有他,人質丟不了啊!到手的軍艦,楞讓這幫玩應給禍害沒了。”

馬老二沒有接話。

秦禹放下筷子,斟酌半晌後,主動問道:“你覺得對方會因為基裏爾丟了,就讓咱們和他們之間的關系,回到起點嗎?”

秦禹問這話是考驗馬老二的政治思維,後者自然明白這一點,所以淡定地回道:“肯定不會啊!軍艦只是雙方進入友好關系的一個引子而已,前進讜願意和我們接觸,不是因為我們手裏有一個基裏爾,而是川府值這個價錢。但這事兒確實讓人家心裏很不舒服,所以他們拿拿架子,晾一晾我們也是很正常的。”

秦禹點了點頭,對馬老二這個回答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