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就是在威脅你呀。

不屑、輕視、鄙夷。

這是白秋從男人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出的情緒,而這股情緒在男人看向白愛國的時候,更為明顯。

男人沒有絲毫掩飾自己情緒的打算,這讓白秋非常、非常不舒服。

白秋翻了個白眼:“不在。”

說罷,他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還不清楚狀況的白愛國一愣:“咋了崽?在外面惹事被找上門了?”

“我是那種人嗎!”白秋氣鼓鼓地小聲囔囔,“招惹我的人只會被我打得再也不想看見我!”

白老頭給了自家崽一個腦瓜崩:“你還驕傲起來了!”

那可不得驕傲嗎!白秋在心裏小聲嘀咕。

門外的男人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拒之門外,過了好一會兒才敲了敲門。

“我是首都白家的管家,來接我們家大少爺回家。”

首都白家。

白秋想起了之前看到的熱搜,內心一串省略號飄過。

好家夥。

他竟然是那口爛瓜的主人公之一。

小醜竟是他自己.jpg

直到坐上白管家的懸浮車,白秋都沒和管家說一句話,低垂著眉眼一副溫順乖巧的模樣。

——“如果你真是白家的孩子,那就跟他回去吧。”

這是白愛國在思考許久後,鄭重地說給白秋的話,白秋聽懂了爺爺話裏的意思。

首都白家的家主是聯邦少校,在整個聯邦都有一定的權勢,如果白秋能回到首都白家,以後無論是讀書還是參軍,前景都比現在要好。

一個是前途無量的白家大少爺,一個是貧民區無名無姓的普通人,誰都知道選擇哪一條路對自己的人生更加有利。

包括白愛國也這樣認為。

但白秋並不願意。在經歷了那麽多個快穿世界後,他深知大家族內部並不如外人看起來的那樣風光,更何況……

白家這位管家的態度,讓白秋非常反感。

懸浮車裏還坐著另一個人,但這人從頭到尾沒下過懸浮車,直到白秋坐上車後才不鹹不淡地開口:“白冬巖。”

白秋擡眸看了他一眼:“……白秋。”

白冬巖,白家的次子,也是白秋同父異母的弟弟,這些信息還是他下午點進熱搜匆匆一瞥看到的。

白冬巖的視線掃過白秋身上洗得發白的衣褲,面上不易察覺地閃過一抹嫌棄。

不僅白冬巖在打量白秋,坐在前排駕駛位上的白管家,也同樣在借著後視鏡觀察著白秋。

白管家:“你的獸形應該已經覺醒了吧?”

白秋:“嗯,是貓。”

白冬巖神色微緩:“白家人都是貓科動物,我是西伯利亞虎,我父親是金錢豹。”

白管家繼續看著後視鏡中的白秋,許久之後,眉頭再次皺起。

他沒有察覺到白秋身上的精神力。

這個年紀的少年精神力正是最不穩定的時候,宛若一個漏了氣的氣球,稍一靠近就能輕易察覺到那股浮躁的、或強大或弱小的精神力。

但白秋的身周平靜極了,一點也不像一位剛剛成年的人。

白管家眼底劃過一抹深思。

白冬巖沒再主動開口,白秋也樂得清閑,綠眸一直靜靜凝視著窗外,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首都白家這一趟肯定是要走的,但最終是否留在白家,選擇權卻並不全在白家的手上。

懸浮車載著三人上了白家的私人星船,在第二天上午到達了聯邦首都星。

奢華卻冰冷,這只是一棟豪華的別墅,卻不是一個溫暖的家。

這是白家給白秋的第一印象。

白管家讓白秋坐在客廳沙發上,便匆匆去往了樓上。

白冬巖坐在白秋對面,憋了一路終於忍不住開口:“你以前一直生活在貧民區?”

白秋:“嗯。”

白冬巖:“貧民區生活很苦吧?”

白秋:“嗯嗯。”

白冬巖:“你是不是從來沒穿過新衣服?”

白秋:“嗯嗯嗯。”

白冬巖:“……”

白冬巖咬著牙:“你除了嗯還會說什麽?”

白秋忍著笑:“啊。”

白冬巖深吸了一口氣,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控制住自己沒有暴起打人。

沒了白冬巖在耳邊嘰嘰喳喳,白秋便刷起了終端。

終端是別人不要丟掉後,被白愛國撿回家修好的,正好白秋缺個終端,白愛國就把這個二手終端給了他。

破舊的外殼讓白冬巖又露出了嫌棄的眼神。

白秋心不在焉地劃拉著光屏,實則在偷聽白管家打電話。

——白管家上樓之前,白秋偷偷粘了一絲精神力在白管家的身上。

他對於精神力的操控能力遠超於白管家,因此對方並沒有察覺到絲毫異樣。

此時的白管家正在和白少校,也就是白家家主、白秋的親生父親白行朝打電話。

白管家:“察覺不到精神力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他對精神力的控制能力遠超於我,二是……他的精神力極其微弱。”