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七章 老項的手腕

秦禹懵圈了好一會,才言語有些激動地問道:“你懷孕了?”

“你說呢?”林憨憨翻了翻白眼。

“你驗了?”

“……嗯。”

“呵呵,行啊,小林同志,又給我們老秦家添人進口,你功不可沒啊。”秦禹很開心地說道:“你等著,我馬上處理完松江的事兒,就回家。”

“那你來接我。”

“好勒。”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秦禹內心愉悅地站起身,聲音爽朗地喊道:“小喪,猛子,跟我出去一趟。”

其實秦禹心裏是希望自己能多有幾個孩子的,因為他很小的時候就自己一個人,比較孤單,一直渴望家裏能熱熱鬧鬧的,所以林念蕾懷了二胎,他是很開心的。

快步走出師部,秦禹坐上汽車,就趕向了孟璽那裏。

……

九區奉北,項家的書房中。

項總長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面了,他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裏,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見一些手下掌權的工作人員。

這種狀態足以表明,項總長最近的日子不太好過。他兒子不但叛逃,還要攻打長吉,這事兒鬧的九區人盡皆知。父子相鬥,也讓很多局外人看了笑話。

除了聲譽受損外,內部的人,也對項總長有一些不滿。他們認為總長在自己兒子身上傾注的資源太多,給予的特權太多,以至於最後自衛軍失控,影響了自己派系和軍政總部的關系,也讓政系的軍事力量,連續掉了幾個台階。

不過相對利好的是,沈萬洲並沒有因為項擇昊的造反,而跟項總長鬧得不愉快,反而在態度上還比之前更為熱情了。但這種熱情,也是帶有很強的政治利益的。

就目前來說,派系除了項總長外,還沒有一個人,可以站出來挑大梁。比如財政,關鍵的職能部門,都還在人家的控制當中。其次,軍政總部已經和同盟軍形成軍事上的對峙,後續要真打起來,那就要燒錢,所以這時要亂了,那就等於後院起火了,不但要在前線耗費精力,還要盯著後院。

這些復雜的利益關系,項總長心裏都是門清的。但他並不著急,只是需要休息休息。在家待的這三天,他對未來也有了一些規劃。

書房內。

項總長戴著老花鏡,在電腦上瀏覽著資料。

一陣敲門聲響起,項總長擡頭喊道:“怎麽了?”

“老項,閆理事長來了。”夫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項總長停頓一下回道:“啊,你讓他進來吧。”

大約兩三分鐘後,書房門被推開,閆伯韜笑著走進室內,點頭說道:“忙著呢,總長?”

“呵呵。”

項總長緩緩起身,笑著說道:“沒有,在家躲個清凈而已。怎麽了,你過來有事兒啊?”

“剛開完會,路過這邊,想找你聊兩句。”

“來來,坐。”項總長擺手招呼了一聲。

由於是私下接觸,二人表現的也比較放松,閆伯韜體態松弛地坐在沙發上,插著手,嘆息一聲說道:“唉,你說咱倆這是啥命啊,小項不聽話,我兒子又被抓了……難啊!”

項總長蹺著二郎腿,沉默半晌後說道:“老閆啊,子玉出事兒,我有責任啊,是我管教無方啊。”

“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說埋怨話的。”閆伯韜擺了擺手:“咱們在一塊搭班子這麽多年,我清楚小項和你的關系……”

項總長沒有吭聲。

“老項,這裏沒有外人,有些話我就明說了。”閆伯韜扭過頭,臉上愁雲密布地問道:“馮系代表同盟軍,跟軍部總政談判,要求我們放掉自衛軍的主要力量,這事兒你怎麽看?”

項總長毫不猶豫地回道:“這是不可能的。”

“唉。”

閆伯韜嘆息一聲,使勁兒搓了搓手掌,硬著頭皮說道:“老項,你也別太犟了。要人的畢竟是你兒子啊,自衛軍如果被釋放一部分,他在同盟軍那邊,也會腰杆更硬一些。”

“立場問題,不容妥協。”項總長再次搖頭。

話到這裏,屋內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二人僵持住了。

顯然,項總長心裏非常清楚,為什麽閆伯韜會勸他放掉一部分自衛軍,交還給項擇昊。

二人相對著沉默了一會,閆伯韜語氣竟有些哀求地說道:“如果這事兒,算是我求你呢?”

項總長依舊沒有吭聲。

“老項,我也不怕你笑話。”閆伯韜繼續說道:“我就子玉這麽一個兒子,說句難聽的,再過二十年,我還能不能活著都兩說呢!權利啊,地位啊,對我來說,不算最重要的,我死之後,閆家後繼有人,我才不算愧對列祖列宗。你把城外被控制的那一個師的部隊,還給小項,讓他們釋放了子玉,我記你一輩子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